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老戴就不願意了,“我是不太懂行,可我的朋友昆鈞可是實打實的行家!就剛剛你們的石頭,是不是他看了一眼就說出了你們買的是什麼石頭原料?”
“哦?”鍾離看向了不說話的昆釣。
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麼原料了?
昆鈞也在看他,眼裏有些疑惑。
“嗯…?”
氣氛安靜了下來,鍾離和昆鈞都直視着對方的眼睛。
“他叫鍾離,往生堂的客卿。”派蒙出聲介紹道。
“原來是往生堂客卿鍾離先生!聽說你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沒想到,今天見到了本人!”老戴驚訝道。
“過獎了。”鍾離謙虛道。
“嗯?有些眼熟,難道是在往生堂見過嗎?可我也沒有去過往生堂啊…”
昆鈞呢喃,有些想不明白。
從剛剛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覺這個人很熟悉很熟悉,可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認爲,昆鈞是天下最懂礦石的人!”老戴說道。
“鍾離纔是天下最懂的人!”派蒙反駁道。
兩人一時吵了起來
“呵呵,我雖然有些見識,倒也未必是天下最精於此道的人。學海無涯,長些見識總是好事,所以就和昆兄切磋學習一番吧,也好讓朋友們結束爭論。”鍾離笑道。
“好,我願意奉陪!”昆鈞很是樂意。
鍾離道:“昆兄很有興致。”
昆鈞不好意思笑了笑,“哈,我一見你的臉就覺得你肯定懂行。不過跟我比起來孰高孰低,還不好說呢。”
昆鈞很是自信,不過鍾離也一樣,雖然他很謙虛,但他眼裏是不可打敗的自信。
就是這個眼神,讓昆鈞更覺得他熟悉了。
“你的口氣還真大啊。”派蒙感嘆道。
昆鈞笑了笑,“實話實說而已,再說,我也只會這些。”
“昆兄可是鑑定師?”鍾離問道。
昆鈞搖頭,“不,其實…其實我也忘了我來璃月港幹嘛。我站在路邊,突然被老戴叫住。老戴見我拿着石頭,問了我幾句,跟着便激動萬分的帶着我來此地了。”
他眼神有些黯淡,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忘記了?”
空想了想,以此來看,他應該是受了刺激。
“我在來的路上,遇見了昆鈞在路邊倒飭石頭,嘴裏還唸唸有詞,好像對那些石頭熟的不得了。出於好奇就問了幾句,誰知,他比我這個礦工頭子還懂,所以就帶着他來了。”老戴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鍾離沉思了一會。
派蒙想了想,提議道:“既然要比試的話,那怎麼比試呢?…這樣吧!剛剛小昆不是說我的石頭沒有肆厭和空的好嗎?那小昆就和鍾離先生比,到底是哪塊石頭最好!”
肆厭嘴角一抽。
派蒙怎麼叫昆鈞小昆了?是想在稱呼上佔一些上風嗎?
真是可愛。
肆厭把石頭遞了出去。
鍾離接過,只是看了一眼就道:“水晶和翡翠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不過非要論價值的話,這塊水晶的確要貴重一些。”
難道小昆真的是行家!?
昆鈞意外的看着鍾離,沒想到能遇到與自己這麼有緣的人!
“不行,你們說一下原因,一會開石的時候誰說對了誰就是行家!”派蒙道。
“鍾離先生先說吧。”昆鈞道。
鍾離沒有推辭,“殼薄,線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裏面包着的就是上好的水晶礦。”
“水晶礦?水晶礦不是哪裏都有嗎?它能有翡翠值錢?”派蒙不解。
昆鈞很激動,“一點不錯!這石料看上去像普通邊角料,可其中奧妙至深!普通的水晶礦,光是成色純淨質地高級,還不足以成爲珍寶。更高一等的罕見水晶,有些包着水膽,有些則藏着金沙!。”
“而鍾離先生手裏的這塊水晶,在其形成瞬間包裹住了一團水。水藏於底,猶如山中滿月,映天而動,可謂是相當稀有!而另一塊翡翠,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派蒙驚訝的看着他。
“這麼詳細,簡直像是你親眼看到的一樣!”
鍾離沉思,“昆兄說得一點沒錯。水晶大多誕生於高溫環境,高溫與流水不兼容,水膽水晶因而珍貴。這塊晶體內藏着的卻是高山湖泊水,更爲罕見。而另一塊翡翠,只是普普通通的翡翠,珍貴价值遠不及這塊水晶。”
昆鈞像找到了知己,“鍾離先生這種眼力,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石殼下的模樣,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一直以爲這是他的天賦,沒想到今天竟有一人也如此精通。
“見的多了,自然有心得。小小賣弄,還請昆兄不要介意。”鍾離道。
昆鈞搖頭,連忙道:“不不,怎麼會呢!我覺得我倆很是投緣,我是真心想要結交你這個朋友的。”
“我的榮幸。”鍾離點頭。
“呃,現在要怎麼評啊?平手嗎?鍾離和小昆說的都一模一樣!”派蒙苦惱着。
昆鈞笑道:“今天自然不說輸羸,能結識鍾離先生,我已滿足。”
派蒙皺眉,明明想證明一下鍾離纔是天下識石第一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成了朋友!
鍾離把石頭還給了肆厭,“你們運氣很好。”
肆厭接過,“這是空選的。”
空道:“買給肆厭的。”
派蒙:“……哼!”
“老戴!”
一個礦工急匆匆的跑過來拉走了老戴,在旁邊說了一些話,老戴就變了臉色,剛想走又倒了回來。
“昆釣,鍾離先生,礦區裏失蹤了幾個兄弟,我急着回去找。你們能和我走一趟嗎?有你們這些瞭解礦石地質的行家在,也能多幾分安全!”老戴請求道。
昆鈞自然是答應的,鍾離也點頭了。
“我們也去!”派蒙喊道。
老戴皺眉,“你們去幹什麼?礦區裏很危險的!”
派蒙瞬間就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你看,我旁邊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