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憤怒佔據着整個大腦,他要讓這些人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是什麼後果!
想到這兒,李陽面無表情地把強哥和兩個女孩的屍體並排放在一起,被他斷了手腳的亮哥還在船頭上苦苦掙扎身下留下一灘血印。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亮哥面如死灰地看着他。
砰!
李陽一腳把他踹到船尾,亮哥就此昏了過去,然後被李陽塞進水桶中,他並沒有把這些屍體全部扔進水裏,而是把剩下的屍體歸攏到一起放在了船尾,隨即走向了船艙。
等歡歡醒過來的時候,李陽已經把船開過了邊境,回到了國內。
“我…我臉上的傷沒了?”歡歡驚喜地說道。
李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到家了,快回家吧。”
歡歡一愣,繼而看向四周,“那兩個女孩呢?還有強哥?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李陽衝她笑了笑,“都回去了,你的傷比較重,治療的時候暈過去了,他們下船之前特地讓我跟你告個別。”
“哦…”歡歡地情緒有些失落,因爲這次一分開,他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尤其是那兩個跟她同生死的女孩,共同經歷過至暗時刻,所以格外的有感情。
李陽看着她難過的樣子,慶幸自己說了個善意的謊言,要不然歡歡即便回到了家,這輩子也很難從陰影中走出來。
“快下船吧,我已經通知了你家裏人,他們這回兒已經在岸上等着了。”李陽催促道。
歡歡戀戀不捨地點點頭,跟隨着李陽一起出了船艙。
血,遍地都是血,她記得剛上來的時候船頭沒有血跡啊。
正當歡歡詫異之際李陽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看了,這些都是我奪船時他們流的血,快下去吧。”
歡歡點點頭,剛下了船就見小販帶着老婆熱淚盈眶地迎了上來。
“歡…歡歡啊……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小販和老婆抱着歡歡情緒激動地大哭,李陽看着此情此景心中更加難受,歡歡回來了,而那兩個女孩的父母和亮哥的家人永遠也等不到了……
“謝謝你,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我給你磕頭!”
小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李陽見狀趕緊把他扶起來,“趕緊回家吧,這裏也不安全。”
“你…你不跟我們一塊兒回去?”小販錯愕地看着李陽。
連歡歡也跟着急了,“你跟我們一塊兒走吧!”
李陽笑了笑,“我還有點事兒要辦,你們不用管我,趕緊回去。”
能在那些人手中把歡歡救出來,可想而知李陽不是尋常人,小販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李陽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快回家吧。”
歡歡依依不捨地看着李陽,“那你辦完了事兒一定回來看我,我…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你。”
“一定!”
李陽說完後就上了船,發動船隻準備過河,過河途中又來一些帶着武裝的人,這次李陽根本沒有心慈手軟,凡是對他開槍以及妄圖阻攔他行動的船隻,全部血流成河。
照樣,李陽把那些屍體拖到自己的船上,隨後過了河渡了境。
船頭的屍體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李陽把亮哥從木桶裏拽出來,此時亮哥還在昏迷着,李陽二話不說直接用刀尖刺到了他的身體裏。
劇烈的疼痛迫使亮哥醒了過來,當他見到堆積成山的屍體時,差點又嚇暈過去。
“你若是再裝死,我就真的讓你去見閻王!”李陽冷冷道。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這是在找死!”
亮哥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着,他對李陽來說已經是蹦躂不得的螞蚱,可李陽明明想要他死卻不願意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也不願意放過他,到底要留着他做什麼?
“你說錯了,找死的人是你們!”
亮哥目瞪口呆地看着李陽,張了張嘴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蒼白無力,只好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任由李陽處置。
天快亮了,李陽在山上找到一個易守難攻偏僻難行的位置把亮哥放下。
眼前已經沒路了,一座巨大的山巒擋在了他們前面。
“你走的是一條死路。”
亮哥不禁嗤笑起來,一語雙關,李陽何嘗聽不出他的意思。
李陽用拳頭碰了碰山體,躍躍欲試。
亮哥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難不成你想學愚公移山,山後面還有山,我有時候真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幹什麼。”
砰!地一聲,李陽一拳轟向了山體,與山體發生劇烈的碰撞,一時間碎石紛飛,亮哥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山體竟然被李陽赤手空拳轟出個大洞來,亮哥頓時汗毛倒立,他從此刻纔開始意識到他們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煩。
亮哥在震驚中時,李陽直接拖着亮哥的一條腿走進了山洞,亮哥如同任人宰割的牛羊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拖了進去又被李陽隨手扔到角落的碎石中。
“啊!疼…疼死了!”
亮哥發出一陣哀嚎。
李陽環顧四周,最後拿起一塊兒巴掌大的石頭朝亮哥走了過來。
亮哥拼命地往後退,“你…你該不會想砸死我吧?以你的力氣要想我死我早就死了,你…你何必費這樣的功夫……”
李陽笑了,以他的本事確實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他乖乖呆在這兒跑不出山洞,但是那樣沒有絲毫痛苦的手段實在太便宜他了,更何況,他的醫術是用來治病的,可不是用來減輕他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