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的海風也不小,那人竟借風之力讓人抓不了。任何強大的攻擊在速度下都顯得蒼白無力,衆人合力的攻擊不弱,那人雖投機取巧了,但實力依舊不能小看。
剛剛如此大的動作,竟都沒有看到他的臉。
一個小插曲,木頭和石頭倒沒什麼,不過大家都記住了那個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空感覺剛剛那個人拉着自己的感覺無比的熟悉,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肆厭,想不通他爲什麼會把他們當陌生人一樣對待。
和萬葉他們下了船,都要分開走了。萬葉他們要去海祈島。
天剛亮,空和派蒙在離島先留了下來。不過他們卻在一處新聞報板處看到了肆厭的畫像。
“啊!空你看,肆厭怎麼會在這上面?還是幕府的通緝重犯!”派蒙驚訝道。
“小聲點!”空提醒道。
看了看周圍,幸好現在還早,沒有什麼人。
派蒙點頭,“肆厭怎麼會變成稻妻的通緝犯啊?”
空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和肆厭纔多久沒見,他就變成了稻妻的通緝犯。
看來這次不光要見到雷之神,還要弄清楚肆厭是稻妻通緝犯的原因了。
報板上的紙有些泛黃破損,看來應該不是近期的。
和派蒙離開。
……
肆厭帶着木頭和石頭直接到了清籟島。
將兩個人丟在了地上。
“哎喲喂,我的屁股!大人你也太粗魯了。”石頭捂着屁股起來。
木頭笑兮兮,“多謝大人了,大恩不言謝,有緣再見!”
說完就拉起石頭走了,還三步一回頭的對肆厭笑。到了轉彎處連忙跑了。
這可是他們的老窩,可不能讓人知道了!
肆厭無語,他又不是無意帶他們來這裏的。利用完他就想跑了。
往石越村方向去了。
村裏沒多少人,肆厭輕車熟路的到了一戶住民家。
草屋前面有個中年人正在收拾着院中的衛生,捶了捶腰,餘光往朝這邊來的人看了一眼,不過沒什麼動作,就當沒看到。
肆厭的穿着太奇怪,他特意繞了點路來的,看着院子中的人,不得不感嘆時間的變化。
“丹羽。”他輕聲喊道。
彎着腰的丹羽一頓,沒應,還打掃着自己的衛生。
“我是肆厭。”肆厭又道。
丹羽這才擡起頭,皺眉看着他。
“你是肆厭?有什麼能證明嗎?”丹羽多疑道。
雖然這個名字比較特殊,但他更不能放鬆警惕了。
肆厭拿出了木頭和石頭身上的那個裝置,“淨心總能證明吧。”
丹羽瞳孔猛縮,淨心和肆厭這兩個證明已經夠了。
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激動的走了過去,“真的是你!這些年你爲何都沒有…出現過?”
當初安頓好他後,讓他一定不能離開這裏。然後他就消失了,再未出現過,他一直想找到他!
丹羽笑了笑,不過有些苦澀,“是啊,如今我都是一箇中年人了,每次在鏡中看到自己臉上的細紋,我都忍不住感嘆啊。時間真的太快了,我明明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
“肆厭,你跟我進來吧,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丹羽進了屋。
肆厭在後面跟着,看着他在一堆雜物裏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自從你把我從博士的手中救出來,我就沒見過他了,他…還好嗎?”丹羽看着盒子問道。
“他現在叫散兵,是愚人衆的執行官,一切都好的。”肆厭道。
丹羽點頭,“那就好了,不過聽說他做了很多錯事呢,想當初,他是一個多麼善良乾淨的人偶,不,他不是人偶,他是人。他總說他不是人,可我感覺他比人像人。只是如今都變了。”
肆厭若有所思,“你明明知道,又爲什麼要來問我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丹羽打開了盒子,肆厭瞳孔微縮。
盒子中赫然躺着一枚水系神之眼!還發着光。
“這是在多年前,我偶然在一個夜晚得到的。那時我已經好久沒睡覺了。”丹羽皺眉,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我想見他!我不想一直待在這裏!我想告訴他,我們沒有叛逃踏鞴砂!我也沒有背叛他!他不應該一直被矇在鼓裏,受人指使!”
“肆厭,你看,我都得到了神的注視,你就讓我去找他吧!”
丹羽很激動。
這枚神之眼不光肯定了他,也讓他能活在現在。
他一直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這裏,神之眼也一直被他藏着。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的。
肆厭搖頭,否決了,“現在還不行。”
“爲什麼?肆厭,你可以把我從博士手裏救出來一定也可以救他的!你就幫幫他吧!告訴他真相!”丹羽乞求道。
他不明白肆厭要他一直住在這裏是爲什麼?又爲什麼不告訴傾奇者真相?
肆厭嘆氣,搖頭,看着丹羽,“我已經在幫他了。丹羽,讓你一直隱姓埋名的住在這裏我很抱歉,可是你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要不然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看丹羽還不懂,肆厭再次解釋道:“當初救你,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那時的我並沒有能和執行官對抗的能力。他們的目標是傾奇者,如果我再救他,那我們都會成爲被獵殺的對象。我只能儘可能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你是陰謀中的關鍵,如今你還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愚人衆一定會查過來的,到時你就危險了。不過丹羽,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最多隻是時間問題。”
他當初沒有多大的能力,在多託雷手中救下丹羽已經是死了一次。他沒有能力再救散兵。他也不能引起愚人衆的注意,所以纔有了後面的事。不過好在契機快到了,就讓散兵自己去尋求真相吧。到時,他也該成長了。
丹羽一愣,“原來你…抱歉,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