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給你做大運的女子穿的衣服怎麼樣?”蘇婉婉試探性的詢問着。
圖雅又是一陣害羞靦腆着一張小臉說道:“我很喜歡這裏的女孩子穿的衣服很漂亮,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穿起來,我長得太黑了。”
她年幼的時候是在荒漠長大的,風吹日曬,因此皮膚顯得很黑,即便是這段時間在宮裏養了許久,皮膚也沒有白皙過來。
“不打緊的,那就給你做一些不顯膚色的衣服,這樣子就不會顯得你很黑了。”
總不能讓她像德妃一樣長得黑,還穿的花裏胡哨的,反倒是扎眼。
小姑娘哪裏有不同意的:“以後我都想穿大運的女子穿的衣服,在這個地方穿北漠的服裝其實不大合適,而且我也不喜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就聽外面通報說是皇帝來了,圖雅站起來就要走,卻被蘇婉婉摁住了。
“你怎麼一見到他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老老實實在這裏呆着。”隨後望向宮門外。
蕭也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瞧見他們兩個的時候又是眉頭一皺:“我說你兩個能不能收斂着點就算是想要喫什麼東西,能不能去小廚房去那裏那麼大的地方,你們跑着院子裏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后的寢宮着火了呢!”
瞧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要麼是在朝堂上受了氣,要麼就是有別的事情煩心了蘇婉婉也不生氣湊到他身邊去。
“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陛下生氣了?”
圖雅小心翼翼地向後仰着身子儘量不往蕭也的身邊去湊。
蕭也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覺得在這說話不太合適:“你先叫這小丫頭片子回自己的屋裏呆着去,我有事要跟你說!”
蘇婉婉點了點頭:“圖雅那你就先回去吧,明日我去帶你見你的師傅。”
圖雅點點頭,逃也似的跑了。
蕭也鼻子裏冷哼一聲:“你對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上心,將來有了孩子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的孩子這麼上心。”
“現下不是還沒有嗎?怎麼了怎麼了?快與我說一說。”
蘇婉婉的左邊眼睛上寫着,看你倒黴我開心,右邊眼睛上寫着快說出來,我要湊熱鬧,蕭也看着沒來由的一陣煩。
“跟我倒是沒多大關係,跟你的關係可就大了,她要今天把我叫到她跟前,去了說是琴妃現在懷有身孕,要給她擡一擡位份。”
太后娘娘突然整這麼一出,蕭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又拿出來琴妃之前陷害過皇后的事情來說,但太后娘娘卻並不認可說是當時又沒有實際的證據表明琴妃就是故意的。
更何況琴妃那段時間被打入冷宮,也已經算作是接受處罰了,若是一直這個樣子的話實在不好。
“你想想辦法,咱們兩個生一個孩子,讓孩子做皇帝好不好?”
蕭也看着蘇婉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着急便說出了這樣的話。
蘇婉婉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琴妃的兒子會做太子。
“你說的倒是輕巧,等她做了貴妃他的兒子再慢慢的掌握了權力,到時候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你以爲我是擔心我自己嗎!”
這也不怪蕭也去害怕,他的這位母親手段極爲高明,而且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不少朝臣支持的。
相比較於每日裏抓瞎的德妃和不動聲色搞事情的琴妃,這個母親纔是真正的大boss。
“你也彆着急,這件事情其實母后已經跟我說過了。”
“她還找了你?她是不是威脅你了!”蕭也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這屋裏就他們兩個人四下無人,蘇婉婉便沒有顧忌對蕭也說道。
“太后娘娘讓你給琴妃晉升位分的時候,琴妃自己也在場吧。”
“是啊,這個事兒你怎麼知道?”
蘇婉婉笑了笑:“母后早就已經跟我說過了,要引蛇出洞,可是引蛇出洞,如果沒有耳該怎麼辦呢?那羣人蠢蠢欲動缺的就是一個契機,可眼下我們看來沒有任何的線索,也就只能讓他們主動出擊了。”
如果讓這羣人認爲琴妃的孩子有可能登基爲帝,那爲了對付蘇婉婉,他們或許會調動自己手裏的勢力。
所有的一切也就暫時性的有了一個突破口。
“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計謀,萬一他們要是起了什麼別的心思,你有危險怎麼辦!”
蘇婉婉發了個白眼,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蕭也。
蕭也嘆了口氣,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你去了一趟民間,怎麼學了這麼多陋習!”
“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他們要是等不及了,某一天給我下個毒,把我搞死了,到時候該怎麼辦?”
當初連皇帝都被人算計了,他這麼一個皇后,如果對方有意想要她的命的話,可不是一件難事。
但不公從哪個角度來講,殺人都是最爲下下策的方式。
“這件事情你只管去鬧,與太后撕破臉皮也好,怎樣也好,到時候再由我從中斡旋。”
太后娘娘,權勢滔天的事情人盡皆知,一旦給了對方太后與皇帝不和的這麼一個苗頭。
對方雖然不至於全然信任太后,但是想必也會把寶壓在琴妃的身上。
“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個叫什麼芙蓉的女人是不是就不用進宮了。”
蕭也坐在蘇婉婉的旁邊,一隻手握着她的手:“我真的是沒什麼精力對付這些女人,更何況那個女人一見到我拋媚眼拋的跟眼睛都快抽筋了似的,我看着都累。”
一想到杜芙蓉媚眼拋給瞎子,看蘇婉婉就又樂不可支起來。
“人家好歹是美人一枚,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
“她尊重我了嗎?”蕭也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