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厭神色不明,“也就是說鍾離先生會殺了那個人?”
鍾離看着他,問道:“今日怎的糾結這個?是有什麼事情嗎?”
肆厭搖頭,笑道:“沒有啊,我就是好奇,所以問問。”
鍾離點頭,沒有多想。
到了伏龍樹底,若陀龍王看見鍾離時有些激動,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摩拉克斯,你來了。”
若陀龍王化成了人形,不過看上去卻很單薄,因爲是力量原因導致的。
這是肆厭第一次看見若陀龍王自己的人形。
與鍾離差不多的身型,衣服裏面包裹着很明顯的肌肉,眼神明亮又溫潤,很有反差感。一頭黑髮長到腰,沒想到是一個讓人覺得沉穩又不可小覷的美男子。
“我來了,若陀。”鍾離淡笑着。
與現在的若陀見面,真像回到了從前呢。
“沒想到若陀龍王竟然是個美男子,你龍形的樣子讓我一直覺得你應該是個大叔呢!”肆厭道。
鍾離沒忍住笑了笑。
“哎,我就當小友是誇獎我了。”若陀道。
肆厭點頭,“我就是在誇獎你啊。”
若陀笑了笑,“能看到摩拉克斯,真是謝謝小友了。”
“沒事的,若陀大人記得答應我的好處就可以了。”肆厭意味不明。
若陀沒當回事,“好說。”
不就是一點好處嗎,他給不起?
鍾離聽着他們的對話,倒是有些好奇肆厭想要什麼好處,畢竟以肆厭的性格來說,他不是會要好處的人。
若陀拿起了肆厭帶過來的酒,“摩拉克斯,我們再同飲一次吧。”
下次陷入沉睡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醒來,也許也不會醒來,會隨着大地一點點的被深埋。
鍾離點頭,倒了酒。
肆厭最不喜歡這種場面了,也不想打擾他們,偷偷跑出去了。
等若陀轉過頭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嗯?小友怎麼走了?”
若陀還想和肆厭喝一杯的。
“肆厭剛剛就出去了,想來他是不想打擾我們。”鍾離一語道破。
“原來如此。肆厭小友是你的朋友嗎,沒想到他真的能把你叫來。我本以爲他是見不到你的。”若陀道。
鍾離點頭,道:“來見你我自然是肯來的。不過肆厭算是我的眷屬吧。”
若陀龍王驚訝,“他是你的眷屬?”
他沒想到肆厭竟然是摩拉克斯的眷屬,不過以摩拉克斯的性格來說,眷屬不大可能,最多是契約。不過肆厭卻是個例外了。
“說來話長。”鍾離向若陀解釋了一下事情原委。
若陀龍王眸光微動,“原來是爲了那位夜叉啊,那位夜叉可否知道肆厭小友所做的一切?”
若陀龍王聽鍾離說半天,但是卻未提及夜叉是否知道一切。
鍾離搖頭,道:“魈不知,不過我想肆厭應該不想讓他知道。”
他對魈的特別是無聲的,卻又震耳欲聾又暗流洶涌。
“肆厭小友真是…雖說這一切的困難我不知會經歷什麼,但絕不容易,肆厭小友很傻,不過卻傻得可愛。”若陀龍王道。
鍾離不可置否的點頭,“這條路異常艱難,他並未猶豫,相信他會如願的。”
鍾離真心希望肆厭能如願。
若陀龍王有些感嘆,“摩拉克斯,你是不是也從來沒見過肆厭小友這樣的人?真是奇怪,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傻子嗎?可他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只可惜是爲了別人的。真是羨慕啊。”
若陀龍王喝了口酒。
說不羨慕肯定是假的,他很羨慕。
如果有一人這樣對他,那該是多幸福的事情。
“摩拉克斯,你輕輕鬆鬆的就將眷屬之力給了肆厭小友,是否存有私心?我想做爲神明的你,也是羨慕那位夜叉的吧。”
他都羨慕得不行,何況是摩拉克斯呢。
鍾離笑了笑,含糊不清道:“肆厭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能認識他,我也感到高興,能幫到他,我也很慶幸。”
不過鍾離可不會讓若陀龍王這樣看透自己,反問道:“若陀怎的喜歡問這些?你們不過見過幾次,你難道就對肆厭起了好奇心?你這樣可別嚇到肆厭了。”
若陀龍王看着鍾離,突然感覺一下就回到了以前。他和摩拉克斯空閒之時總會明裏暗裏的互拆幾句。那時的時光猶如眼前。
“你知道的,龍性本淫,我對肆厭小友好奇也很正常的。不過摩拉克斯,你也是如此的。”
若陀龍王瞳光一暗,道出了真相。
鍾離淡定品酒,“這些話可別被肆厭那孩子聽了去,不然是真會嚇到他的。”
在他這裏,肆厭真的是個孩子。他與若陀說的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讓肆厭知道的。
若陀雖然看上去很正經,可是他本性是很開放的,也不會拘束很多。
若陀一笑,“我叫他小朋友,他說他四百歲了,所以我就改口叫他小友。不過他要是知道你稱他孩子,應該會和你急了。”
“你不說,他不會知道的。”鍾離道。
他自然知道自己叫肆厭孩子他肯定是會抗議的。
若陀嘆了口氣,“本想與他喝一杯的,沒想到他卻跑了。摩拉克斯,這幾日你就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我怕我沉睡之後想見你就難了。要是肆厭小友一起也更好,這樣也更熱鬧了。”
鍾離點頭,自然是會留下來陪若陀多說說話的。
……
肆厭出去後就跑到了山上看風景。
坐在山崖上吹着風。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鍾離走,不然計劃不好進行。不然鍾離要知道了他要若陀龍王的心臟,說不定會殺了他。
他自認爲自己是打不過鍾離的,想和鍾離演戲的成功程度也很低,所以還是要避免和鍾離牽扯上,不然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