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有些驚訝:“她父親本就是朝廷中的官員,與外面的人有聯繫,道也並不足以讓人驚詫,只不過馬女子與她有關係的話,爲何會流落民間?”

    雖然隨雲與他相遇之後,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但是她明白自己與隨雲相遇必定是偶然情況下的事情。

    一個朝廷大員的女兒流落至民間,哪怕就算是私生女,這也是不合乎常理的。

    “若他二人根本就不是她父親的女兒,這一切就能說得通了。”爲她按摩完了腿之後,蕭也一隻手搭在她的小腿上,輕輕的揉捏着。

    這倒不像是按摩了,頗有點把玩的意思。

    “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你往常寫的那些書裏面匪所思的片段難道還少嗎?如今這樣的世道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不稀奇的。”

    蕭也聳了聳肩,若是隻讀正史的話,所有的朝堂都是一片清河景明肅正爲卿的景象,即便是即將卿他的後朝也不會把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擺在檯面上,更何況歷史的洪流浩浩蕩蕩,也不會把那些小女兒的心思以及不入流的手段記錄在臺面上。

    他往常也是看過一些野史的,這野史可不是一般的野呀。

    他的手依舊摸索着,只是摸着摸着就往上去了摸,到大腿的時候,蘇婉婉皺了眉頭,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

    “你規矩些,你這是按摩還是佔我便宜呢?”

    “怎麼就是佔你便宜了?”蕭也戲謔一笑,“我是皇帝,你是皇后,你是我的妻子,我摸一摸大腿有何不可?”

    蘇婉婉白了他一眼:“少來這些,我渴了去給我端水來喝。”

    她使喚他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更不會覺得他是皇帝就有什麼尊貴的。

    蕭也把她的腿放下,最後真的去給她倒了一杯茶。

    “你母親遞了帖子說是想要進宮看看你,你什麼時候見一下?”他將茶遞給她。

    蘇婉婉接過茶杯:“是應該見一見人家了,不管怎麼樣,我的確是叫她一聲孃的,這段時間跑出去,她和父親恐怕也很擔心我吧。”

    想着當初自己能和蘇婉婉成就好事,還是全在自己這個老丈母孃下得藥,他對這老丈母孃倒還有幾分好感。

    畢竟他也看出來了,那一對老兩口子只是單純的磕CP,並不是爲了權利才做些什麼的。

    更何況蘇婉婉這具身體的父親,自從他離婚之後,肉眼可見的滄桑了許多,得知自己要出去尋找他的女兒。

    他也幫他頂住了,朝堂上所有的壓力。

    “你母親我倒是見不着的,你的父親這陣子蒼老了許多,他如今竟不得後宮明天我與他在御書房說事情的時候,你去見一見。”

    “謝謝你了。”蘇婉婉客氣道。

    “你可不要跟我說這個謝謝,那不就是見外了?我答應你的都能夠做到,總有一天會讓你想見母親,就見母親,見父親就見父親,至於那個君陌……”他微微皺眉:“你要是見他也不是不行,但兩個人不能私底下接觸,他對你有心思,如今雖然收斂了,但我到底是個男人,你不能指望我多大度。”

    蘇婉婉哼了一聲:“我哪裏敢給皇帝陛下戴綠帽子,現如今只有我頭上的綠帽子是增光瓦亮的。”

    蕭也哭笑不得:“我是不願意提起以前那些事兒的,不過除了那次意外,哪一次我不是守身如玉?”

    他走過去又半帶討好的說道:“你也不要覺得這事兒是心裏的疙瘩,你只當做我是被外面的悍匪強姦了。怎麼着我不情不願的,你就嫌棄我不乾淨了?”

    蘇婉婉抿了抿脣,這話說的倒叫她沒辦法反駁了。

    她看了一眼外頭的太陽:“你今天不忙的,不該去做正事了,老在我這裏坐着,像什麼話?”

    蕭也又坐到她身邊去:“正事?處理的差不多了,該交代的都交代給丞相了。剩下的就只看你了。”

    “我?”

    “你的生辰宴就在三日之後,我這籌款可全指望你。”

    “我往常看那些人寫什麼賑災銀款都要幾十萬的雪花銀,我哪裏能湊得到那麼多錢?”

    “你是個蠢的不成?看電視劇看小說都看瘋了,要知道現如今貨幣的購買能力,可比咱們那個時候強多了十兩銀子,就夠一家三口一年的喫用。這一次正在三萬兩差不多了,我還從別的地方調度了許多。”

    蕭也挑了挑眉:“不是說了還能勻出來一些錢給你。”

    蘇婉婉沒接話茬。

    中午的時候蕭也陪着蘇婉婉一起用過了午飯,下午他還有事情要處理,便沒留在這兒了。

    沒過多久,蘇婉婉的母親也來了。

    只在門口碰見母親的時候,蘇婉婉眼眶裏便涌出了淚水。

    在她印象裏與母親初見的時候,這是個華貴無比的婦人。

    雖然形勢大膽,性子有些跳脫,甚至一度以爲是她現代世界穿越過來的老鄉。

    但高門貴婦的那股氣質卻是一點都不欠缺的。

    可如今她身上雖也穿着綾羅綢緞,頭上也插滿了珠環寶釵,卻也難掩這段時日思念女兒給她帶來的折磨與痛苦。

    “母親……”蘇婉婉聲音顫抖。

    蘇夫人衝上前去,甚至都沒有行禮,就直接把孩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裏:“你是個蠢的不成,你出去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讓我和你爹怎麼活呀!”

    蘇婉婉的印象裏,蘇夫人一向是不太靠譜的,可她現如今這個樣子,卻讓自己心疼不已。

    她將下巴放在蘇夫人的肩上,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都是女兒的過錯,叫母親擔心了。只希望母親不要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蘇夫人將她抱在懷裏許久,才緩緩地將人送出懷中。

    只是一雙眼睛卻不錯,眼珠子地落在她身上,細細的打量着,眼裏是肉眼可見的心疼與懊悔。

    “早知道就不將你送進來受苦了,你瞧瞧你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人都瘦了。”

    這話說的蘇婉婉是不大信的,畢竟雖然舟車勞頓,但是君陌在喫食上並沒有虧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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