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跌坐在地上,連陛下的衣角都沒摸到,就看到皇帝已經離開了自己這裏。

    她倒是想追出去,可偏偏陛下下了禁足的命令走出去就是要挨板子的。

    然後是她皮糙肉厚,能扛得住這板子的一頓打,卻也萬萬不敢!畢竟丟不起這個人,陛下也不會心軟,但心裏面對琴貴妃還有杜芙蓉的恨更深了!

    若是琴秦貴妃安穩的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可她偏偏什麼都做不了,心裏面也有些惱火,早知道自己就應該走琴貴妃的那條老路給陛下下個藥上個牀留個種什麼的。

    她爹雖然不是什麼一品大員,但在邊關駐守也佔據着極重要的職位。

    陛下輕易必然不會動她,要是有機會生下孩子的話,未必不能被當做儲君培養!

    那麼她翻身也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說一千道一萬,現在還得把眼下這半個月熬過去。

    德妃以爲皇帝從她這裏離開之後,必定是跑到杜芙蓉那個小狐狸精那裏去了,卻沒想到陛下扭頭就回到了自己的空中。

    因爲已經到了夏天的緣故,所以各個宮中的請店裏都放置了冰盆,而這其中又以皇帝的冰盆最大。

    藉着冰盆的光,皇帝今天晚上又能和蘇婉婉睡到一塊兒去了。

    蘇婉婉此時此刻正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看着民間收集的話本子。

    不得不說,古人的想象力之豐富,絕非現代人可以比擬的。

    畢竟現代人的創作都是在古人創作的基礎之上,不斷的進行修改,創新以及各種抄襲。

    不僅如此,古人寫起香豔的事情來用詞也是十分大膽,姿勢也是十分新穎。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呢,一片陰影便垂了下來,擡頭去看就看見蕭也聚精會神的盯着那書上的插畫。

    “你原來喜歡看這個,你瞧瞧這男人既沒有我高大威猛,也沒有我英俊帥氣!就連那個東西,長得也不去我的好看,看他做什麼,這不是有現成的活人給你看嗎!”

    他這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可真是招人笑話。

    蘇婉婉翻了個白眼:“我可真是要謝謝你慷慨無私的奉獻了,不過可惜你的那點兒東西我都已經看膩歪了,看看別人的纔會覺得有新意。”

    說完之後又翻過身去,拿着書繼續看。

    蕭也被她氣笑了:“姓蘇的你有沒有良心的!你佔着我的龍,牀喫着我的沙冰,又享受着我的冰盆卻對我冷臉相向,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太無情了嗎?”

    蘇婉婉眼皮都不擡一下:“我又不是第一天這個德行,我這個樣子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爲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你那小表妹沒有留你在她那過夜?”

    瞧瞧!不管女人嘴上說的多麼不在乎,事實上心裏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會耿耿於懷的。

    蕭也立刻又帶上了滿面的笑容:“我的乖乖喲,她自然是想的,不過那都是癡心妄想,我想了個絕妙的法子,告訴她,我要去教訓德妃,把德妃大罵一通,禁足了半個月我就回來了。”

    他得意洋洋,彷彿自己想到了什麼絕妙的法子。

    蘇婉婉點了點頭:“可是你把德妃禁足了,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呢?”

    肖也起頭來目露精光:“怕什麼?琴貴妃今天恐怕自己就要把戲唱了。”

    往日貴妃都跟縮頭烏龜似的,什麼事情都不摻和,可這幾天卻屢屢有所異動。

    想必過不了多久,貴妃娘娘就按捺不住了吧,她必定是要有所行動的,而安置他在宮裏的人也絕對不會讓她只侷限於做一個什麼事兒都不管的貴妃。

    只是這個中玄妙,他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跟蘇婉婉解釋清楚便脫了,鞋子將衣服胡亂解開,拋到一邊去爬上了牀。

    這是他的龍牀,蘇婉婉自然沒有道理把他趕下去,心裏面卻想着,實在是失策,早知道就讓底下的人在自己的冰盆裏多添幾些冰。

    明兒個就這麼辦!

    蕭也上了牀,手腳也不老實,起來將人摟在懷裏,又從她的手裏把書抽出來,放到一邊去。

    “你可不要胡亂來啊,我小日子到了。”兩個人都是現代來的,對於月事也沒有那麼多的避諱,不過這種時候確實是不能同房的。

    蕭也聽了這消息之後有些失落,隨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

    “你來了例假還要放這麼多的冰,還敢喫沙冰,你瘋了不成!”

    一邊說着,一邊又擡起頭,揚起脖子對外面伺候着的奴婢說道:“進來一個人,把這冰盆減去一半!”

    因爲不想叫別人知道皇帝和皇后之間關係很好的緣故,因此蘇婉婉雖然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卻也只能閉上嘴巴不敢幹預此事,直到人走出去之後方纔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做什麼?難道不是爲了你好?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說說就完了的事兒,若是落下了什麼毛病的話,你自己不知道有多難受?”

    他這樣說話倒是的確沒辦法反駁蘇婉婉嘆了一口氣,又將人推的離自己遠了一些。

    “那你離我遠一些,你身上實在是太熱了!”他身上其實並沒有多熱,只是她就是想耍脾氣罷了。

    蕭也也不願意去惹她,支着頭側着身子看着眼前的愛人:“你有沒有想過,要不要咱們兩個也生個小孩子出來玩一玩?”

    蘇婉婉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我平日倒也不知道你是個如此不負責的,什麼叫生個小孩子出來玩一玩,小孩子是生出來跟你玩的嗎!”

    “我是未必想要讓我們的孩子去繼承皇位,對着皇位也並不很很感興趣,可咱們兩個又回不去了,生個孩子怎麼了?”

    倒不是他思想傳統,只是覺得兩人之間若是有了孩子的話,關係或許會更緊密一些。

    他以爲蘇婉婉又要說些什麼說辭去拒絕他,卻沒想到她思考了一會兒,很慎重的回答道:“那也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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