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惱羞成怒的模樣,蘇婉婉愕然挑眉,也意識到自己開玩笑開的過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知道,你放心吧,哪怕是過錯我承擔也好。”

    說完,她直接提起筆,在摺子上批覆:“宮中嬪妃甚多,今年不必再選秀,此事莫要再提。”

    練了這麼多天的字也總算是派上用場了,把奏摺批覆完之後,她直接遞給了蕭也:“看看吧,還滿意不?”

    蕭也只是用斜眼瞥了一眼,很是高傲的‘嗯’了一聲。

    “好像誰害你一樣。”蘇婉婉撇了撇嘴,繼續書寫奏摺,心事幹部的事情都是一些芝麻大點的事兒,可就像這樣,只要寫了奏摺上報上來,皇上都得一一批覆,蘇婉婉看過之後也有些感慨,有些事兒壓根就是無病呻吟,根本就沒有切入到民生多艱。

    他們這些久居皇宮之人,更是不知道民生艱苦,多半說的是春天祭祀之事,算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蘇婉婉看着也覺得有些沒意思,恰在這個時候,芳菲進來了,看見他們兩個人正在一起,只是深切的看了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蘇婉婉倒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擡眸笑着看向她:“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芳菲咳嗽了一聲:“君大人前來探望,知道皇后娘娘心情不好,所以特地過來給您變個戲法!”

    “好啊,他有心了,讓他進來吧!”蘇婉婉大咧咧的說道。

    一旁的蕭也,臉色幾乎快要沉到了底,黑的離譜,可怕。

    蘇婉婉擁着被子,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

    君柏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給兩人行了一禮,沉聲說道:“微臣聽聞皇后娘娘昨夜流產,所以,特來探望。”

    “你有心了!”蕭也說着,端了一杯茶,送到了蘇婉婉的旁邊,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

    蘇婉婉則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個時候裝體貼入微,不會真的是喫君柏的醋吧,怎麼就能喫到他身上啊?奇了怪了!】

    【算了算了,我看他就是莫名其妙!】

    蕭也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擡眸看向了君柏,沉聲說道:“難爲你入宮,總是逗皇后開心,你們倆之間似乎……”

    話還沒有說完,君柏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笑意漸深道:“皇上,微臣對皇后娘娘,也是一見如故,把皇后娘娘當做自己的妹妹。”

    他本來想說更多的,可蘇婉婉地心裏,卻對蕭也的態度,覺得很不舒服,直接岔開了話題道:“說這麼多做什麼?你今兒個來,不只是爲了看本宮吧。”

    “皇上,皇后,微臣學了一個新的戲法,所以特地前來進獻。”君柏說着,取出了一個玄鐵製成的手鐐。

    蘇婉婉看過不少戲法,愕然道:“你這是要向我們表演極限逃生嗎?”

    “不是!”君柏笑意深邃,故作神祕的說道:“微臣是想用這條鏈子拴住皇上和皇后,微臣站在三尺之外,這條鏈子自然而然就可以解開了!”

    “真的嗎?先說清楚,我們倆都不可能做你的託,你不會真的會魔法吧,裝作自己是個戲法師,結果用魔法騙我們?”蘇婉婉好奇極了。

    一聽這句話,君柏的笑意,顯得更加神祕了:“當然,能不能成功,皇上皇后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反正也是無聊,那就試一試吧!”蘇婉婉開始興奮的攛掇蕭也,她待在這裏也很無聊,也很想見識見識!

    蕭也無奈至極,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只能點了點頭。

    “那好吧,朕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

    君柏先把鐐銬遞給了蘇婉婉:“皇后娘娘,您可以先檢查一番,微臣沒有在其中做任何手腳!”

    蘇婉婉微微點頭,拿着這個鐐銬,細細的看了一圈,甚至還伸手拽拽,也特別結實,不可能做什麼手腳,她倒更好奇了,這個君柏不用鑰匙站在他們面前都不一定能夠打開,更何況是站在三尺之外了!

    檢查完之後,君柏將他們兩個人的手,給拴了起來。

    隨着咔嚓一聲的清脆響聲,一個人失去了左手,一個人失去了左手,蘇婉婉想把手搭在案几上,都把蕭也拽的朝前傾了傾,原本放在軟榻上的鎖鏈也滑落,注墜的兩個人手腕生疼。

    兩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適應,異口同聲的說道:“快變你的戲法。”

    “皇上皇后真是默契!”君柏微微一笑,將鎖鏈費勁的拾起,放在了他們坐的軟榻上,隨後拿出了一塊紅布,將他們的手和鎖鏈都蓋在了紅布之下。

    有言道,戲法也是障眼法,所以這個時候是動手腳的最佳時機,蘇婉婉就在他退開的那一瞬間,還伸出另外一隻手,摸索在紅佈下檢查了一番,確定鎖鏈是好好的鎖在一起的,這才放心:“開始吧。”

    君柏站在不遠處,雙手合十,眉頭緊鎖,忽然嘰裏呱啦的唸了一大串類似於咒語一樣的東西,隨後修長的手指指向了紅布所蓋:“開!”

    真能開?她不信!

    蕭也更是覺得他在裝神弄鬼:“這鎖鏈打開了嗎?”

    君柏這個時候倒也不確定了,一雙狡猾如狐狸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

    “微臣也不確定,要不皇上皇后打開紅布一觀?”

    蘇婉婉總覺得他有點奇奇怪怪的,心裏也打起了退堂鼓,難不成真的打開了?她一把掀開紅布,兩個人的手還被鎖鏈鎖着,她他伸手拽了拽,紋絲不動。

    兩個人的腦袋上冒滿了問號?

    “愛卿,你這是失敗了?”蕭也耐着性子問道。

    君柏‘呃’了一聲,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誇張的說道:“臣居然失敗了,一定是臣學藝不精,就出來賣弄,望皇上,皇后恕罪。”

    蘇婉婉倒是被他這一副樣子給整笑了,掩着嘴笑個不停:“失敗了也就失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應該不會都故意失敗逗我吧,畢竟隔空取物這一招太難了。”

    君柏汗顏!

    蕭也只是覺得無聊,鬧了這半天,什麼也沒看到,便伸出手:“那就給朕解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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