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他們還要經歷一場惡戰的時候,然後那些在馬上的人忽然齊刷刷的下來跪倒在地。

    “啊?”蘇婉婉愣住。

    就在這個時候,一匹快馬追了過來,馬上坐的人是沉風,停馬之後,便立刻下馬跪倒在地:“主子,總算是找到你了!”

    蘇婉婉感動不已,撲上前去,雙手托住他的胳膊,扶他起來,熱淚盈眶:“家人啊,終於見到你了,見到你我就放心了。”

    沉風有些不適應,後退了一步。

    “屬下護送主子回去!”

    沈三看呆了:“這……”

    蘇婉婉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咱們的靠山來了,誰也動不了我們了。”

    沈三一臉狐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

    沉風動作很快,知道他們很疲憊,又受了傷,準備了一輛馬車,蘇婉婉先上去,沈三本來想跟上去的,但被沉風攔住。

    “放肆!”

    “他受了傷,也騎不了馬,沒關係,就讓他進來吧,正好我還有話要跟他說。”

    有了蘇婉婉發號施令,沉風也沒再拒絕,而是和幾人列隊在馬車周圍,以做保護。

    沈三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蘇婉婉卻直接拿出了那個玉佩:“這一次回去之後,我們估計也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了,所以彼此坦誠一點吧。”

    沈三微微的點了點頭。

    “您說。”

    “這枚玉佩是我在護國寺中撿到的,它來自於一個局,一個想要構陷皇后和不知名之人私通的局!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人,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身份了吧,我想能讓四大家族中的人冒險誣陷你,你一定會是我的朋友。”蘇婉婉平靜的望向他,一雙如水的眸子中也有幾分皇后的威嚴。

    沈三怔愣,猶豫開口:“我是平陽侯之子,沈淮。”

    “平陽侯之子?”蘇婉婉愣住了,她可聽說過,蘇芸兒當初就是不想嫁給他,躲進了宮裏!

    她皺了皺眉:“聽聞平陽侯之子,荒淫奢靡,怎麼會是如此清風霽月之人?”

    “不過是外界的名聲罷了,這朝堂之中的是真真假假,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這幾日你我在一起,我也是相信你的爲人,我才願意告知!”江淮一臉認真。

    蘇婉婉點了點頭,蘇芸兒的話,也未必可信。

    “那當時你們家是不是和蘇丞相家想要結親。”她進一步確認。

    沒想到,江淮卻挑了挑眉頭猜測道:“你不會是蘇家那個獲了罪的女兒蘇芸兒吧?”

    他當然不敢猜測眼前之人是蘇婉婉,畢竟那可是國母,母儀天下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

    對上了,所有的信息都對上了,當初兩家結親,蘇芸兒嫁給他又是侍妾,自然不樂意,百般詆譭,蘇佑仁估計也是抱着聯姻的心思去的,只是不敢做的太明顯。

    蘇婉婉點了點頭,這一趟也算是收穫頗豐,總算是知道這朝堂之中有什麼人可用。

    她把玉佩還給他:“自然不是,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那東西就物歸原主,一切事情回京城之中自然分曉,這些事我還需要你幫忙。”

    “是。”沈三點點頭。

    有了沉風等人的護衛,再加上明裏暗裏的保護,他們總算是在傍晚回到久違的京城。

    蘇婉婉沒有想到蕭也會那麼擔心他,直接來城門口相迎一輛馬車,一個人,站在那裏,落日餘暉的映襯下,身形有些孤獨。

    幾天的漂泊流離,再度見到親人,蘇婉婉整個人很激動,直接撲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委屈的說道:“我以爲我見不到你了呢。”

    “你回來就好。”蕭也心中感慨不已,牽住了她的手,

    江淮下了車,看見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心裏忽然有股子怨氣而生。

    “你是什麼人?”

    語氣不善到讓蕭也也多看了他兩眼,甚至也看清了他臉上的表情。

    沒等他答話,沉風就看到了蕭也的臉色,冷冷的說道:“放肆,這可是當今聖上!”

    江淮臉色一變,還沒有反應過來,蘇婉婉就主動對蕭也說道:“這一位是平陽侯之子,偶然遇到便救了我,這幾天也是他帶着我,護着我!”

    “平陽侯功勳無數,其子也是少年英雄,但是這件事情隱祕,朕也不好下聖旨,只是希望你將此事爛在肚子裏。”蕭也冷冰冰的說道。

    兩個人一柔一剛,恩威並濟,相得益彰。

    “護衛君上,是每一個臣民的職責。”江淮這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謝了恩之後,又看向蘇婉婉:“微臣不知這幾日與微沉待在一起的竟然是皇后娘娘,有所冒犯,請皇后娘娘責罰!”

    “不知者不罪。”蘇婉婉讓其起身,隨後對蕭也而遇了一番,蕭也點了點頭直接說道:“宛平城亂象叢生,是該好好整頓一番了,既然有所證據就放手去做吧,朕給你皇帝親令,必要時刻可以便宜行事,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微臣身份卑微,怕是難以擔當!”江淮立刻說道。

    “有此勇者,必然不會是泛泛之輩,正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做,朕需要你這樣的純臣,還有早點回去吧,朕這幾日上朝時見平陽侯心事不定,大概是擔心你的下落。”蕭也溫和道。

    沈淮點點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婉婉,轉身離開。

    兩人換了一輛馬車,蕭也一直牽着蘇婉婉的手緊緊不放。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恍惚如夢。

    “哎呀,你也別太擔心了,我這個人的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呢,也是不在話下的,這幾天我沒事。”蘇婉婉勉強的笑了笑,安慰他說道。

    蕭也心疼的撩開了她額邊散亂的碎髮,臉上紅腫雖然消散不少,但是痕跡清晰可見。

    “你受了不少苦。”

    【可惜這些苦我沒辦法替婉婉分擔,如今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好!】

    蘇婉婉不適應的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遇到一個奇怪的人,他說他可以換臉,想要把我和蘇芸兒的麪皮對調過來,然後把蘇芸兒送進宮中,這人神神祕祕,也是心思不純!”

    蕭也臉色一變:“我在苗江祕術上看到過這一條,只當是奇聞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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