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如今,摩拉克斯連溫霧是什麼魔神都不知道。
溫霧很神祕,也很強大。
“我當然想,但不是想就能成的。”溫霧道。
成神對他來說,是生的機會,可是其中又有太多牽扯,成神也代表了另一種責任。
他視摩拉克斯爲對手而不是朋友,如果非要有人成神,他願意那個人是肆厭。
他可以竭盡全力幫助肆厭,但是看肆厭的樣子他好像並不感興趣。
“你幫摩拉克斯征戰,是想幫他成神嗎?”溫霧問道。
肆厭點頭,“只有他成神,戰爭纔會有結束的那日。”
“那我呢?如果我要讓你幫我成神,你會願意嗎?”溫霧看着肆厭道。
問題的答案他沒有底,心中全是忐忑。
“不管是你還是摩拉克斯,誰救蒼生,我助誰。”肆厭道。
溫霧一笑,“你就這麼愛蒼生啊?”
肆厭沒說話。
“既然如此,那等結束的那天,我就最後送你一個禮物吧,小鳳凰。”溫霧語氣不明。
肆厭微微皺眉,總覺得溫霧好像隱瞞了什麼。
“不必。”肆厭拒絕了。
溫霧微微一笑,“不是送你的,是送給你愛的蒼生的,傻子。”
肆厭看向他,不解,“什麼意思?”
“你無需明白。”溫霧只道。
肆厭無語。
“行了,我要走了,悅城就交給你你了。”
“這麼快就要走?你還真不打算管你的悅城了啊?”溫霧不爽道。
“現在是你的。”肆厭道。
如今悅城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他了,知道的也只是溫霧。
所以他就直接把悅城送給溫霧好了。
也不管溫霧接不接受,肆厭說完就走了。
溫霧第一次這麼無語。
“記得常回來,別幾百年都不回來一次!”溫霧喊道。
雖然十幾年的時間他睡一覺就過了,但是幾百年都睡覺的話該多無趣。
可惜那麼讓他歡喜的人老往外跑,還跟着他的死對頭到處征戰。
肆厭擺手再見。
……
肆厭回去找摩拉克斯了,野外駐紮的帳篷還有守衛,看見肆厭也沒有攔。
摩拉克斯坐在帳中,燭光搖曳。
“你回來了。”
不用看,摩拉克斯也知道是肆厭。
肆厭點頭,“嗯。”
“這些時日你太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摩拉克斯道。
肆厭搖頭,“還好,如今璃城正是發展的重要時期,還是不要鬆懈了,畢竟暗處盯着我們的魔神也不少。”
“一切有我,你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這些話摩拉克斯對他說了無數遍,但是肆厭從來都是隻應不聽。
“嗯,我知道了。”
……
休息的空隙很短,又開始了無休止的戰爭。
一百年、兩百年……五百年。
在無窮無盡的戰爭中,肆厭甚至有些麻木,忘記了過了多久,但唯一感受清晰的就是累了。
五百年,魈已經改變了很多,有了在乎的摯友。
肆厭回去看過魈,很替他感到高興,但是卻又有些失落。
不過魈和其他夜叉也在無盡的殺戮中形成了業障,已經在影響他們了。
若陀也在跟摩拉克斯說着這個事,如果業障不能解決的話,那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只是摩拉克斯對此也沒有辦法。
肆厭在帳篷外面聽着,微微皺眉,走了進去。
看見肆厭,若陀愣了一下,“肆厭,你還沒有休息嗎?”
肆厭搖頭,看向摩拉克斯,“明天我回璃城一趟。”
“啊?你回去幹什麼?”若陀疑惑。
肆厭可是很少會回璃城的,只是這次怎麼想着回去了。
摩拉克斯沒問,應了,“去吧。”
肆厭點頭,就走了。
……
肆厭第二日就回了璃城,第一個見到的是浮舍。
不過他已經在浮捨身上感到了業障的氣息。
現在的夜叉都不會像從前那樣隨便接近人,因爲人會受到他們業障的影響。
“肆厭,你回來了!”浮舍驚訝道。
都好久沒見到他了。
肆厭點頭,“好久不見了,應達他們呢?”
“她和伐難他們出城去了。”
肆厭若有所思,“那魈呢?”
“降魔大聖去清理周邊魔物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浮舍道。
“那我出去找他吧,一會和降魔大聖一起回來。”肆厭道。
浮舍點頭,“好,注意安全。”
肆厭去找魈了,很快就找到了魈。
魈正結束完戰鬥坐在樹下,不過周身都出現了很明顯的黑霧。
“誰!”魈冷厲道。
看向了肆厭的方向,肆厭並沒有隱藏自己。
魈一愣,沒想到會是肆厭。
他怎麼來了?
肆厭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肆厭有些生硬的問道。
“一切都好,你呢?”魈也問道。
他和肆厭的關係說不上陌生,但是也不是很熟悉。
“一切都好。”肆厭和魈都是一樣的答案。
“你剛剛身上的黑霧是業障吧。”肆厭直接道。
魈一愣,“嗯。”
早在很久之前,肆厭就跟他說過過度殺戮會形成業障,所以肆厭知道也不奇怪。
“你之前可有失控?”肆厭問道,不過語氣裏面魈沒有聽出其他的意思,好像就是單純的問問。
肆厭的情緒被他隱藏得很深,此行回來就是爲了魈,不過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魈搖頭,“沒有,不過此前伐難失控了,是浮舍大哥將救回來的。”
伐難是幾位夜叉中最弱的一個,所以最先失控。
魈看着朋友失控也沒有辦法,只能接受。
肆厭沒有說話。
他這次回來就是要解決業障的這個問題。
系統說魈會失去摯友,失去的就是四位夜叉吧。
“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清除業障,你們要不要試一試?”肆厭突然笑着問道。
魈一頓,睜大眼睛,“你說什麼?”
肆厭有辦法清除業障?可是連帝君都沒有辦法的。
“別懷疑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爲了此事。”肆厭道。
魈看肆厭不像騙他,只是肆厭爲什麼要幫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