方云云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她要是說自己帶身份證了,那李陽肯定覺得自己是想跟她去外面住才隨身攜帶身份證的,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臉皮又薄…可不能讓李陽覺得自己很主動……
李陽卻沒想那麼多,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當然要問啊,賓館開房可是要身份證的,現在宿舍你也回不去,總不能睡大街吧?”
方云云一副懊惱的樣子,“可我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呢……”
“哎呀走吧,大不了明天再跑回來拿一趟。”
李陽不由分說的牽着方云云的手轉身就走,二十分鐘後,又再一個賓館停下了。
方云云有些難爲情,連頭沒敢擡,還是李陽硬着頭皮把她拽了進去。
“你身份證給我。”李陽說道。
方云云緊咬着嘴脣,從包裏拿出身份證遞給李陽,李陽連帶自己的一併推了過去,
“兩間房,謝謝。”
“兩…開兩間嗎?”方云云疑惑地睜大雙眼。
李陽不由得笑出了聲音,“那你以爲呢?”
“我…”
騰地一下!方云云臉通紅無比,她差點着了李陽的道。
“我也覺得兩間比較合適。”
李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方云云撅着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就把臉轉過去了。
最後前臺給開了兩間房,方云云和李陽各拿一張房卡進了房間,倒不是李陽不想和方云云睡一張牀,他做夢都想!但是方云云纔剛上大一,而且看樣子還沒有準備好,李陽寧願自己憋的難受也不願意強迫方云云稀裏糊塗的和他發生關係……
此時,方云云也進了屋,神情有些落寞,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兒,李陽明明表現的那麼想和她那個,可最後爲什麼又改變主意不願意了呢。
啊啊啊啊啊!
方云云在房間亂喊一通發泄心中的鬱悶,隨後才脫光衣服走進了浴室,而李陽則是把房間的燈都關掉,找到一個神祕網址,看起了愛情動作片……
第二天,李陽和方云云去學校把東西收拾好拿出來,然後坐上了回家的火車,到鎮上中轉了一下回到山泉村已經半下午了。
“終於回家了!我爹肯定想死我了!”
方云云張開雙臂面對熟悉的一切十分興奮。
李陽笑着點點頭,這才下午三點,村口一個人都沒有,平常在這兒賣菜賣水果的比比皆是,今天也不見一個,李陽還想着買點豬頭肉拿到嫂子家喫呢。
“村裏人今天咋都不出門啊!”
進了村,方云云左顧右盼愣是沒見到一個人,這個時候李陽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些。
“方叔,我把云云接回來了。”
到了方云云家門口,李陽甚至連門都沒有敲就闖了進去,這一路上他都有種不好的預感,還不會出啥事了吧?
果然,方云云和李陽在屋裏院內喊了十分鐘都沒見方大同的身影,按理說平常這個時候方大同都是自己弄點花生米,在屋裏看着電視喝着啤酒呢!
“李陽哥咋回事啊,我爹知道我今天回來,肯定會在家等我的啊!”方云云都快急哭了。
說完,不等方云云反應李陽就放下行李跑出了門,等李陽氣喘吁吁的跑到趙翠家時,情況和方大同家一樣,不見人,但是院子裏的小桌子上還擺着兩碗米飯,看樣子是因爲啥急事連飯都沒喫就出去了。
能驚動一村子的人都出門的事兒肯定是有關村裏集體利益的大事兒,利益趕緊掉頭回到方大同家接上方云云,和她一起來到了村委會。
果然,一村子的人都在這兒!
不過情況有些不對勁,村子裏的人或趟或坐在村委會大院裏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氣色十分差,是不是會發出嘔吐的聲音,而且這裏面不僅有村子的人,還有幾個白大褂,看樣子是從鎮上請過來的醫生。
“哎呀,爹你咋了啊爹!”
方云云突然尖叫一聲跑到了方大同身邊,方大同此時正上吐下瀉的捂着肚子,神情十分痛苦,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李陽趕緊跟過去一把扶住了方大同的脈搏。
他猜對了,這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比上次更嚴重,上次也就是喫壞肚子有些食物中毒的輕微反應,這次沒有那麼簡單,李陽甚至都懷疑是有人故意往井裏投毒了!
嘔!
伴隨着一聲乾嘔,方大同面色猙獰的吐了起來。
“血…吐血了……”方云云驟然瞪大了雙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陽趕緊先封住了方大同的幾道經脈,防止有毒的血液繼續在身體裏流竄,要想解毒,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導致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中毒了,這鎮上醫院的人比他來的早,興許已經查到些什麼了……
“云云你看好方叔,我進去一趟。”
李陽認真的叮囑一番後趕緊推開了村委會其中的一道門。
裏面有三個白大褂和一個被重點收治的病人正躺在牀上呻吟,旁邊還坐着村長和張甜。
“村裏出啥事兒了?”
出於信任,李陽看着張甜問道。
張甜是第一個察覺出不對向鎮上醫院求救的,雖然身體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卻把有限的醫療條件讓給了別人,而村長可就沒那麼高尚了,鎮上醫院一來人,他作爲村長要安撫村裏的情緒,要求第一個幫他治病,現在已經在掛點滴,但是看情況毒還是沒解。
“村長說以前村裏也發生過這種事,不過只是半個村子的人,但是這次是在拿整個村子人的生命開玩笑,而且跟上次相比較,這次要嚴重的多!”張甜緊鎖着眉頭。
“起因查出來了嗎?在哪兒?東邊的井還是西邊的?”李陽急忙問道。
張甜看着他的眼神增添了幾分凝重,“村裏三口井應該都被投毒了!”
“直到是啥毒嗎?”李陽緊跟着道。
張甜搖搖頭,“這毒連鎮上醫院的人都說不清楚,一時半會兒還要不了人命,但是拖得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現在也沒有找到對症下藥的辦法。”
“井裏有毒的水能否給我看看?我有辦法!”李陽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