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也對於這種類似於雜技性質的表演,真的是毫無感覺。

    說句實在話,女子舞劍本就偏柔弱,這個女人又爲了展現自己交流漂亮的一面,因此也就格外的造作。

    多多少少還帶了點勾引的意味,不過怎麼說呢,歸根結底也是藝術,他倒是不能夠再多說些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在現代的時候還沒有看清楚那些東西嗎?”肖野對於這件事情認知非常清楚,古代武劍就只是簡單的舞劍飛檐走壁也不可能是一個大家小姐能夠學會的。

    可是現在社會電視裏那些東西就不一樣了,它沒有特效加成,有特技的加,成看起來要瀟灑的很多。

    舞劍的女子是武威將軍的女兒,雖說正在舞劍,但事實上是當做文臣的歸宿養成的。

    看到皇帝和皇后娘娘正在竊竊私語,還以爲自己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一時之間喜不自禁,但是又不敢表露的太過於明顯。

    “陳小姐這一曲舞得很好,賞。”其實都是客套話,不管好還是不好都是要賞的。

    但陳若雲聽到這裏之後,心裏卻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

    她就知道相比較於那些花拳繡腿的姑娘陛下一定更喜歡他這種與衆不同的女子,既有着閨秀的秀美,又有着女將的英姿颯爽。

    她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如果蘇婉婉知道她這種想法的話,說不定會朝他的臉上吐口水。

    蘇婉婉看了看蕭也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便將兩隻手舉起來,放在自己左邊的耳側輕輕的,拍了三拍。

    原本或在議論或在誇獎的女子們都靜了下來。

    “諸位想必也都知道,如今國家正在遭受災情,部分百姓流離失所,本宮如今舉辦這個生辰宴,其實也是爲了向上天祈福。”這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一段話,她背的倒是十分熟稔。

    底下的人沒有作聲,她便繼續將話講了下去。

    “陛下爲此事也是憂心很久了,本宮心想自己,身爲皇后也應該略盡一份薄利,因此從自己的私庫之中取出了不少寶物。”

    話音剛落,就見一羣小宮女,小太監,帶着各樣珍寶走到了臺前。

    “今夜除了叫大家來爲本宮賀壽之外,也是希望大家能夠參與一下這一次的競拍,所有買走珍寶的錢財全部都用於民間救災。”

    她笑得大方得體,反正私庫裏的玩意兒她是賣不出去的,現在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不是什麼壞事,更何況還能幫幫自己。

    下面的那羣人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了,因此也都躍躍欲試,一者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只把功勞算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二者來說也是希望能夠在陛下面前露個臉。

    過不了多久就要進行再一次的選秀了,當然他們也知道分寸,不能夠用太高的價格去購買這些珍品,否則的話,陛下還要想一想他們的錢財都是從哪裏來的呢?

    德妃娘娘聽到皇后這樣說的時候,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這是皇后娘娘自己發起的一項活動功勞,都被他攬去了,至於其他的宮妃,只有競拍的資格,哪裏有賣自己珍品的資格。

    雖不至於讓皇后娘娘貪了這麼幾個錢,但都是後宮裏的女人,憑什麼好名聲都讓皇后娘娘佔了,她們這羣人卻連一杯羹都分不到。

    原本還想着借遊着天降災難將,這個眉頭扣在皇后娘娘的身上,現在想來皇后還是其高一招,反倒是把這件事情攬爲己用。

    琴飛低着頭,不言不語,看起來文靜極了,德妃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去,他也並不在意。

    第一件競拍的珍品那是八寶琉璃扇,據說是從波斯國進貢的珍品,其實就是一塊彩色大玻璃,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或許是珍品,但對於他們這一羣見慣了現代工藝品的人來說,這玩意兒都不值50塊錢。

    “此物爲八寶琉璃扇,是先前前太后贈予本宮的贈品,寓意吉祥,福澤天下。這件東西的起拍價格是紋銀五百兩。”這些話原本是應該由宮女說的,但蘇婉婉對於這件事情格外重視,又覺得自己應該多有一些參與感因此今日準備的這幾十件拍品,有幾件是皇后娘娘親自介紹的。

    這種宮廷之中的珍品價格昂貴,但大多數在民間是不能夠流傳的,尤其是這種御賜的用品。

    除非是那些有收集癖好的人,否則這東西只能放在家裏當個擺件。

    很快就有文人雅客叫價,這東西長得精緻漂亮,至少在這些人眼裏是這個樣子的,因此價格也並不低,竟然拍到了兩千兩。

    “你之前說這些競拍裏面10%的錢是留給我做私用的。”競拍到一半的時候,蘇婉婉歪過頭去悄悄的和蕭也說話。

    “這件事情還作數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當然是做數的。”

    “話倒是說的很,滿這些東西的價格都是要統計出來的,總不能到時候我把一部分錢剋扣下來,虛報一個數目送出去吧,就算數額不是很大,叫別人知道了該怎麼想我?”

    蕭也笑了笑:“錢自然是全數都送到前面去賑災的,至於這其中的10%就由我來轉贈於你這畢竟是幫助我籌集的善款,不是嗎?”

    這個鬼精鬼精的傢伙!

    這不就相當於他只用了10%的錢買了這些私庫裏的珍品嗎?

    不過仔細想一想到底還是爲自己買名聲,蘇婉婉倒也不是那麼生氣了。

    其實宴會上競拍的事情,蘇婉婉是不擔心的,這羣人爲了表現,雖然不至於下血本,但是總不會讓他這些東西都白白的流拍。

    她最擔心的還是琴妃那裏出什麼幺蛾,古代的這羣女人說流產就流產,利用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半點不帶猶豫的,萬一她要是爲了陷害自己真做出那種事情的話,到時候他可怎麼辦呀?

    幸運的是今天晚上琴妃並沒有整出什麼幺蛾子,琴妃的父親在朝廷之中擔任一個不大不小的官。按道理來說是沒有資格參加宮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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