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裂痕若隱若現,不過不痛,肆厭一想起那種感覺就心悸,隨時都要做好痛苦的準備。
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用力,怕一下就碎掉了。不過不可能的。
三日後他真的要以執行官的身份出現嗎?
不過肆厭現在想反悔也不能了,冰之女皇已經把執行官第零席“信徒”出面至冬的消息放了出去。
此消息一出,不光至冬人民,愚人衆裏面都議論起來。
特別是執行官們,都對這個從來沒出現過卻佔着位置的“信徒”有很大的好奇與探究。不過最多的卻是敵意。
神祕的第零席,是男是女?或者很強大?
……
肆厭在城外待到了晚上,頭髮上都堆了好些雪,擡手扒拉掉。
他準備去找富人了。
畢竟在這至冬城中,他熟一點的也只有富人了,希望他不要趕自己吧。
攏了攏毛裘披肩,往北國銀行總部去了。
半路,肆厭竟然倒黴的遇見了多託雷。
多託雷正與愚人衆的士兵說着話,肆厭見狀連忙躲開轉進一條小巷裏。
換一條路走吧。
肆厭有意躲開,可還沒走出小巷,多託雷就擋住了他的路。
“呵,這麼怕我啊。”多託雷玩味的看着他。
肆厭抿脣。
真是冤家路窄,遇到就算了,怎麼還攔路?
“怕?多託雷你沒點自知之明嗎?你這麼討厭,我纔不想看見你。”肆厭道。
多託雷對他的話不反駁,嗤笑,“怎麼突然來至冬了?不去救你的夜叉了?”
肆厭冷眼看着他,“關你什麼事?”
多託雷靠近他,低頭看着他。
身體上若隱若現的裂痕像臨近破碎的瓷器。
“看來你承受不住了呢,我早就說過的,你救不了那個夜叉。怎麼樣,現在信了吧。”
肆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多託雷從一開始給他說需要七神眷屬之力時就知道了今天的後果!
“當然。”多託雷看着他,笑意很深,裏面有很明顯的算計。
“我既然知道清除業障的方法,自然也知道後果。你非仙非神,想要集齊七神眷屬之力只能是白日做夢。我早就提醒過你的,不過你卻不聽,偏偏要一意孤行。”
肆厭看着多託雷的眼睛,不信他那麼好心,“你到底想說什麼!?”
以多託雷的性格,不會就說這些廢話吧!
多託雷微微一笑,“我有辦法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不過……”
“呵,我不需要!”肆厭打斷了他。
多託雷並不在意,遊刃有餘,“真的不需要嗎?肆厭,你早晚會求着我幫你的。”
肆厭皺眉,心中有些挫敗。
一開始他是在跟多託雷演戲,可多託雷又不傻,難道會沒有後手嗎?
“你從告訴我需要七神眷屬那天,你就想到了今天,你輕易放我離開至冬,後來又幾次放過我,全部都是在逗着我玩!?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掌控我的辦法!就等着我今天承受不住眷屬之力好來求你!?”肆厭咬牙道。
多託雷不以爲然,“聰明,不過放過你也是因爲殺不死你,所以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有時候,掌控比起死亡不就很有意思嗎?”
有所求有所需的人,那就用他們所求所需的東西去掌控他們。這樣除了心,他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肆厭眼神冷厲,“征服欲作崇?多託雷,你就做夢吧,我不可能求你的!就算我承受不住眷屬之力死了又死,可我只要還活着,我就不可能求你!!”
多託雷攤手,“嘴硬的人我見多了,可無一不在最後反悔。肆厭,你不會例外的。”
肆厭一把抓住了多託雷的衣領,生氣質問,“我捫心自問,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最多也只是在一開始騙了你!可我與你的利益並未衝突,你爲什麼就偏偏要這樣對我!”
肆厭紅着眼。
他知道凡事都有代價,可他如果有辦法清除業障又怎麼會去接近多託雷!
多託雷撫上了他的臉,擡起他的下巴。
“你很特別,是我見過最天真又有野心的人。無慾有求,癡想得到七神眷屬之力救那夜叉,可你總會讓人出乎意料,如今你已經成功了一半不是嗎?爲了那個夜叉你可以付出很多,那也不會在乎有求於我的吧,畢竟你也不想失敗的對吧。”
肆厭這樣的人就像一股清流,可太乾淨的人也會招人嫉妒的,讓人想把他染黑,想看他“壞”掉的樣子!
肆厭冷笑,打開了他的手,“你可能要失望了,死心吧,我不會求你的,而且,我也不會失敗!”
他一定會幫魈清除所有業障的!
肆厭轉頭離開了。
多託雷看着他的背影,沒有笑容。
結果會教會人低頭的。
肆厭心情糟糕透了,整個人低沉到了極點。
到了北國銀行總部,肆厭拿出了自己的那張無限額的卡。
招待的人看見銀行卡瞳孔一縮,安頓好肆厭就連忙去聯繫人了。
肆厭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水就靠在了沙發上睡着了。
“你會來求我的,你救不了那夜叉……”
肆厭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突然醒了。
皺眉,多託雷讓他心情不好就算了,怎麼還來夢裏!真是無處不在的傢伙!
想休息一下都不能,肆厭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
沒過多久,富人就到了,朝肆厭走了過去。
“你怎麼突然來至冬了?”他問道。
肆厭轉過頭看向他,“有事要做,順便來看看你。”
富人可不信,“來看我?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肆厭:……
好吧,他卻是不是來看他的。
“帶我回你家吧,我好睏啊。”肆厭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確實有些困,也不知道是不是眷屬之力的緣故,他總感覺身體很累。
如果是平時,肆厭說這種話富人肯定以爲肆厭在玩他,可看他是真的很累,富人也不說其他的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