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本宮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過本宮也願意爲你幫忙排憂解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別太着急了,柳腰不過是一個花旦,明靈兒意又能妨礙得了褚月影哪條路呢?可能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纔會找人撒氣。”
棋妃點了點頭,依然不放心的說道:“皇后娘娘,臣妾也知道,現在宮中形勢嚴峻,皇上不信任你,但是您好歹是皇后,總比臣妾能夠說得上話。”
這求人辦事,還往人心窩子上扎一刀的,真是不多見,蘇婉婉當然不在意,笑着安撫她說道:“好,本宮會盡力而爲。”
不過她也覺得頭疼,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惹上褚月影了呢?她出面,顯然也不合適,褚月影現在就盯着她的皇后寶座,就盼着她什麼時候出個問題,好丟了這皇后的位置!
那就只能等蕭也了……
棋妃起身來,請了安就離開了,蘇婉婉嘆了一口氣,正準備想辦法給蕭也傳個信的時候,元喜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皇后娘娘,君大人讓我給你一樣東西!”
“哦,是什麼?”蘇婉婉好奇問。
元喜將一個錦囊遞給她:“君大人說您一定要親自打開,很重要。”
蘇婉婉點了點頭,打開一看裏面有一個小瓷瓶,旁邊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這是假死藥,一瓶服下,可保三日無氣息,三日後自解。”
這個東西真的有,那麼這個計劃就更加沒有披露了,蘇婉婉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還有這麼多事情等着她處理,頓時一陣頭疼。
入了夜,蘇婉婉一直在後窗處查看,想看看蕭也會不會來,這些日子他有時間就來,後窗一動便知道是他,今兒個似乎是有事,這麼晚了都不來,大抵是不會再來了。
她想了想,事情不算緊急,但也不宜拖過第二天,便找了一套宦官的衣服換在了身上,隨後叫來元喜,讓她在房間待着。
元喜擔心不已:“皇后娘娘,您現在都已經被禁足了,如果被人發現,那就完了!”
蘇婉婉無奈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雖然我這地方沒有人來,但你也一定要看好,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你家娘娘我啊,一定會出大事的!”
元喜懵懂的點了點頭,知道勸說無用,只能認命般地坐了下來。
蘇婉婉翻了幾次牆,早就已經輕車熟路了,這昭陽宮樹木繁多,後邊有一棵歪脖子樹,上去之後便能跳出去,可方便極了,這鳳鸞殿,可就沒有這麼好了,到時候她還要住在這。
宮道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幸好,兩個宮殿離得很近很近,沒走多久就到了,這麼晚了金鑾殿,還是燈火通明。
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她在昭陽宮,收守衛的沒有那麼森嚴,後牆之處還有漏洞,可這金鑾殿不同,這可是皇上居所,裏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知道從哪有個缺口可以進去。
她正準備從旁邊繞路看看能不能爬牆的時候,有兩個侍衛忽然發現了她,厲聲喝道:“誰在那裏?”
她嚇得一縮脖子,正要回答的時候,旁邊卻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兩位看不清嗎?這是殿前侍候的張公公啊,張公公你怎麼在這?”
“是嗎?”那兩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陌生。
蘇婉婉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是是是。”
兩人收回了劍。
“翟聞,你認識就好。”
來找她的人就是翟聞,估計也認出了她,蘇婉婉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鬆了一口氣說道:“多謝了,要不是你,本宮恐怕早就已經成爲劍下亡魂了!”
翟聞只覺得奇怪:“皇后娘娘這麼晚了,怎麼會在這裏?”
“本宮求見皇上,怕皇上不同意,所以才換了這身打扮,哪怕當牛做馬,伺候皇上也可以!”蘇婉婉拽住他的胳膊,眨了眨眼,顯得可憐兮兮:“你能不能帶本宮進去,不管能不能讓皇上回心轉意,本宮都得做出努力。”
翟聞猶豫不定。
“這……”
蘇婉婉眼珠子一轉,故意的說道:“你要是不同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你都已經快要得償心願了,若是在這個時候被皇上斥責,的確是得不償失!”
翟聞聽聞此言,單膝跪地滿臉正氣:“不,皇后娘娘,您是微臣的恩人,微臣一定會以皇后娘娘馬首是瞻,您跟微臣進來吧。”
蘇婉婉鬆了一口氣。
昏黃的燭光下,男人正在認真的處理這案底上的政務,時不時的凝眉長嘆,似乎十分棘手。
燭光的陰影投遞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臉部輪廓堅毅,面如星月般璀璨奪目。
蘇婉婉低頭快步走了進去,端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邊上,柔聲道:“皇上請喝茶!”
蕭也擡眸,一眼便看到了她,臉上頗爲驚喜,但又看到,屋子裏還有郭公公和翟聞,便又一拍桌子:“胡鬧!”
“皇上,臣妾實在是思念皇上,所以纔會扮成這樣來看望皇上,還望皇上莫要怪罪!”蘇婉婉委屈道。
“你怎麼這般任性妄爲?”蕭也象徵性的敘述了兩句,然後對兩人說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這兩個人應該也不會把事情說出去,蕭也一把將她扯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笑了笑說道:“你這樣倒是挺俊俏的!”
蘇婉婉瞪了他一眼:“俊俏你個大頭鬼啊,你今天怎麼沒找我?”
【要你的時候你不在,還要老孃翻牆,差點被人當刺客抓了!】
蕭也笑的更深,輕輕撐着腦袋,難掩眼中笑意:“你這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了!”
“呵呵,真會往你臉上貼金。”蘇婉婉渴的不行,端起茶壺咕嘟咕嘟喝了起來:“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