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原神:我演了多託雷! >第196章 盛大葬禮
    幾百年的掛念早就刻入心間。

    他爲了一個人而努力着,他發誓要幫他!不管多難。

    多少次的回眸對視間,救贖與自救早在悄然生根發芽。

    肆厭一直很清醒,他對自己的結局早有預料。

    可他千算萬算,唯獨沒想到,到最後他竟會不捨。

    冥冥之中,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牽掛的駐紮。

    那根被藏起來的梨花簪,每次不捨卻不得不放手的眼神,那道堅決的背影,那個孤獨的靈魂。

    他們不善言辭,但他們的心,最接近彼此。

    死亡,他坦然接受了。

    即便魈從此往後不再記得他,乃至今後的生命長河中,也不會有他的存在。

    他亦,無怨無悔。

    ……

    肆厭身體燃了起來,可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只能清楚的感受到靈魂碎裂。

    緩緩朝後倒去,眉眼帶笑的閉上了眼睛。

    他就像一張紙,被一點一點燃盡。

    直到…變成了灰。

    風一吹就散了。

    聖火中,五顏六色的星光四散。

    空中飄起潔白如雪的梨花,像在送行。

    ……

    與此同時。

    與肆厭生命連接的命契突然碎掉。

    遠在至冬的冰之女皇僵直的坐在寶貴的冰椅上,背挺得直直的。

    風雪聲呼嘯不止,至冬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雪。

    她說過的。

    善良的人終究會爲了善良付出代價。

    ……

    “肆厭!我恨你!!”富人仰天嘶吼。

    “如果可以,我絕不會選擇認識你!我就算是餓死都不會接受你的施捨!”

    “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

    富人氣急攻心,鮮血不斷從嘴邊涌出。

    無力滑跪在地上。

    屏障消失,失去主人的七絃古琴掉落在地上,摔成兩半,沒有了光澤。

    他怎麼可以死得這樣輕鬆?!

    富人眼神無力暈倒在了地上,他臉上,掉落了一朵梨花。

    多託雷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多託雷,對人來說,重要的不是優秀的研究,而是感情。不過你應該不會懂的。”

    “那如果,你很重要又在乎的人被人傷害,甚至沒了性命,那你會恨嗎?或者會難過嗎?”

    肆厭的話此刻像洪水猛獸一樣錘打着他的心口。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抽痛,一點一點的勒緊。

    可他,不是早就剔除感情了嗎?

    天空中下起了梨花雨,花瓣被聖火點燃,像落下的流星。

    ……

    荻花洲。

    魈靠着鈴木捂着心口,臉色有些不好。

    爲什麼心好疼?

    手中緊握着梨花簪,身後的鈴木此刻像枯萎般迅速變黃,最後成了紅色。

    樹葉被風吹落很多,把地面蓋成了紅色。

    ……

    一月後。

    ……

    肆厭死了,徹徹底底的死了。

    起初所有人都抱有希望肆厭不會死的,就連冰之女皇也是如此。

    肆厭很聰明,辦法又多,怎麼可能讓自己真的去死。

    冰之女皇獨自去了納塔,她要去找到肆厭的靈魂。

    如此,她便可以救他了。

    可是她卻要失望了。

    納塔聖火不光燃盡了肆厭的肉體,也燃盡了他的靈魂。

    什麼都沒有留下。

    不管冰之女皇用盡辦法,可依舊找不到肆厭生還的一點希望。

    ……

    北國銀行的戶名已經自動更換成了潘塔羅涅。

    就真如肆厭說的那樣,物歸原主了。

    富人做回了優雅、情緒不顯的資本家,可他眼裏再沒有笑意。行事比以往也更無情,沒有人知道他是爲何一夜之間性情大變的。

    家裏,有過肆厭痕跡的東西和物品都全部被傭人丟了,桌上也不能再出現小包子這個菜品。

    因爲富人看見這些,總會失控,恨意橫生,誰都沒有好日子。

    每每午夜夢迴,富人總是驚醒,嘴裏不停的喊着肆厭的名字。

    又怒又笑,眼裏還含着淚。

    他最怕夢見肆厭。

    他無故恨上了肆厭,更無故討厭上了自己。

    ……

    多託雷回了至冬,失神的回了實驗室。

    就連冰之女皇也沒有救得了肆厭。

    所以,他是真的死了嗎?

    本想真的去璃月尋那夜叉,可一想到肆厭,多託雷還是放棄了。

    如果他真的傷害了那個夜叉,肆厭會死不瞑目的。

    讓多託雷沒想到的是,實驗牀上竟有一封肆厭留下來的信和一個無名東西。

    信裏的肆厭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在我生活的地方,有一種不治之症叫癌症。你不是很厲害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研究吧,看看你是否能研究出解決辦法。”

    肆厭還給出了各中癌細胞的樣本,是他託人在提瓦特各地尋來的。

    就算是異世,也有不少身患癌症的人。

    多託雷不明白肆厭如此做的原因是爲什麼,但他既想讓他研究,那就研究吧。

    多託雷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放在了實驗牀上。

    從這天起,他再沒出過實驗室。

    不是悔過,但後悔,不是真的想研究,而是在麻痹自己。

    ……

    不久後。

    至冬傳出了愚人衆執行官零席信徒身死的消息。沒有原因,只是潦草幾筆帶過了此事。

    也有人懷疑這是假消息,但是至冬卻由冰之女皇親自主持了信徒的葬禮。

    葬禮舉行了七天,至冬所有人都去祭奠了。甚至還有提瓦特各地知道肆厭身份的連接者成員。

    不過富人和多託雷都沒有出現。

    肆厭的葬禮很盛大,沒有屍身,只有一張他笑着的照片。

    每個人胸前都戴着一朵梨花,給予肆厭最盛大的送行。

    冰之女皇站在肆厭遺像旁邊,至冬人民第一次這麼近瞻仰冰之女皇,可卻感覺冰冷刺骨。

    肆厭提前讓人把淨心中裝着的眷屬之力還給了冰之女皇。

    但這次,冰之女皇卻把眷屬之力放在了他的遺像前。

    “該是你的東西永遠都是你的。”

    風雪停止,冰之女皇飛身到半空中,對她的人民宣佈:“信徒,真名肆厭,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如今因爲某些原因至他身死,我萬分悲痛。”

    “在此,我宣佈,收回肆厭零席信徒的身份,正式追封爲王!”

    冰冷又帶着溫柔的聲音傳遍至冬。

    冰之女皇擡手,強大的神力就朝至冬宮而去。

    冰雪聚集,旋轉飛舞,在至冬宮旁邊化成了一座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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