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厭點頭,“大概可能是吧。”
不過卻只有一塊石碑。
“那這個南希是什麼人呢?柔辛是認識的吧。”卡維道。
肆厭想了想。
這個南希有可能是沙漠人士,不過還不確定。
“我們去阿如村問問吧,說不定有人認識這個南希。”肆厭道。
卡維也是這樣想的,“好!”
剛準備走,卡維看了一眼肆厭,突然一愣,“你怎麼了?”
肆厭疑惑的看向他,“什麼?”
卡維皺眉,“你的臉上怎麼出現了些裂痕?”
這是怎麼回事?
肆厭擡手一看,果然,手上也有些裂痕,若隱若現的。
裂痕已經很久沒出現了,他之前一直在休息,在教令院也什麼都不用做,所以身體一直沒出現異常。看來是他最近趕路太累了,身體又開始喫不消了。
他的身體要一直修復眷屬之力所帶來的崩潰,所以他本來應該用休息來幫助身體修復的,但是這幾天趕路又忙着自己的事情,所以身體喫不消了才又出現了裂痕。
“你這是怎麼了?”卡維有些擔心。
肆厭看上去像要碎了一樣,他都不敢碰到他。
肆厭呼氣,“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賽諾聽見他們的動靜也走了過來,看見肆厭的瞬間瞳孔微縮。
“你沒事吧?”他問道。
肆厭搖頭。
卡維和賽諾皺眉,雖然肆厭搖頭,但他身體若隱若現的裂痕看上去就有些駭人。
“我揹你回去吧。”賽諾道。
肆厭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身體,還是點頭了。
他現在就想趕緊回去躺牀上睡覺。
肆厭是賽諾揹回去的,空看見時沒有上前,只是微微皺眉。
賽諾把肆厭放進了房間就走了,怕待久了被人誤會。
他走後空就進房間了。
剛剛肆厭在賽諾背上熟睡的畫面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掉。
他們不是才認識的嗎,怎麼就這麼近距離接觸了。
他也才背過肆厭一次。
爲什麼別人都可以接近肆厭啊?可他卻要小心翼翼的。
空閉了閉眼,隱去眼裏的晦暗。
走近了肆厭的牀,肆厭現在好多了,身體也沒有出現裂痕了,不過卻睡得很熟。
空坐在牀沿,微微俯身看着肆厭。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撫上肆厭的臉。
可這樣根本不夠。
他想要更多,手微微有些顫抖。
做了心理準備,輕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雙手撐在了肆厭身體兩邊。
肆厭對此完全沒有發現,衣服因爲被賽諾揹回來時弄亂了一些,領口大張着。
空低頭看着他,喉結滾動,眼色暗了很多。
空嘆氣,俯下了頭。
安靜的房間裏,只聽見一聲低吟。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起了身,額頭還冒着汗。
不能再待下去了。
下了牀,空就看見了旁邊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着他的軟軟。
軟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直直的看着他,有些懵了。
他們剛剛在幹什麼?它不懂。
空看了它一眼就出了房間。
軟軟走到了牀邊,看着牀上熟睡的肆厭。
肆厭敞開的領口處一些紅印子,很明顯,是某人留下來的罪證。
肆厭睡到了中午出醒,不過他感覺自己還能再睡,不過還要辦正事。
去洗了漱,肆厭愣住了。
嗯?他脖子上面是怎麼了?紅紅的,被蚊子給紮了?
不過不癢也不痛,肆厭也索性不管了。
肆厭換了一身衣服。
坎肩的白衣,利落的短髮後面編着四縷齊腰的辮子,額頭也繫着髮帶。
風格有些像部落王子。很涼快的一身,不光手臂露着,就連脖子處的紅印都露着,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更明顯!
不過肆厭根本沒當回事,也沒多想。
準備出門時看見了軟軟。
軟軟看着他哼哼幾聲。
肆厭看着它,驚訝的走了過去,“你怎麼搞的?痛嗎?”
軟軟不光額頭凸起一個硬包,現在連背部兩邊都凸起了硬包,而且很大。
軟軟蹄子跺在地上,聲音很清脆。
“軟軟,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馬啊?”肆厭疑惑道。
軟軟哼哼一聲。
“算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肆厭摸了摸軟軟的頭就出去了,軟軟繼續去睡覺去了。
肆厭準備去找卡維一起打聽南希,賽諾去跟着他不過看見肆厭脖子處的紅痕時愣住了,眼裏有些懵懂。
肆厭也沒發現異常。
路上,艾爾海森還出現了,看見肆厭時也愣了一下。
“你…這是?”
肆厭疑惑的看着他,“嗯?”
艾爾海森欲言又止,看了眼旁邊的賽諾,賽諾咳了一聲走遠了。
艾爾海森微微皺眉,“你昨天去幹什麼了?”
“睡覺呀。”肆厭真誠回答。
艾爾海森:……
“你談戀愛了嗎?不過做了親密的事情後,還是要遮掩一些。你脖子上的東西讓人看見會多想的。”艾爾海森提醒道。
肆厭徹底被說懵了。
艾爾海森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我沒有談戀愛呀。”肆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脖子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艾爾海森看着肆厭乾淨的眼神,難道是他想錯了?
“你脖子上的紅痕很明顯。”
艾爾海森說完就連忙離開了。
肆厭站在原地,很疑惑,怎麼他們今天都怪怪的?
紅痕?
肆厭突然想到什麼,一怔。
談戀愛?紅痕?
難道艾爾海森以爲他談戀愛了,紅痕是被他的戀愛對象留下的?
可他是被蚊子咬的呀!
很明顯嗎?
肆厭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連忙倒了回去。
最讓肆厭社死的事回去的時候又撞上了空。
“肆厭。”
空神色有些不自然,肆厭同意也是,捂着自己的脖子。
“肆厭你怎麼了?怎麼一直捂着脖子?”派蒙問道。
“啊?沒怎麼呀。”肆厭深色飄忽,一看就有鬼的那種。
“嗯?真的嗎?肆厭你好像有些奇怪。”派蒙狐疑道。
肆厭嘆氣,放下了手,“沒事,就是被蚊子咬了。”
“好紅啊!是什麼蚊子啊?也太能咬了,肆厭你痛嗎?”派蒙驚訝問道。
肆厭搖頭,“不痛,不過我想讓這印子消失,要不然不好看。”
他們兩個人說得起勁,全然沒發現旁邊的空臉色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