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那你所求於我的事,你覺得我會同意嗎?”納西妲看着他。
肆厭不卑不亢,“你是智慧之神,一定不會把那些事與我所求混爲一談。對於須彌,我最多就是一個袖手旁觀的旁觀者。”
納西妲微微點頭,“你說的確實是對的,不過你求的事,我現在恐怕還不能答應。”
“是有什麼難處嗎?”肆厭皺眉問道。
“沒有,只不過是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納西妲道。
“交易?”肆厭點頭,“可以。”
納西妲微笑,“你答應得很乾脆,難道不怕我提過分的要求嗎?”
肆厭也笑了,“再過分的要求也可以,只要最後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就可以了。”
納西妲走近他,“我要你做的事很難,我要你幫我拯救須彌!”
拯救須彌?
肆厭愣了一下。
“可你不是知道我是愚人衆執行官的嗎?難道你能放心我?”
“讓一個執行官拯救須彌確實很天方夜譚,不過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你代表的是你自己。所以我所做交易的人不是執行官,而是肆厭。”納西妲道。
她提出這個要求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肆厭這個人,她早就知道了。
讓他幫自己拯救須彌,其實也只是想讓他成爲旅行者這次的助力,畢竟這次須彌潛伏的不止有愚人衆,還有更大的危險。
只是如今她被軟禁在淨善宮,有很多事情出不了手。肆厭這次的意識連接,也是她的一次機會。
“拯救須彌的範圍是什麼?阻止愚人衆的計劃?”
“不必,你只需要跟着旅行者就好了。你與他是朋友,相信你會很容易的。”
肆厭點頭。
其實他想說的是,就算沒有他,空和須彌自己的子民都會拯救須彌的。
……
納西妲解開了禁閉室的禁制,肆厭拉着軟軟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軟軟晃着頭。
誰懂啊!跟着現在的主人危險也太多了吧!
“站住!”兩個守衛攔住了他們。
他們是怎麼出來的?
肆厭掃過他們,軟軟直接上去兩腳蹄子。
“來人!”守衛喊道。
幾個兵士圍住了肆厭,他也沒有反抗,就站着。
軟軟回到了肆厭身旁。
沒過一會大賢者阿扎爾就連忙趕來了。
“你怎麼出來了!?來人,給我把他帶回去!”阿扎爾喊道。
要博士知道他沒看好人怕是要怒了。
肆厭看向他,“我怎麼不能出來?多託雷呢?給他說我玩累了要走了。”
“什麼?”阿扎爾皺眉。
他這是什麼意思?
肆厭冷眼看他,“呵,你不會以爲多託雷是真的想關我吧?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的吧?”
阿扎爾當然知道,他就是愚人衆的第零席執行官。
“既然你知道,那你覺得多託雷能關得了我嗎?這只是我們的情趣罷了。識趣的別擋道,別不識好歹,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肆厭冷聲道。
阿扎爾不懂,但大受震撼。
博士和信徒難道是什麼不能言說的關係?該死,虧他還幫博士看守人,現在怕是要得罪信徒了!
那他難道比博士還厲害?完了,吃了博士的虧,現在得罪了他。
就這樣,肆厭牽着軟軟光明正大的出了教令院。過程中還有很多人看見了,不過對於肆厭的身份都不知,只看見大賢者異常的恭敬。
肆厭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遇見了艾爾海森。
有些尷尬。
肆厭打了招呼,“好巧啊。”
艾爾海森點頭,對於肆厭爲什麼會出現在教令院也沒有展現太多神色。
他聽到過風聲,大賢者關了一個人在禁閉室,聽說那人的身份還很神祕。
“要回去嗎?一起吧。”艾爾海森道。
肆厭有些意外,艾爾海森不是對他意見挺大的嗎?現在態度怎麼變了?
“嗯,好。”
肆厭和艾爾海森一起回了他家。
卡維不在,沙漠的工程開始了,比較忙,現在幾天都可能不回來一次。
沒有卡維在,肆厭住在艾爾海森家是不好意思的,特別是在兩個人相處的情況下。
肆厭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
突然,艾爾海森站在了他面前,看着他。
肆厭愣了一下,“…怎麼了嗎?”
“須彌如今的情況你都知道吧。”艾爾海森道。
“我不知道。”
肆厭說的很乾脆,但艾爾海森不以爲意。
“我相信我的直覺。實話說,我早就開始懷疑教令院了,只是我沒有證據。不過現在,你能自由出入教令院應該就是證明了吧。教令院已經背叛了須彌。”
肆厭皺眉。
這艾爾海森還真是……
“我能自由出入不代表什麼吧。”
“當然,不過我並不是懷疑你什麼。你是旅行者的朋友,他對你也是絕對的信任,就憑這個,我也可以暫時相信你。”艾爾海森道。
肆厭低着頭,抿脣,“那你想知道什麼?你想知道的應該都從我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吧。”
艾爾海森明明就沒有確定,偏偏要說得這麼篤定,然後看他的反應。
艾爾海森點頭,坐了下來,“我想得到的答案不也是你想告訴我的嗎。”
愚人衆第零席執行官,會這麼單純嗎?什麼都寫在臉上。
雖然在旅行者和派蒙口中知道了很多關於肆厭的事,差不多都是一些奮不顧身的事蹟。雖不得不承認肆厭在那些事蹟中無一不表明他是個好人。
但說到底,他是至冬的執行官,是之前愚人衆其他執行官都不瞭解的存在,甚至只是在前些日子才見到信徒。
他不相信愚人衆其他執行官對信徒沒有好奇,可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的話,也能證明信徒的厲害之處了吧。
所以,如果說肆厭單純,他持懷疑態度。
肆厭不可否認,“那你說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嗎?”
他確實有演戲的成分,不過也只是想告訴他猜想的是對的。
艾爾海森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