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裏綾人笑了笑,沒說話。
肆厭微微皺眉。
竟還有這種說法,那他拿了玉刀神裏綾人不就失去了娶新夫人的彩禮了嗎?
肆厭感覺自己有些不道德。
“這玉刀挺好看的,但沒有刀刃,不能當做武器。”肆厭突然說話。
神裏綾人溫柔一笑,“神裏家的新夫人不用碰危險的東西,所以玉刀自然也不會開刃。”
肆厭點頭,“原來如此,那誰要做你的新夫人的話一定會很幸福的。”
“是呀是呀。”派蒙附和道。
“夫人自然是該寵愛的。”神裏綾人笑道。
派蒙看着玉刀,大大的眼睛裏面滿是詢問和期待,“綾人,我可以摸摸你家傳家寶嗎?”
神裏綾人沒有拒絕,“自然是可以的。”
神裏綾人把玉刀放了回去,派蒙飛了過去摸了摸玉刀,想拿起來可是有些重,她拿不起來。
轉頭求助旁邊的肆厭,“肆厭,你幫我拿起來吧。”
肆厭點頭,“好。”
拿起玉刀,體感是冰涼的。肆厭遞給派蒙看。
派蒙小手摸了摸,“真是好精緻的刀啊,冰冰涼涼的。”
等派蒙摸夠了後肆厭就把玉刀放了回去。
肆厭若有所思的看着玉刀又看向神裏綾人。
誰知神裏綾人也在笑着看他。
肆厭愣了一下,轉過了頭,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玉刀好看嗎?”神裏綾人突然問肆厭。
肆厭疑惑,神裏綾人問他幹嘛?
“好看的。”肆厭回答道。
“這樣啊,厭厭喜歡嗎?”神裏綾人溫柔問道。
空微微皺眉看向了神裏綾人。
肆厭也看着神裏綾人,他問這個幹什麼?
“喜歡啊,那能賣給我嗎?”肆厭真誠發問。
旁邊的空沒忍住笑了。
還得是肆厭啊。
神裏綾人搖頭,語氣有些難辦,“這應該有些難,畢竟玉刀對於神裏家的意義非同一般吶。”
肆厭抿脣,“那真是可惜了。”
這個話題很快就沒說了,大家出了暗間。
“厭厭,最近幾日我有事要外出,你乖乖在神裏家等我,回來之後帶你去玩好嗎?”神裏綾人詢問道。
“都可以的,你辦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肆厭覺得神裏綾人對他太過好了。
“旅行者派蒙,你們也在神裏家住下吧,正好肆厭也在,你們也很久沒見到朋友了吧,剛好可以聚一下。”神裏綾人道。
“不用了,我們和肆厭一直都有聯繫的,這次還有事,不能多留。肆厭想我們的話我和派蒙會去找他的。”空拒絕了神裏綾人的邀請。
神裏綾人一笑,“也行。”
肆厭看着空,“你要走了嗎?”
空點頭,“嗯,那你呢?會在稻妻停留多久?”
“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太久吧。”肆厭搖頭。
空微微一笑,當着所有人的面摸了摸肆厭的頭,“沒事,下次我和派蒙可以去找你的,當然只要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見面。”
肆厭不會留人的,“好吧。”
空退後了一步,看了眼神裏綾人就和派蒙走了。
“再見。”肆厭也道。
空沒有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其實,肆厭是有目的的,他知道的,肆厭剛剛在稻妻城偶遇他和派蒙的時候可能不是偶然,肆厭是有明確目的的。而且目的可能就是神裏家的傳家寶玉刀。
他不知道肆厭是爲什麼,但肆厭從來不會說的。但他也不在乎這些,所以在神裏綾人問的時候他才說是在盜寶團得知神裏家玉刀消息的。
他知道肆厭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和派蒙,但是沒關係,只要他對肆厭有用,也算是幫肆厭了吧。
只要肆厭想,他就願意,哪怕是被利用。
……
空不知道的是,這次離開他將後悔一生,久久不能釋懷。
……
看着空離開,肆厭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些內疚。
因爲他利用了空和派蒙。
“怎麼了,捨不得他們嗎?”神裏綾人問他。
肆厭搖頭,“沒有。”
神裏綾人也摸了摸肆厭的頭,神色不明,“沒關係的,有很多機會可以見的。”
肆厭點頭,“嗯。”
……
神裏綾人也離開了,肆厭回到了客房。
這次玉刀給了多託雷後,他應該可以得到最後的藥劑了。
雖然說不定最後他會完完全全的失去不死不滅的能力,但他身體因爲多託雷藥劑的原因,也能承受至七神眷屬之力了。
他要的正是如此,不過他不需要眷屬之力了,身體強度達到他想的就行。
肆厭拿出了一把匕首,往手腕上劃去,鮮血瞬間涌出。
有些痛,肆厭眸光黯淡,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
傷口並沒有馬上癒合,血也沒有止住。
肆厭捂住了手,沒想到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把傷口包紮了起來,可是血還是滲出來了。
他好像不小心把傷口割太深了。
肆厭沒過多管,不過他要怎麼去拿玉刀呢?
畢竟那是神裏綾人取新夫人的彩禮。
不過他必須要拿到玉刀的,可是該怎麼拿呢?
去偷走玉刀?然後給神裏綾人留下一些彩禮錢就走?
肆厭計劃瞬間就有了。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神裏綾人請原諒他!
肆厭在牀上睡着了。
不急。
夜晚。
肆厭直接被腦子裏的計劃鍾給叫醒了。
睜開眼睛看向窗外已經黑了。
說幹就幹,肆厭要拿玉刀,然後好跑,剛好逞現在神裏綾人不在好辦事。
出了客房,肆厭正好就遇見了托馬。
“肆厭,你還沒休息嗎?”托馬問道。
肆厭搖頭,“馬上了,你也快去休息吧,這麼晚了。”
托馬笑道:“嗯,馬上了,剛剛去家主大人的書房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回去消息呢。”
“好吧,你去休息吧,我也馬上休息了。”肆厭說道。
“晚安。”
托馬說完就走了。
等他一走,肆厭就從房間跑了出去。
偷偷摸摸去了神裏綾人的書房,肆厭直接打開了暗間,很輕鬆的就再次看到了玉刀,不過沒什麼心思欣賞,就想拿刀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