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們沒有治國之才,就把所有的過錯都賴在一個女人身上,簡直牽強附會!
蘇婉婉杵着腦袋一陣發懵。
廢后?這幫大臣還沒死心呢?
詹敏看她呆愣住,更是無奈,這傻丫頭喲,可真讓人上火。
“火燒眉毛了,你還不着急!”
“娘,沒事,蕭……皇上不會廢后的。”蘇婉婉倒不是對蕭也有多麼的有信心,只是他們現在好歹也是盟友,一個地方來的,總得抱團取暖吧!
詹敏恨鐵不成鋼,也顧不得禮儀,點着她的腦袋:“別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你看你父親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蘇婉婉扁嘴微微失神。
詹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忽而神神祕祕的從懷中抱出一個匣子。
“這個你拿去好好看!”
“什麼啊?”蘇婉婉滿臉疑惑的端過,正準備打開。
卻沒想到,詹敏卻忽然撲在匣子上,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嬌紅。
“別!”
“等我走了再看,一定要好好學!早日給我生個外孫子!”
說完這句話,詹敏就急匆匆的走了,來自一陣風,去似一陣閃電!
蘇婉婉這才反應過來,她還有話沒跟詹敏說呢,但也追不上了,只能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不過看看她的神神祕祕的樣子,莫非,這個匣子,放着什麼錦囊妙計,關鍵時刻打開,可以渡過劫難!
沒想到這丞相夫人啊,還是世外高人呢。
她摩拳擦掌,正準備打開的時候,就聽到內侍扯着尖利的嗓子喊:“皇上駕到!”
蘇婉婉秋眸撇向門口,蕭也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瞧着不高興?”蘇婉婉眉心微動,抿脣一笑:“不會是因爲廢后之事吧?”
蕭也想瞞也沒瞞住,愕然道:“你都知道了?”
蘇婉婉垂下排扇般的羽睫,故意抽噎了一聲:“皇上這般爲難,臣妾該爲皇上分憂的!”
蕭也輕哼了一聲:“少在那戲精了!”
【婉婉若是真躲到出去了,這滿朝大臣,後宮婦人不就我一個人面對了嗎,真可怕!】
蘇婉婉聽到他的心聲,捂着嘴一陣竊喜。
“陛下就直說嘛,需要我也不是一件難以說出口的事兒!”
蕭也一聽她猜中自己的心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忽然眼尖的看見了蘇婉婉無意間放在桌子上的匣子,他在金鑾殿可沒看到過這玩意兒。
“那是什麼?”
他一把撈了過來!
“錦囊妙計。”蘇婉婉挺直了胸膛,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帶着洋洋得意:“這下,你可得好好感激我!”
說話間,蕭也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匣子。
裏面,是幾本書,長得好生怪異,封面上居然沒寫書名。
蕭也打開,臉上忽然露出吃了蒼蠅一般的便祕表,修長的手指將書展開拎了起來,艱難開口。
“婉婉,這就是你想到的主意?”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居然是房中祕術,展開的那一頁,居然還寫用某某姿勢,更適合受孕!
這個詹敏,都幹出這種事兒了,居然也沒好意思跟她說明白,鬧了這好大的一個笑話。
她臉紅的跟個番茄似的,一拍腦門,腳趾都快摳出了整個皇宮。
“原來,婉婉是想跟我懷個孩子,好堵住悠悠衆口!”蕭也臉上的表情更得意。
【原來婉婉是表面正經,內心深處想跟我玩這麼野啊!】
蘇婉婉聽到他的心聲,徹底紅透了臉。
誰想跟他玩這些啊,這個詹敏,光坑女兒!
“沒有,這是……丞相夫人給我的。”蘇婉婉漲紅了臉,素指繞弄着秀帕,怎麼聽都有點心虛的感覺!
蕭也滿臉含着輕佻的笑意,輕勾脣角,拉長了尾音:“噢,是丞相夫人給你的啊?”
【你以爲我會信?丞相夫人幹嘛給你這種東西,保守的古代人能幹出這種事?】
蘇婉婉紅透了臉,也懶得解釋了,揮了揮手:“愛怎麼樣怎麼樣,反正我倆分手了,就算是藉着別人的身體跟你生娃,那也不可能的,別瞎想了!”
說完,她提起裙襬,邁開碎步,聽着側耳流蘇叮噹,一溜煙的沒影了!
蕭也笑意更深。
“死蕭也!”蘇婉婉跑到樹下,狠狠的踹了一腳!
她整天被憋在這裏,都快鬱悶死了,居然還調戲她,現在跟他住在同一個金鑾殿,簡直就是折磨,她得先搬出去。
鳳鸞宮雖然只塌了一處,但若是再想入住,那也得修復好纔行,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選了一個無人的宮殿,吩咐人打掃乾淨之後,就把自己的東西給搬進去了。
再住下去啊,那個蕭狗子,肯定會以爲她是在欲擒故縱,想跟他生娃,簡直自作多情!
蕭也待在金鑾殿處理着政務,燭火在氣流的涌動下,微微搖曳。
看了好幾個奏章,把他氣得不輕,伸手一揮,桌子上的東西嘩啦啦的扔了一地。
“混賬,都是混賬!”
郭公公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收起東西,寬慰道:“皇上,朝中大臣也是爲了社稷着想,您若是不愛聽就當沒聽見!”
“摺子都到朕臉上了,朕還能裝瞎不成?”蕭也氣的扶住了腦袋。
這幫人,非要把天災人禍和皇后聯繫在一起,各種勸誡,要求廢后,他之前吩咐下去的事兒,愣是沒看見一份回報,也不知道那些因地震而失去家園的百姓,有沒有得到妥善的安置?
蕭也不看奏摺,眼不見心爲靜。
郭公公見他起身,機靈的問道:“皇后娘娘已經搬去新宮殿了,皇上今晚要去皇后那嗎?”
蕭也想起中午時分,在蘇婉婉那裏看到的房中祕事,俊臉一紅,正準備拒絕了,卻忽然看到天邊正升起一輪皎潔的圓月。
他想起母親曾告訴他,月圓的時候一家人要在一起,這樣才能夠團團圓圓,長長久久,也還是點了點頭:“去皇后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