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枕頭,口中喚了一聲“熙熙~”
但車內一片安靜,沒有人迴應。
蕭憶安靜了一會兒,纔開始起身下牀,身體雖然還有些痠軟,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剛走了兩步,他便瞧見了茶几上的放着的一張留言,蕭憶立刻露出一個笑容,歡快地拿起那張紙快速閱讀起來。
雖說他清楚熙熙暫時不方便留下來,可一覺醒來,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有一點小失落。
不過現在,看到熙熙給自己留言,說是給他洗了衣服還煮了粥,該交代他用過到就先去盛家拜謝,她在家裏等着呢。
蕭憶內心的失落便一掃而空,滿滿的都是幸福和甜蜜。
先是把電飯煲的電源斷了,又將一直保溫的粥盛了一碗放涼,等刷牙洗臉後,蕭憶這才坐下來,用美味去安撫已經咕咕叫的腸胃。
用了飯,蕭憶又去把烘乾的衣物取出來晾曬。
昨天他閒着沒事,已經把這個房車的大概功能都摸索了一遍,他知道房車身側擋板拉上去,便有一道細繩,正是用來晾衣服的。
等處理好一切,又換了身休閒的的衣服,把自己的髮型也捯飭捯飭,蕭憶才鎖了車往村子裏走。
蕭憶用塑料袋裝了些水果、排骨,還有提了一箱牛奶,走在村裏的土路上。
路上遇到幾個村裏的婦人,他禮貌地問了路,又道過謝,這才施施然往盛家走。
因此,他也就沒有聽到身後那些人的議論聲。
一個大娘看着蕭憶的背影,感嘆道:“這小夥子長得可真秀氣,白白淨淨的。”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比村裏的姑娘都要白,看着也挺有禮貌的。”
“那小夥子是去村長家道謝的嗎?我看他手裏提着東西呢。”
“哎呦,還真是,有不少好東西,村長家可走運了!”
也有瞧不過去說酸話的,“就那麼點東西,能比得過黃花大閨女的清白嗎?喜兒那丫頭,以後可是嫁不到什麼好人家嘍!”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心中也挺贊同的,但卻沒有出聲,畢竟還要給村長家面子,只是岔開重點,感嘆一句“可憐的喜兒呦”。
突然,不知是誰低估了一句,“誰知道喜兒那丫頭是不是看中人家有錢少爺了,才主動跳水救人的?要不然,她沒事跑水塘邊幹嘛?那就那麼巧了。”
“也不想想,咱就是個村姑,怎麼可能攀上人家小少爺呢?”
空氣一陣安靜,最後還是一位年紀最大的大娘開口說道:“喜兒是咱從小看到大的,她什麼性子咱都清楚,有些話不能亂說。”
“我該回家做飯了,先走了。”
其他人連聲道“是啊是啊”,也都離開了,只剩一個面相刻薄的婦人站在原地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道:“切,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小賤蹄子,怪不得看不上我兒子,這是存了心思攀高枝呢吧!”
盛喜兒不僅長得好看,性情爽朗,最關鍵是幹活利索,這纔剛滿18歲,村裏不少有適齡兒子的人家,都虎視眈眈着呢,就都想把這姑娘娶回家。
因此,刻薄的大娘便暗搓搓的記恨上盛家了,這次軒轅熙救人的事能這麼快在村子裏傳開,還傳的那麼難聽,都是刻薄大娘在背後使勁,還故意往小姑娘身上潑髒水。
她算計的很好,等她把喜兒的名聲搞臭,再讓自己兒子去提親,把那喜兒娶回家,之後還不是任她磋磨?
不得不說這位大娘想得很美,不過等一個月後,軒轅熙和蕭憶宣佈在一起時,大娘氣的嘴上起燎泡,愣是兩個星期才消下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此時的蕭憶還在向盛家方向走着。
盛家人暫時還沒回來,因爲平日裏也都是盛喜兒做的午飯,所以這會兒軒轅熙正待在廚房裏呢。
剛把辣椒炒白菜盛到盤子,軒轅熙就感應到了蕭憶的靠近。
她把飯菜全端進堂屋擺好,便站在門口等着。
不一會兒,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裏。
蕭憶這一次的外貌,是這幾個世界下來最可愛精緻的。
天生栗色而柔軟的頭髮,一雙葡萄大小的眼睛,像是嬰兒一般純淨無邪,細膩地肌膚是無數女生夢寐以求的象牙白,最難得的是對方還有一個天生櫻粉色的嘟嘟脣。明明二十歲的青年人了,兩頰竟是還帶着些許嬰兒肥。
只是這樣的妙人兒,一眼看過去只會讓女生尖叫“啊啊啊好萌啊好可愛的弟弟”,她們的腦海中基本不會生出“男朋友”這三個字。
嘖嘖嘖,怪不得那個破壞者看不上原主。一個比你都長得精緻稚氣的小弟弟,哪位小姐姐能下的去手?
當時在水塘邊,小憶兒剛剛落水,小臉煞白煞白的,毫無血色,還有兩個濃濃的黑眼圈,瞧着只覺得悽慘可憐,根本看不出容貌好壞。
而昨晚,可能是燈下看美人兒自帶了曖昧朦朧的緣故,軒轅熙也沒覺得有什麼,喫幹抹淨的非常痛快。
可如今在陽光下一瞧,對方臉上的絨毛都依稀可見,光是看着都覺得他身上還帶着奶味。
軒轅熙的心不禁顫了顫,她都想給自己一巴掌,禽獸啊!
“熙熙~”
“熙熙!”
蕭憶都走到軒轅熙的面前了,可是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只呆呆的盯着自己。他連忙伸出手在對方臉前晃了晃,壓低嗓音呼喊女子的名字。
“熙熙你怎麼啦,幹嘛不理我啊”
軒轅熙登時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辭道:“沒事,就是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她伸手接過蕭憶手裏的東西,把人引進屋裏。
蕭憶側過臉疑惑地問道:“是什麼重要的事啊?”
軒轅熙呼吸一滯,只覺一箭刺穿胸膛:歪頭殺!
可愛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