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大家就紛紛迫不及待的開始議論了起來。

    “皇后娘娘怎麼看起來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那只是表面上而已!”棋妃無奈一笑:“皇后娘娘這麼久以來和皇上琴瑟和鳴,他們中間誰也插不進去,皇后娘娘表面上囑咐的安定,可你們有注意到他眼下的一片無情嗎?肯定是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這一次這功力怕是有熱鬧可看了!”

    “那又如何,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妻子,也是臣,難道還真的能夠鬧翻天嗎?最後還不是要接受?打破了這番亂局,你猜我們大家有沒有這機會呢?”秋嬪滿臉笑意的說道。

    其實她以前就有這樣的心思,只是沒有機會罷了,如今有了機會,自然開始心猿意馬!

    這女人一輩子,如果只能待在深宮後,沒有被男人愛過,那真的是白活了,秋嬪一直是這樣想的。

    “那這樣皇后娘娘到時候也不得不妥協了,說不定姐妹們都有機會,還能夠得皇后娘娘親自安排呢,你們說誰會是第一個呢?”畫妃略開着玩笑說道。

    就這個時候,跟在大家後頭的劉貴人,忽然悠悠的說道:“皇后娘娘天馬行空,做事不似旁人,眼睛裏容不下沙子,一直以來都秉承着和皇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所以我看皇后娘娘大概是真的不會原諒皇上了!”

    “那又如何?身爲後宮女子還能休夫或者和離嗎?鬧得大了,皇上能夠容得下她,滿朝文武也是容不下她的!”畫妃沒把她的這番話放在心裏。

    劉貴人淡淡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元喜在後頭聽到了這些話,回去的時候還氣鼓鼓的:“敢編排皇后娘娘您,非得叫人拔了他們的舌頭纔行!”

    “事情已經發生了,捂住她們的嘴也沒有用!”蘇婉婉淡淡的搖了搖頭,面色平靜。

    芳菲還沒有離開:“娘娘,您剛纔……”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虛以委蛇,去照着辦吧!”蘇婉婉平靜的說道。

    芳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張口想要說什麼,還是沒能說出來,快步離開了此處。

    “等等!”蘇婉婉突然出聲。

    芳菲愣了一下,咱還以爲對方已經改變了主意立刻回過頭來,可萬萬沒有想到,蘇婉婉只是很平靜很淡然的說道:“我記得她之前居住的宮殿因爲春雨漏了好幾處,正在修葺,估計是沒法住人了,春水殿不錯,打掃打掃讓人搬進去吧。”

    “娘娘,那個宮殿特別寬敞,修的又好,而且離皇上的金鑾殿還近,若是旁邊從側門進,一轉彎就過去了,您這不是這把皇上往她跟前推嗎?您……”芳菲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她伺候蘇婉婉這麼久,素來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絕對容不下一粒沙子,她以爲蘇婉婉會直接將對方給殺了,可萬萬沒有想到,現在會是這樣。

    “照辦吧!”蘇婉婉懶得多說什麼。

    芳菲也不再勸說,滿臉失望的離開了此處!

    天色還早,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這一天天難熬至極,日出日落,都彷彿是盼不到的盡頭。

    她坐在大殿裏,捧着一卷書,半天卻沒有翻開一頁,她也知道自己心神不寧,根本什麼都讀不下去。

    沒過多久,芳菲回來了,恭恭敬敬的回稟道:“娘娘,她的確已經懷胎四個多月了,御醫說了,這種胎像很有可能是一個男胎!”

    男胎女胎又有什麼區別呢?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並且懷了孩子!

    芳菲見她無動於衷:“娘娘您得振作起來啊,好歹想個辦法吧,大渝重視長幼尊卑,以後您生下的皇子就算是嫡子,也要低他一頭的,到時候皇位繼承,琴妃的孩子,說不定會得到更高的擁護!”

    蘇婉婉不是掰扯不明白這些道理,他只是覺得他作爲一個現代女性去爭這些很可笑,甚至他都不想去爭蕭也的愛了,更別說是這些東西了。

    她擺了擺手,神色淡然:“以後這些就和我無關了,宮廷的鬥爭,真的很無聊,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你知道嗎?我失去了自己庇護的港灣,行了,你也別說了,退下吧,我會好好想想的。”

    芳菲嘆氣,見她頹廢,也不敢說什麼。

    宮裏的消息也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或許是那一天孕婦們來賞花的時候就猜到了許多,所以鬧得沸沸揚揚了,皇上皇后在位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動靜,大家的心裏,也很忐忑,如今,他們便像是久旱遇甘霖一般,高興不已。

    上朝的時候,無數的大臣提了出來。

    “皇上,廢妃有孕,大喜呀,懷的也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如今琴妃還沒名分,臣請願,復其位份,加賞賜,以安胎。”

    大家七嘴八舌,說的無非都是一個,這倒是情理之中,也無逼迫一說,可是蕭也的心裏就是不舒服,他自己也沒有想好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眼看着那些大臣們沒完沒了的說了下去,蕭也一揮手。

    “夠了,朕不想再聽!”

    衆人一時哽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是摸不透蕭也。

    蕭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此時容朕以後再議,倒也不急在一時,畢竟琴妃當初是因爲獲罪而被關入冷宮的。”

    還有大臣們想說點什麼爲琴妃求情,蕭也就懶得再聽,無非就是那一套,就算有罪在身,如今也是功臣之類的,思及此處,他直接起身來:“朕自有分寸,這也是朕的家事。”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拂袖離去。

    衆人見狀,紛紛竊竊私語。

    “如今琴妃可是大功臣啊,皇上這般作爲,究竟意欲何爲?”

    “聽說咱們這位皇上可疼愛皇后娘娘了,如今這般作爲,或許就是爲了皇后娘娘!”

    “一國皇后還如此善妒,真是枉爲皇后!”

    倆人說着說着,又扯上了一旁的範齊木:“範大人你怎麼看?”

    範齊木淡淡的回過頭來,神色平靜:“皇上大概是自有考量吧,真不至於爲了皇后,不要自己的孩子,各位大人還是少操點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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