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顧不得許多,他知道陳府有着重重把手,若是真的等人都來齊了,想要往外跑,便不是一件容易事了。

    他兩根手指放在口中,然後吹上哨子,緊接着跑向外面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一陣腳步聲。

    等到達假山外面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裏已經被火把照的明晃晃的。

    院子裏圍了二三十個家丁,手裏面都拿着長長的大刀,被燈火照的,明晃晃的爲首的正是王管家。

    王管家看到林硯的時候,並沒有顯得很喫驚:“林少爺,我們家老爺好心收留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恬不知恥的事情,竟然跑到我們的地方截人?”

    他知道林硯武功不俗:“林少爺,您若是識相的話,把人交出來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看在您和我們老爺是師兄弟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去爲難您,您看如何?”

    “開什麼玩笑?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救走國師大人。”林硯擡頭看向不遠處牆外的樹梢。

    最後只見他。一隻手放在手裏輕輕的吹出了個哨子。

    隨後便從外面的樹上飛出三個黑衣人,與那些家丁纏鬥到一起去。

    沒錯和暗衛溝通好,要來救國師之後,暗衛就加了人手在這裏守着。

    王管家一看情況不妙,就命令所有人向林硯發起攻擊,並不理會那些暗衛。

    而此時的林硯卻飛快地向牆外奔去。

    君陌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被捆在他的身上,動也不能動。

    “陛下也來了?”

    上一次蕭也出宮去營救蘇婉婉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這些暗衛了,從武功招式上立刻就認了出來。

    “的確是來了,不過我建議你現在最好還是不要說話,老老實實的在我背上趴着比較好!”

    隨後只見他運起輕功便跳到了牆頭上,一躍而出。

    底下的人見他跑了紛紛追逐出去,並不與那些暗衛纏鬥。

    外面還有接頭的暗衛,立刻將馬匹牽了過來,帶着兩人便向外面行走。

    “如今城門緊閉着,咱們如何能出的城去。”君陌聲音嘶啞:“若是在城內的話,怕是要不了多少時候,咱們就要被他們捉住了。”

    他氣息越發虛弱:“其實把我救出來也沒有什麼用,我的手上沒有證據,證據在我的家譜身上,若是林將軍,能夠幫忙找到我的那位老僕,應該就可以證明陳拜以及張將軍意圖謀反的證據了。”

    “你如今受着傷還這麼多的話,不要命了?放心好了,我已經找好了一處落腳之地。無論如何總不至於叫咱們兩個死在這裏,你想死我還沒想呢!”

    林硯一邊說着,一邊驅馬向前奔跑。

    那三名暗衛,與家丁撕打拖了一定的時間之後便分散離開。

    王管家也立刻派人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陳拜。

    陳拜聽聞這個消息,氣得破口大罵,怒氣衝衝的從官僚的家中衝了出來,隨後整座城瞬間戒備森嚴,大批量的軍官上街搜索。

    而此時此刻的林硯,已經帶着深受重傷的君陌,躲在了附近巷子裏的一個小房子中。

    君陌並不知道這地方究竟是哪裏,只是覺得這附近離陳府似乎並不算遠。

    他們一鑽進房子裏之後,林硯就帶着他走進了一個小祠堂,隨後將小祠堂,後面的機關打開帶着人就走了進去。

    “放心吧,不用拖太長的時間,三日之後陛下那邊就會有消息了。”

    林硯說完之後又取出自己懷裏的金瘡藥,可是看着君陌身上的傷口,他又不由得嘆氣。

    “這點金瘡藥對你的傷口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這個畜生道貌岸然,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他雖然如此這般的說着,卻依舊將金瘡藥倒了出來,隨後塗抹在君陌受傷嚴重的傷口上。

    他被關押了有一陣子了,身上運行的地方一部分傷口都已經開始潰爛。

    將外面髒污的衣服脫下來時,便可以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鞭痕,甚至還有烙印。

    原先風度翩翩,風采照人的國師大人此時此刻看起來竟然連城牆根腳下的乞丐都不如落魄至此。

    林硯心頭一梗:“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他們抓起來的?陛下說……大概一個月之前還曾經收到過你的信件,那信件究竟是不是你寫的?”

    君陌點了點頭:“一個月之前我給陛下寫信的時候,還未曾被他們發現,只是信件交付出去之後,我便已經暴露了。”

    他受傷極重,說出這樣一段話已經是磕磕絆絆,費出了極大的力氣。

    “待到後來的時候,我發覺不對勁,這附近有人開採礦廠並且奴役流民,派人去探查的時候,露出了馬腳才被他們劫殺。”

    再說完之後重重地咳了咳,隨後擡起胳膊,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

    可他的手機已經被調斷了,一隻手無力的垂着,手指上的指甲也全部都被竹籤戳的面目全非,可見他遭受了怎樣的暴行。

    林硯的手在地上重重一錘:“這個畜生!我與他在同一各老師的門下學習他,如今竟然變到如此這種地步,看樣子陛下幸虧沒有來到他這裏,否則的話,陛下恐怕也是兇多極少。”

    君陌又是一陣咳嗦:“如今邊疆的幾座城池也就只有杜將軍那裏,對於陛下來說是安全的其他幾位將軍,已經有了反叛之意。他們不但私自挖掘銅礦,甚至還挖掘鐵礦,冶煉兵器,儼然已經有了擁兵自重的心思!”

    “如今陛下,還在城中?”

    “陛下並不在城中,他躲在哪裏我也不知道,爲了避免我被抓住之後受不住刑,所以我就告訴陛下不要與我聯絡。”

    林硯笑着調侃:“不過在我來到城府之前,已經跟陛下商量好了,陛下會去聯繫杜將軍,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援兵趕到。”

    眼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離陳府極近,說起來還是早些年間的時候自己陪着師傅一起到邊疆,年幼時在這裏安置的一個院落。

    不過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在這裏的僕人也都已經四散離去,並沒有人知道這是他名下的產業,若非如此他也沒自信把人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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