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搖頭,“挺好的,不過我想跟着小肆。”
肆厭抿脣,“包袱裏面的東西全部放回去吧,以後軟軟都住在這裏了,就把這裏當做自己的家吧,潘塔羅涅會替我照顧好你的。”
軟軟沒懂什麼意思,道:“以後我們都住在這裏嗎?”
肆厭沉默了一瞬,點頭,“嗯,就住在這裏了,但如果我沒回來的話,你不能亂跑,除了我,還要聽潘塔羅涅的話。”
軟軟點頭,又抱着肆厭不放了,“小肆的話我記得的,不過我想天天跟小肆在一起,想抱小肆,喜歡小肆!”
肆厭拍了拍軟軟的背,神色不明,“謝謝你,軟軟。”
……
肆厭下了樓,富人正坐在沙發上。
“肆厭,這個給你。”
富人遞去一枚雪花形狀的藍色勳章。
肆厭看着富人遞過來的東西愣了一下,皺眉,“你把這個給我幹嘛?”
這枚雪花形狀的勳章是每個愚人衆執行官都有的東西,但不是什麼彰顯地位的東西,而是連接自己生命的命契。是屬於每個執行官內部的東西。
命契與自身連接,顧名思義,就是與自己的性命連接。
假如命契碎掉,那與命契相連的人就是身死了。
命契有兩枚,除了自己的,另一枚在冰之女皇那裏。
“這東西你丟在我家這麼久了,你不要了?”富人問道。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幹嘛隨身帶着。”肆厭接了過來。
幸好富人把這個還給他了,不然他就忘記了。
“你的寵物呢?那麼久不見他不黏你?”富人問道。
那叫什麼軟軟的,成天就是小肆小肆的,笨死了。
“他有名字的,人家叫軟軟。”肆厭糾正道。
“這名字難聽死了。”富人冷哼一聲。
肆厭若有所思,“那你重新給他取一個吧。”
富人一頓,狐疑的看着肆厭,“你沒病吧?”
肆厭:……
“你纔有病,不會說話別說。”
富人皺眉,肆厭讓他給他的寵物重新取一個名字?
肆厭沒開玩笑?他不應該罵自己幾句的嗎?
肆厭嘆氣,道:“我要出去一段時間,軟軟還要拜託你幫我照顧了。”
“你又要去哪裏?你事情可真多!”富人臉色冷了下來。
肆厭儘量不惹富人,好聲好氣道:“是有正事,我要去納塔治療我身體裏的東西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一直這樣的對吧。”
富人一愣,懷疑道:“真的?你去看病?可爲什麼要去納塔?你在至冬什麼醫師沒有,我全部都可以幫你找來!”
“別鬧,我自有打算。反正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軟軟就好了,不然我從今以後就不理你了。”肆厭威脅道。
“看來在你眼裏,你那寵…軟軟還比我重要呢。”富人語氣很不爽。
肆厭搖頭,很認真,“沒有,在我眼裏,潘塔羅涅也一樣重要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嗎。”
富人眼神黯淡,“誰跟你是朋友,自戀。”
肆厭不計較這些,道:“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你,要嗎?”
“禮物?是什麼?”富人問道。
“巖王帝君的簽名照,我特意給你要的,就準備送給你呢。”肆厭道。
富人:……
富人臉一下就黑了,“我就知道你沒準備什麼好東西!”
肆厭笑了笑。
他其實是看富人有些懷疑故意這樣說的。
富人無了個大語。
“好了,不逗你了。不過我真的要走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得,不要忘記了。”肆厭再三叮囑。
“我知道。”富人皺眉。
肆厭現在怎麼變得囉裏囉嗦的了?
“我可以跟着你去納塔嗎?我可以照顧好你的。”
富人很想和肆厭去納塔,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擔心肆厭。
肆厭搖頭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用擔心。”
富人就知道會這樣,肆厭是不會同意與他一起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富人問道。
肆厭沉默了一會,半響才道:“歸期不定。”
歸期不定?
富人皺眉,“你早些回來,不然我可不會跟你照看你的軟軟!”
“願如君期。珍重了,潘塔羅涅。”
肆厭笑了。
即便是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可富人卻覺得這是他看過肆厭笑得最真實的一次,也很美。
只是肆厭說的這些話,爲什麼那麼像是道別?
……
肆厭離開了至冬後就去璃月了。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他想。
悄悄去了荻花洲,他依舊是全副武裝的裝扮。
魈在小憩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可睜開眼時又覺得陌生。
感受到其中參雜着的魔神殘渣,魈微微皺眉,以爲是魔物又出現了。
可魔物邪祟不是已經不存在了嗎?
肆厭遠遠的看着望舒客棧,一雙紅瞳裏全是留念。
突然,身後有風掃過。
肆厭轉身,卻直接與和璞鳶面對面了。
魈皺眉看着肆厭,和璞鳶指着他,“你是誰?”
肆厭今日來是有備而來的,已經隱藏了體內的業障氣息。他最後還是私心的想再見見魈,所以纔來了。
魈不是說過嗎,他來的時候會聞見他的氣息,所以他就賭魈能不能再次因爲他的氣息而出現。
不過答案就在眼前。
魈盯着他,看着他含情的眼睛總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尋遍記憶,也沒有看到這雙眼睛的主人。
肆厭溫柔的看着魈,手握住了面前的和璞鳶,問道:“你要殺我嗎?”
魈皺眉。
他並不想殺他,只是想弄清楚他身上的魔神殘渣的氣息。
“你是何人?”魈再次問道,語氣平淡,但又有些求知的慾望。
“不必問我是誰,問了我也不會說的。我路過此地迷路了,看你裝扮,應該是傳聞中的降魔大聖吧,不知可否爲我帶路呢?”肆厭問道。
看着面對自己遊刃有餘的肆厭,魈道:“你要去哪?”
“望舒客棧。”
魈一頓,收回了和璞鳶,“跟我走吧。”
其實這種事情他最多隻會指路,帶路是不會的,但是他卻不想拒絕眼前的人。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