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等我!”
柳鳳玉不知秦風要做什麼,她也披上外衣跟了過去。
很快,二人進入森林之中。
……
對秦風而言,他身懷絕世醫術,無病不醫。
活死人肉白骨,造化通天!
只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那一身絕世醫術,都要各種祕術功法的加持下才能施展,可這裏是魂界,天地間沒有靈氣。
不止是他身懷的各種強大本領與神通。
就連大乘醫術,也無法施展。
否則……
像柳鳳玉背上的傷疤,他輕而易舉就能讓其消失於無形。
但這並不代表秦風就沒辦法。
自從到了這魂界,空閒之餘,他也會研讀這裏的醫術。
因此,對魂界的諸多藥材與天材地寶也有所瞭解。
此刻,他已經在腦海中撰了一良方。
大部分都是很常見的藥材。
唯獨一種,頗爲稀缺。
於是,秦風就在漫天風雪籠罩下的林中找了起來。
……
見秦風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柳鳳玉更好奇了。
“你在幹什麼?”
“找藥。”秦風解釋道:“方子我已經想好了,但是還缺一味最重要的,名爲——冰雪玉蘭!”
柳鳳玉道:“這個好辦,回去直接問軍醫就好,城中什麼藥都有。”
“不。”
秦風搖頭道:“這冰雪玉蘭可不是尋常的藥材,就如它的名字一樣,離開了冰雪土壤,就不可能活。”
“而失去活性的冰雪玉蘭,也將不再有價值,城裏大抵是沒有的。”
“而且它獨獨生長在風雪中!”
“若我猜的沒錯,這茫茫雪山裏,必定會有!”
原來如此!
雖然不太懂藥理,但柳鳳玉也聽懂了。
但她又問:“可山裏都被大雪覆蓋了,什麼也看不見,你要怎麼找?”
話音剛落,秦風就停下了腳步。
他望向了一個方向。
“你聞!”
“有沒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聞言,柳鳳玉感覺了一下,果然也聞到了空氣中的絲絲香氣。
清新,淡雅。
聞起來,令人心曠神怡。
這時秦風笑道:“找冰雪玉蘭,只需要循香而至!應該就在前面了,我們運氣不錯!”
……
在秦風的帶領下,二人從雪林裏走出。
面前,出現了一個萬丈懸崖。
風雪肆掠,寒風呼嘯。
深不見底!
而這時,那空氣中散發出的香味也愈發濃郁。
只見就在下方懸崖半腰處,果然有一株冰雪玉蘭,迎風綻放。
肆掠風雪,也掩不住它散發奇特幽香。
“瞧,這就是冰雪玉蘭!只要有了它,我就能幫你祛除那道傷疤!”
“等着,我去摘!”
說完,秦風挽起袖子,就要下去。
“等等!”
柳鳳玉吃了一驚,立刻勸說道:“這可是萬丈懸崖,就算是高手魂師不小心墜落,也會屍骨無存!”
“別爲了我冒險!”
……
“放心吧!”
秦風傲然一笑:“小事一樁,手到擒來!”
說完,他氣宇軒昂,不顧柳鳳玉的勸阻,就縱身一躍。
飛身,下了懸崖。
“嗖嗖嗖!”
只見他身輕如燕,在懸崖石壁之中輕盈躍動。
身旁就是肆掠的風雪和呼嘯的狂風。
身下,就是萬丈深淵。
“小心!”
在此過程,險象環生,她一直爲秦風捏了一把汗。
……
可很快,秦風就接近了那株冰雪玉蘭。
並且,順利取下。
“瞧!”
秦風得意地道:“我拿到了!”
“呼……”
見到秦風平安無事,柳鳳玉也鬆了口氣。
可豈料!
突然,一股強大的冰雪龍捲風襲來,將整片懸崖都席捲籠罩進去。
恐怖的十級寒風,滴水成冰!
而秦風也腳下一滑,忽地向下方懸崖墜落下去。
一瞬間,就隱入風雪。
……
“天啊!”
柳鳳玉花容失色。
她的心立刻懸了起來,站在崖頂,竭力地呼喊道:“秦風……你怎麼樣了,你在哪兒?”
“別嚇我……”
“你千萬不要有事!”
……
可不管她如何呼喊,迴應她的只有懸崖上激盪的狂風呼嘯聲。
秦風已經失去了蹤影。
沒有迴應。
……
“完了……”
柳鳳玉俏臉蒼白,美眸閃爍淚光。
心情,一陣悲痛。
她很愧疚。
這麼高的萬丈懸崖,就算是高手魂師墜落下去,也必然屍骨無存。
她覺得是自己害了秦風。
如果不是爲了自己去摘藥,他也不會墜落懸崖。
可現在……
她除了悲痛與內疚,已經說不出話來。
……
就在這時!
“我回來了!”
身後,忽然傳來了秦風的聲音。
什麼?!
聽到這聲音,柳鳳玉美眸含淚,趕緊回首。
秦風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就站在她身後。
他身上覆滿了冰碴與風雪,眉毛都結了一層冰霜,可還是滿臉含笑,向她揮了揮手裏那株冰雪玉蘭。
“瞧,我已經把冰雪玉蘭摘回來了!”
……
“秦風,太好了,你……沒事?”柳鳳玉又驚又喜。
她還以爲秦風墜落懸崖,已經……
“我能有什麼事?”
秦風笑道:“就連那些魔將我都不放在眼裏,區區一個懸崖,能要我秦風的命麼?”
“真是亂來。”
柳鳳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旋即,她走到秦風面前,親手提秦風撣去身上的冰雪。
又用溫熱的手指,替秦風拭去眉間寒霜。
二人距離,近在咫尺。
她就那麼凝視着秦風的眼睛,美眸裏充滿了別樣的情緒。
一顆芳心,也莫名地動了。
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位名震皇朝的青鳳戰神,巾幗英雄,此刻卻露出了極爲動人的女子溫柔氣。
其他人,從未見過。
她很感動。
……
“咦?”
秦風望着她的眼睛裏的氤氳問:“你……該不會是哭了吧?”
“誰說的。”
柳鳳玉趕緊擦拭了一下眼睛,旋即故作鎮定道:“我可是青鳳戰神,一軍統帥,怎麼可能會哭?”
“你以爲,我是那些尋常的柔弱小女孩嗎?”
“風雪眯了眼而已。”
雖然這麼說,可她不過是嘴硬罷了。
方纔,在以爲秦風爲自己摘藥墜崖而丟命後,她的心很痛很痛。
那深深的愧疚,令她悲從中來。
在此之前,她還從未爲了任何一個男人而流淚。
秦風,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