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呢,不是陪他到沉睡就給他心嗎?
若陀這個不守約的傢伙!
“心?”鍾離疑惑。
肆厭也不怕鍾離知道,反正那是他與若陀的交易。
“我與若陀做了交易,我陪他到沉睡,他就把他的心給我。”肆厭道。
鍾離詫異。
沒想到若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這樣的話他就……
肆厭是必須要得到地心的,也不可能再對若陀心軟。
交易就是交易,不能沉睡就不履行了!
“鍾離先生,可否解了若陀的封印,我將他帶出去剖心。”肆厭殘忍道。
鍾離一愣,沒有說話。
若陀答應了要把心給肆厭,可是他真要讓肆厭拿走若陀的心嗎?
如果沒有了心臟,那若陀就永遠醒不過來,會徹底死亡。
若陀明知這些,可依舊答應了肆厭。
但言出法隨,那是他與肆厭的交易,他插手不能。
肆厭看出了鍾離的猶豫。
知道這樣對自己的老友太殘忍了,不過他不會逼他。
軟軟隨時待命,已經準備好了小刀,在石頭上磨得光滑,等着剖大龍的心。
肆厭走了過去。
“鍾離先生,我與若陀的交易還請你勿要插手。我也不用你幫忙了,只是你要記得答應我的話,我們是朋友,你要包容我所犯下的所有錯誤,不能怪我。”
“當然,你曾是神,自然明白契約的。不管是若陀還是你,都不能反悔。”
肆厭不要鍾離解開封印了,只要他不插手就行了。
若陀的心臟,他勢在必得。
鍾離兩難,竟一時插不了手。
肆厭看了看周圍的封印,他只能自己解開這個封印了。不過如果不解開,能直接在這裏剖了若陀的心嗎?
試一試吧。
後背羽翼展開,肆厭飛身而起朝若陀的心臟處而去。
手中弓羽變成了一把利劍,肆厭直接向若陀的心臟刺去。
鍾離瞳孔微縮。
錚——
劍身顫動,被抵了回了。
肆厭又試了幾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看向遠處的鐘離。
果然,鍾離設下的封印不光壓制若陀,同時也在保護着若陀。
如果今天他不解開這層封印,那若陀的心就拿不到了。
肆厭將劍高懸於若陀心臟上方,雙手掐訣退出去很遠,把很久未出現的七絃古琴拿了出來。
盤坐在空中,肆厭開始閉眼撫琴,將琴聲擴到每個角落,尋找封印的薄弱處。
若陀四肢微微動了動,琴聲穿透了石壁處了封印。
肆厭睜開眼睛,以己成爲武器,朝封印最薄弱的地方衝去,不過到底是鍾離親手設下的封印,哪裏會這麼容易被打破。
在封印一次次的受到衝擊的時候,以壓制若陀爲集中點的封印之力朝着肆厭攻擊的地方去抵禦。
但是若陀卻因此得到喘息,睜開了燈籠大的眼睛,嘶聲咆哮。
只是現在的若陀是沒有理智的,只有狂暴。
“軟軟,鍾離先生,你們退遠些!”肆厭喊道。
肆厭看着狂暴的若陀,有了辦法。
鍾離瞳孔猛縮,知道了肆厭想幹什麼。
肆厭皺眉,“鍾離先生!說好的,你不能插手也不能阻止我,可別反悔了!”
鍾離無可奈何。
肆厭對若陀龍王發起攻擊,將他引到了封印薄弱處。他要借若陀和自己的力量打破封印。
事實說明肆厭的辦法沒有錯,在若陀的狂暴下他用上了鍾離賦予他的眷屬之力直接打破了封印。
伏龍樹底的封印直接碎裂,突然炸出缺口捲起狂風。一束金光沖天而起,爆開!
巨大的動靜讓周圍都受到了影響,離得近的仙人已經趕過來了。
軟軟和鍾離被迫離開了伏龍樹底。
若陀也直接衝開封印朝外面而去,龐大的身軀直接毀掉一片山林,地面巨動,像發生了地震。
若陀狂暴的嘶吼,被封印於地下的怒意讓他失去理智,像要毀掉眼前的一切。
肆厭飛身擋住了若陀的去路,若陀掀起爪子朝肆厭掃去。
“傻龍,說好的心可別忘了!”
肆厭躲開,提劍向若陀的心臟處劃去。
若陀被劃傷,怒氣沖天的看向肆厭。
肆厭皺眉。
皮真厚!
天邊幾聲鶴鳴還是獸吼,留雲借風真君和削月筑陽真君聞聲而至。
肆厭眼神危險。
真是麻煩。
加快了對若陀的取心計劃,與若陀打了起來。
“放肆!你竟將帝君親手封印的若陀龍王給放了出來!?”削月筑陽真君怒道。
留雲借風真君一聲尖銳的鶴鳴表示怒意。
肆厭氣急敗壞。
沒完沒了了!
要顆心就這麼難嗎?他明明就與若陀說好了,他們還來插什麼手?
“你們這些老仙人們,離遠點,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收拾!”肆厭邊躲開若陀的攻擊邊警告道。
老仙人?
留雲借風真君差點沒氣死。
“降魔大聖識人不清,竟與賊人做友!他要知道爾是這樣的人該有多寒心。”削月筑陽真君氣憤道。
肆厭眸光微動,握劍的手緊了些。
“閉嘴!再多話,就別怪我動手了。”
若陀前爪朝肆厭後背抓去,肆厭閃開站在了若陀的背上。
若陀翻滾在地上,肆厭被迫離開。
削月筑陽真君率先對肆厭發起攻擊,留雲借風真君也同樣。
肆厭咬牙切齒。
真的是麻煩死了!
“等等!你們確定要跟我動手?”肆厭眯眼問道。
“廢話!”留雲道。
肆厭冷呵,“不知死活!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後悔!”
肆厭將巖神眷屬之力全部聚集在身上,閃身過去拉住了留雲借風真君的翅膀砸向了地面。又把攻擊自己的削月筑陽真君踢出去很遠。
“帝君的眷屬之力!”
削月和留雲睜開眼睛不可置信。
肆厭看向緊跟着自己打的若陀,丟出七絃古琴先擋一下,去收拾老仙人們去了。
“本不想跟你們動手的,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肆厭聚眷屬之力對着留雲和削月就是一頓暴打。
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只是他們面對的是帝君的眷屬之力。
驚訝又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