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璽並不能在後宮中停留很久,畢竟他是外男又是使臣,若是呆的久了不合規矩,因此蘇婉婉的折磨並沒有經歷多久便很快結束了。

    尉遲璽出宮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這恢宏的大殿,看着自己身邊的隨從說道:“你覺得大運的王宮修建的如何?”

    那隨從,小心翼翼的低下頭:“輝煌壯麗,只是我們的馬匹沒有地方放。”

    誇讚了這裏的大殿,又說出了自己兵強馬壯的優勢,倒也算是個會說話的,尉遲璽哈哈大笑起來。

    “若將來有一天本王佔領了這裏,就要專門開闢一個大大的馬場,讓我們北漠的馬兒可以四處撒歡!”

    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的聲音不大,不至於被守門的侍衛聽見,可是那隨從聽見了,還是覺得心裏一慌。

    早便知道這位大王子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可沒想到他的心思都打到別人的王朝來了。

    看他剛剛看着人家皇后的樣子,彷彿就像看自己的囊中物一般。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隨從罷了,長個腦子也只是爲了保命混口飯喫,多餘的事情暫時還不想摻合。

    尉遲璽回到驛站之後,很快就收到了燕王的拜帖,說是請他去天香樓一聚。

    這個燕王倒是有意思的很,看起來是個畏畏縮縮的老實人。

    但膽子又着實大的很,這拜帖是私底下送的目的自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與自己說。

    閒着無事,男兒自然不介意去赴約。

    天香樓的前身是京城一家即爲富貴的酒樓,不過不久之前纔剛剛換了主子,據說是個富戶。

    天香樓被這人經營的與別家的酒店不同,裏面分爲普通的大堂,包廂,還設置有貴賓室,專門防止其他人能夠聽到貴客對話的消息。

    燕王請尉遲璽到的這個房間就是貴賓室,私密性很好。

    “哎呀呀,尉遲王子。”

    來到這個貴賓室的時候,燕王並沒有坐着,他甚至特特地站在門口迎接着尉遲璽。

    姿態放得很低了。

    “燕王殿下讓小王到這裏,不知道究竟意欲何爲啊?”尉遲璽看不過大運的人搞這些彎彎繞繞,他更喜歡直白一些。

    自己入住驛站的時候,燕王還給他配了兩個美人,如今到了這個天香樓,這間房間裏卻只有他二人。

    就連隨從都被隔在了門外。

    燕王笑了笑,伸手做出邀請的動作,請他到裏面去,裏間已經擺滿了酒菜:“王子,您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那本王也不跟您客氣了,本王這一次是想要跟您達成一個交易。”

    尉遲璽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挑眉:“交易?不知道燕王殿下想要跟小王達成怎樣的交易?”

    “王子在宴會上所說的那個美人,其實本王知道究竟是誰。”燕王故作深沉的說道。

    尉遲璽佯裝不解:“哦,燕王殿下知道是誰,卻不知道燕王殿下能不能讓我找到美人?”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其實令我心中都有數,王子殿下所說的美人就是如今大運的皇后。不久之前,她與皇帝耍性子,從宮中出逃,她出現在您身邊那段時間,正好就是她離宮的那段時間。”

    尉遲璽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又有什麼用?她如今是皇后,我把這事情說出來之後,只怕兩國的邦交要毀掉。”

    更何況就算是爲了自己的顏面,大運的皇帝也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說不準還有可能爲了維護皇后的清譽,把他們這一隊人都扣押在這裏。

    然而之所以不輕舉妄動,就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未必會爲了自己而大動干戈。

    “可你應該也知道,皇后回宮的時候,這朝野上下流言四起,雖說被陛下壓下去了,但如果想要重新將事情挑出來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燕王爲尉遲璽倒了一杯酒。

    “不知道燕王殿下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小王又能幫得上您什麼忙?”

    蕭讓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先是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嘆氣道:“要說當今的陛下,自從繼位以來也未曾樹立過功德。不過就是命好比本王會投胎做了先帝的兒子,本王早出生幾年,做了他沒用的叔叔。”

    蕭讓的父親是個風流浪蕩子,蕭讓是他年近六旬的時候與十八歲的小妾生下了孩子。

    他活了大半輩子,女兒一大堆兒子卻只有這麼一個,因此雖然是妾生子,卻還是舔了一張老臉,爲蕭讓球了個王位。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他自己沒有什麼功績幫不上兒子的忙,當初處於奪嫡之亂的時候,蕭讓的年紀也小,有沒有像太后那樣有能耐的母親。

    “燕王殿下倒像是個有雄才偉略的。”尉遲璽並沒有動杯中酒,說的這話聽起來煞是諷刺,但燕王一點兒也不生氣。

    “本王也知道本王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不過當今陛下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火了,爲了一個女人什麼都不管不顧,將朝野上下攪得一團亂,甚至心甘情願戴了綠帽子。”說完之後他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彷彿失望至極。

    “本王的確沒什麼本事,可以不能眼睜睜看着大運的血統被污染啊!”

    他說的語重心長,男兒卻冷笑出聲:“若是如您所言,皇后娘娘不安於室,有了小王的孩子。那小王又怎麼會在乎坐在王位上的究竟是誰?”

    “本王自然知道,這皇后娘娘日後就算是懷有身孕也不會是殿下您的,不過皇后娘娘不安於室,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她這次回來身邊還跟着一個男子是很久之前與她一起消失的國師。”

    尉遲璽的目光變得分外冷冽:“燕王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國師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罷了,長了一張俊俏的臉蛋,把皇后的心都給勾走了,說是陛下惹了皇后,其實就是皇后想要與人私奔!”燕王把這話說的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