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細細的想了想,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蕭也的頭疼病,發作的十分頻繁了!

    第一次發作好像是二十一天前,上一次是七天前,這一次居然這麼快,而且還發作的如此頻繁有規律,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玄幽的臉色也瞬間變了:“快,快把皇上扶進廂房!”

    蘇婉婉心裏擔心的不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在原主的腦海中,皇上就沒有犯過這樣的毛病,便急忙說道:“皇上以前也沒有頭痛發作的小毛病,是最近才發現的,宮裏的御醫們都看過了,也都說不出來是什麼病竈!”

    玄幽立刻將手指搭在了蕭也的脈搏之上,看着他痛苦不安的樣子,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也不怪那些御醫,脈搏本來就沒問題。”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蘇婉婉也很好奇,急切詢問。

    玄幽感慨一番,沉聲說道:“頭痛一般是由疲勞,外傷,見風,或者是顱內疾病引起的,但也不會發作如此規律頻繁,而且今年纔開始頭疼,也沒有預兆每一次都這麼劇烈,的確是有點蹊蹺!”

    “那您有沒有什麼辦法啊?”蘇婉婉着急的問道,一着急起來,就六神無主,嘴裏也開始碎碎唸了。

    “現在褚月影也不在身邊,沒有她那個藥膏,該怎麼辦啊?”

    “什麼藥膏?”玄幽問道。

    蘇婉婉急得都快哭了:“清清涼涼的,很滋潤,每一次皇上頭疼,只要配合着給他用了就一定沒問題!要是不用的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會停下來!”

    玄幽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了。

    “照顧好他吧!”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躺在牀上的蕭也,痛的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他輕輕的咬住自己的手臂,試圖轉移疼痛,可仍然沒有任何的結果,手都被他咬得出了血!

    君柏一看到這種情況,快步走了進來,拿出了一節木頭,塞到了蕭也的嘴裏。

    蕭也只感覺自己頭疼到崩裂,眼前一片模糊。

    “婉婉……”

    “我在呢!”蘇婉婉的手,立刻牽住了他的手,溫柔的說道:“我陪着你呢!”

    哪怕心裏得到了一點安慰,可依然沒有用,就好像是有幾個小人,拿着一把把小錘子,在他的頭上敲來敲去,疼的厲害。

    蘇婉婉感同身受,可什麼都做不了。

    蠟燭都燒完了一節,君柏又去請了玄幽來,玄幽的手上拿着幾本書,滿臉不確定的說道:“我已經翻閱過古籍了,這很可能不是病,而是蠱。”

    “蠱?就是蟲子之類的嗎?”蘇婉婉好奇的問道。

    “蠱的類別有很多,至於是蠱蟲還是什麼其他的引子,我一直之間也不能確定!”玄幽深吸了一口氣:“而且如果蠱蟲在腦子裏,會很危險,他的疼痛解決不了,小命休矣。”

    “什麼?”蘇婉婉閉了閉眼睛,心中絕望不已。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蠱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下到蕭也的身上,這宮廷的水,很深很深,稍有不慎,就會遭人暗算!她以爲自己在後宮之中,幾度處在水深火熱,可也沒想到蕭也同樣是陷入了權利的漩渦,無法自拔

    是誰呢?褚月影嗎?她手裏的藥膏,只有她可以緩解蕭也的痛苦,那她爲什麼要謀害蕭也?難道就是爲了讓他依賴她嗎?

    現在把她弄來也已經晚了,這山路難行,來去恐怕一天就過去了!

    “老先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是皇上,如果他死了,大渝不知道要出什麼樣的亂子。”蘇婉婉懇切的說道。

    “你們倆真是彼此關心卻又彼此陌生。”玄幽感慨了一句,微微的點了點頭,叫來了自己培養的小童:“取松油和驅蟲香來。”

    “有用嗎?”蘇婉婉問。

    玄幽搖頭:“試一試吧,我不確定。”

    “如果要驅蟲子的話,應該不能用驅蟲香,我記得蠱毒之術,曾經盛行於苗疆一代,因爲他們的前任大祭司曾經想要謀害大渝皇室慘遭滅國,沒想到這麼多年,仍然有許多餘孽在外,可宮中森嚴,他是怎麼混入宮裏的呢。”君柏神色冷峻的分析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如果驅蟲香沒用,那什麼有用?”蘇婉婉絕望的問道。

    剛來到這個時代,雖然覺得宮中規矩甚多,煩人的很,但也覺得自己能夠應付的來,可是這一切切的危險逼近的時候,他才發現個人的力量在時代的洪流下不過是滄海一粟。

    她真的慌了,心裏亂了!她才發現,這裏還有自己不懂的東西,迷茫中充滿了絕望!

    君柏見她着急的模樣,有些不確信的說道:“我倒是曾經聽過一些消息,說是雄黃,薰草,艾葉,可以驅蟲,還有高溫。”

    玄幽正在翻一些古老的古籍,聽到這些話之後,眼前一亮。

    “這書上有記載,但是蠱術千變萬化,萬一錯了呢?”他雖然超脫於世外,看慣了生死之事,但是他心裏也明白,如果大渝失去皇帝,朝局不穩,苦難的還是天下百姓。

    躺在牀上的蕭也,又極度不安分了起來,他用頭撞着牀的雕花木欄,似乎是痛苦難忍。

    君柏想要拉住他的,可也沒有辦法,蕭也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想用其他的痛苦,來緩解自己腦部撕裂一般的痛!

    蘇婉婉不忍心見到,也定了定心神,沉聲說道:“既然書上有記載,那就有一定的道理,不如試試吧!”

    玄幽點點頭:“這症狀和皇上現在的症狀也一樣,就試一試吧。”說完,他把白衣小童招致自己的跟前,低着身子,說了會話。

    白衣小童點點頭,快步離去了。

    這裏的東西很齊全,沒過一會兒,他們所需要的香料和松油全部都已經拿到了這裏,玄幽拿着松油,微微的熱了熱,灌入了蕭也的耳朵裏。

    溫度不高,可蕭也還是在這種緊一度緊張的狀態下疼的亂叫,這種疼痛,讓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都彎了腰,蘇婉婉即使沒能親身體驗,似乎也能夠感受到臉上痛苦不堪。

    “不能亂動了。”玄幽叫來外面的沉風和其他侍衛:“把皇上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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