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了肆厭的臉,問道:“又去幹什麼了?怎麼每次見你都那麼讓我意外。上次也是,你幹嘛去惹多託雷那個傢伙?”

    肆厭推開了冰之女皇的手,語氣說不上有多好,“我親愛的女皇,能不能說正事,我可是很忙的。”

    “忙?去救什麼璃月的夜叉?你精力倒是好,怎麼不見你回來任職?”冰之女皇不悅道。

    肆厭這個小鬼最讓她頭疼,管都管不住。

    肆厭對女皇可以說是不敬,不過冰之女皇已經習慣了。

    “我說過的,愚人衆的事我不參與。而且,我和女皇你也只是交易而已,難道你還想要我做事?我可不同意。”肆厭撇過頭拒絕。

    冰之女皇一笑,“我又沒有逼你,我親愛的寶貝,我只是有事要拜託你呢。”

    肆厭狐疑的看向她,“什麼事?你說,我考慮考慮。”

    反正來都來了,就幫幫她吧。

    “哎,你這個讓人頭痛的小孩,明明就在稻妻,也不救羅莎琳一命,白白讓愚人衆損失一位大將。”

    冰之女皇雖然這樣說,但話裏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女士在蒙德打了溫迪一巴掌,在璃月又傲慢的拿走了神之心,在稻妻雷電將軍面前更囂張,我想救她都難。”肆厭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你難免會偏心。不過女士死了,對至冬還是有影響的,所以我需要你幫我出面。”冰之女皇道。

    肆厭皺眉,“你的意思是……”

    冰之女皇笑道:“是的,我要你以執行官的身份回來任職,暫時抵消羅莎琳身死給至冬帶來的負面影響。而且這樣,你還可以給多託雷那個傢伙一些下馬威,這樣多好呀。”冰之女皇引誘道。

    一般來說,小孩都喜歡炫耀的,要是能欺負自己討厭的人,那肯定是很開心的。

    愚人衆執行官第零席的出現,那影響可是不可估量的,到時愚人衆也多了些威懾力。

    可惜了,肆厭不是小孩。

    “你開什麼玩笑呢,那全提瓦特不就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嗎?”肆厭道。

    冰之女皇怕是想坑他吧,再說他也沒什麼興趣給多託雷什麼下馬威。

    要是身份被知道了,那他之後的行程中肯定會有阻礙的,畢竟沒有誰會相信一個愚人衆的執行官!

    “知道了又如何呢?難道他們會爲難你?寶貝對自己的臉沒有一點正確的認知呢,你這麼可愛,可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壞人的。”冰之女皇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出賣色相?”肆厭簡言意賅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斷了吧,以後別聯繫了。”

    肆厭說着就起身準備走了。

    冰之女皇連忙拉着肆厭,“哎,別,寶貝別誤會,姐姐怎麼可能讓你出賣色相?我是在誇你呀。”

    “你還知道是我姐姐?有你這樣坑弟弟的姐姐嗎?早知道這樣,看見你傳信晶蝶的時候我就跑得遠遠的!”肆厭道。

    “哎呀,厭厭寶寶,本女皇都這樣求你了,你還不答應嗎?我也是沒有辦法嘛,要不然可不會打擾你辦自己的事的。”冰之女皇道。

    肆厭這小孩最難哄了,喫軟不喫硬,又不按常理出牌。

    肆厭嘆氣,道:“隨便吧,這次破例,但沒有下次了,而且我是不會爲愚人衆辦事的,就當是還你的情了。”

    肆厭知道的,如果他不同意那今天他就出不了這個至冬宮了,冰之女皇一定會死纏爛打直到他點頭。

    其實他和冰之女皇的關係也沒有多密切,不過是有些淵源罷了。畢竟他剛來提瓦特時就被她騙了,虧他還天真的相信。

    那時在至冬,冰之女皇出宮體察民情,穿得很普通,就像一個普通人,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是至冬最尊貴的女皇。

    其中也包括肆厭,那時的肆厭剛來提瓦特沒多久,力量纔剛剛有了雛形,對於一切都還很天真,並沒有很深的心思。

    在一次雪崩時,肆厭偶然救了冰之女皇。冰之女皇看到肆厭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他不屬於提瓦特,因爲多疑,就藉此跟了肆厭很久。

    肆厭是拒絕她跟着自己的,可是又不會拒絕。

    冰之女皇原以爲肆厭是知道她身份故意救她的,可後來她就直接打消了疑慮。

    和肆厭相處的時間裏,她發現肆厭話少得可憐,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一點都不像他年紀該有的樣子,反而心事重重。

    冰之女皇沒事很喜歡逗肆厭,非要把人逗生氣才罷休,逼着肆厭叫她姐姐,還故意買喫的給他說是獎勵他很乖,像逗小貓一樣!

    肆厭每次都被氣的躲起來,讓冰之女皇幾天也找不到。

    他也想過直接跑了,可又擔心冰之女皇一個人有危險,再說她也說自己無依無靠,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就是冰之女皇的這幾句話,讓肆厭心軟了。默認了讓她留下來。畢竟他也無依無靠的一個人。

    那時的肆厭還天真又荒唐的想過,兩個無依無靠的人在一起,那是不是就不算無依無靠了呢?

    冰之女皇知道肆厭是一個很善良的小孩,雖然話少,像個悶葫蘆,但他的行動會說話。

    肆厭是可以不用喫飯的,但他不知道冰之女皇也可以,所以經常做好飯留着就出門了。又或者過一久就會去買幾件好看的新衣服回來給她。

    肆厭說話的天賦應該被轉移到了觀察力上,他很敏感的發現冰之女皇其實很怕寒冷,但他沒說出來,而是在不久後找回了一塊暖玉給她暖手。

    後來,就算是在一年四季都寒冷的至冬,冰之女皇的手也沒有再冰冷過。

    那時的肆厭怕是早把冰之女皇當成了自己的姐姐。

    冰之女皇也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一個人照顧的感覺,還是一個小孩。說不清什麼感覺,但心卻重新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可謊言終究是謊言,冰之女皇早晚會回至冬宮的。

    肆厭要離開至冬了,想了很久才決定帶着她走,反正她無依無靠,那他們就一起走遍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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