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富人侵略性的氣息,肆厭退後了一步。
“那魈來過嗎?你不要騙我!”肆厭道。
他現在根本摸不清富人想幹什麼。
他覺得自己可以相信富人的,但是富人說的話又讓他糾結。
“騙你?我怎麼捨得騙你,騙你的明明一直都是多託雷呀。”
富人的話讓肆厭毛骨悚然,看着富人眼裏的偏執和猩紅,肆厭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不停的往後退。
“你什麼意思!潘塔羅涅你怎麼了?”肆厭疑惑道。
富人直接掐住了肆厭的腰,眼神冰冷,“如果我騙了你,那你會原諒我嗎?”
肆厭一直都很寬容的,要是知道他騙了他也會選擇原諒的吧?
肆厭愣神的看着富人,都忘記了反抗,“你真的騙我了?魈來找過你?那他人呢!”
肆厭想掙脫回去找魈,但被富人死死的限制住了。
“你就這麼在乎他嗎?即便你現在什麼都記不得。”富人直視着他問道。
“是!所以請放開我!你這樣我真的好討厭!”
肆厭是真的生氣了。
富人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力道讓肆厭感受到了痛,皺着眉。
富人低頭靠近他,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肆厭猶如雷擊,睜大眼睛。
“你在胡說什麼!放開我!”肆厭掙扎道。
富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異常!
富人突然雙手抓住肆厭的肩膀,力道毫不留情,紅着眼大聲吼道:“我說他死了!他死了!!”
肆厭搖頭,根本不相信,使勁掙扎,“你閉嘴!潘塔羅涅,你放開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肆厭咬牙,警告富人,如果富人再這樣,他是真的會動手的。
他記憶不全,力量到什麼程度了他也不知道,要是傷了富人他可不管的!
富人身體微微發抖,肆厭以爲他是害怕了。
感受到富人的手鬆開,肆厭直接就想走了。
要是再和富人待下去肯定會打起來的。
啪嗒!
“潘塔羅涅!”
旁邊桌上的茶具被富人一把掃在地上,肆厭也被突然拉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在了長桌上。
肆厭睜大眼睛,看着富人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眼裏還有不顧一切的瘋狂。
還沒有機會反抗,肆厭的嘴就被堵上了,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滿頭白髮在桌上鋪開。
富人紅着眼,氣息紊亂,死死的把肆厭壓在身下。
終於嚐到了夢寐以求的柔軟,撩撥心絃的溫度讓他留戀,甚至失控。
“潘塔…羅涅!”
飽含怒氣的聲音斷斷續續。
肆厭動彈不得,掙扎着去用腳踢富人,但卻被富人厭下,禁錮得更緊了。
肆厭的衣衫因爲掙扎變得凌亂不堪,氣得臉都紅了。
感受到脣齒間的侵入,肆厭瞳孔一縮,直接咬破了富人的嘴脣。
血珠溢出,富人不知痛,兩人的脣都像抹上了鮮豔的脣脂。
富人眼眶溼潤,不敢去看肆厭的眼睛和他的表情,只是瘋狂的截取自己想要的。
肆厭眉心處的印記微亮,怒氣已經控制不住了。
一道滾燙的力將富人瞬間推開,肆厭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血色的劍直抵富人的脖子。
富人被抵在牆邊,鋒利的劍劃出了一道血痕。
溫熱的血順着劍流到了肆厭的手上,再往下看,手腕上全是剛剛留下的紅痕。
“你捨得殺我嗎?”
富人將自己的脖子往前送,眼裏全是黯淡,低聲問道。
“你簡直是瘋了!潘塔羅涅!”
肆厭迅速收回了劍,大聲罵道。
富人低頭笑出了聲,身體微微顫抖。
肆厭很生氣,但又不能拿富人怎麼樣,整個人都難受極了。
“剛剛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再有下次我決不饒你!”肆厭警告道。
他看富人太反常了,也沒有心思跟他計較太多。
富人嘴角溢出了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看着他狼狽的樣子,肆厭又於心不忍,但又沒有多說什麼。
“魈在哪裏?告訴我。”
富人沉默,半晌才道:“他死了,我說他已經死了。”
即便是仙人又如何,去了“地獄”還能回來嗎?
肆厭皺眉,語氣冷了下來,“潘塔羅涅,別給我開玩笑,難道你真的希望我生氣嗎!”
富人看着他,面無表情,“我說他死了,你應該聽說過地獄冰漿吧,我給他說靈魂碎片被我丟在了那裏,他就去了。”
肆厭拿着劍的手顫抖,險些控制不住情緒。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肆厭質問道。
“我…瘋了。”
肆厭看着富人,緊皺着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沒有生息的富人,就像突然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肆厭嘆氣,擡手將他脖子上的傷給復原了。
“下不爲例。”
肆厭說完就走了。
他要去找魈。
富人眸光微動。
肆厭怎麼就不生氣呢,他都這樣過分了。
地獄冰漿。
肆厭一路跑去了此地,沒想到魈竟然替他做了決定。
地獄冰漿極寒之地,還封印着魔神時期的魔神,是至冬最危險的地方!
肆厭身後的羽翼出現,很快就帶他去了地獄冰漿,只是才靠近,就感受到了異常低的溫度,速度慢了下來,羽翼直接被凍僵了。
肆厭將聖火附在翅膀上,才勉強飛進了地獄冰漿。
地獄冰漿就像一座冰火山,下方被冰湖圍繞着,全是堅冰。
大雪紛飛,肆厭在空中飛不了多久就看不清方向了,只能落在了地上走了。
環看四周,並沒有發現魈的身影。
“魈!”肆厭大聲喊道。
腳踩在冰面上,肆厭往前面的冰山去了。
千萬不要有事。
肆厭心中祈禱。
在靠近山體的時候,肆厭聽見了山洞中傳來的嘶吼。
瞳孔一縮,急忙跑去了。
魈肯定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