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嶽舒,陸清清隨着人流上到五層——海選現場。

    人真的很多,大部分都是18—25歲之間的妹子,也偶爾能看見幾個帥哥。

    陸清清看大家都打扮得很漂亮,自己這素顏怕是選也選不上,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終於在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輪到了陸清清。

    總裁辦公室裏,嶽海洋看着女兒嶽舒畫的畫,讚不絕口,

    “爸,你就別誇我了,我哥說我離頂級水準還差得遠呢。”

    “別聽你哥瞎說,他知道個啥,天天泡在消毒水裏,滿腦子就是他那些病人,真不知道我造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兒子。”

    “我哥有他自己的追求,爸,你就彆強迫他了。”嶽舒坐在嶽海洋的老闆椅上,順手打開嶽海洋電腦裏的監控,想看看海選現場。

    這時祕書打電話進來,說盛通的老闆到了。

    嶽舒一愣,“爸,你和盛通不是競爭對手嗎?他們怎麼來了?”

    “誰說競爭對手就不能合作了?盛通老總年輕有爲,我好羨慕他啊,要是你哥能早點接我的班,我也不用這麼操勞了。”

    “啊?盛通老總不是個老頭子嗎?”嶽舒詫異地問道。

    “什麼老頭子,跟你哥年紀差不多,要不是你有了男朋友,我還真想讓他做的女婿。”

    嶽舒一伸舌頭,她爲了躲避老爸逼婚,才說自己有男朋友,其實她是個地道的不婚主義者。

    會議室,盛明羲等了不到一分鐘,嶽海洋就到了。

    半個小時,兩人談的差不多了,那邊海選也接近尾聲。

    陸清清幾乎是最後幾個進去的。她感覺自己表現的不太好,動作稍顯僵硬,不過她也不抱太大希望。

    就在她往出走的時候,人羣中一陣騷動,有人說看到盛通老總了。

    大家蜂蛹往出跑,想要一睹盛通總裁的風采。

    傳說中盛通老總深入簡出,十分低調,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有的說他是個儒雅的老者,有的說他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還有的說他是帥氣逼人的青年才俊。

    外界傳聞很多,但誰都真正沒見過,網上連張照片都沒有,僅有的一張偷拍還是個背影。

    陸清清也被人羣推着往出跑,因爲她在後面,所以等她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十幾個保鏢簇擁着一個男人走出了大樓。

    “喂,你看見了嗎?盛通的老闆長啥樣?”旁邊的妹子問道。

    “太遠了沒看清,都怪那些保鏢擋得太嚴實了。”

    “你們說他會不會長得很醜,或者有什麼殘疾,不然怎麼都不敢露臉呢,比大牌明星還拽,總是戴着墨鏡出門,身邊還帶那麼多保鏢,神祕兮兮的。”

    戴墨鏡?

    陸清清覺得盛明羲就喜歡戴墨鏡,家裏有各種墨鏡,難道是學人家大老闆?

    陸清清走出頌揚大廈,轉身進了旁邊的商場,她想給爺爺買頂帽子。

    轉了半天,帽子沒買成,卻在墨鏡專櫃看了又看。

    陸清清想起上次盛明羲過生日,她連個禮物也沒準備。

    “這位美女,你的眼光很不錯,這個鏡子的鏡片是進口的,原價三千六,現在參加七夕打折活動,可以打五折呢。”

    陸清清這才發現,商場裏到處都是七夕的活動廣告。想起去年的七夕,她爲林碩精心準備了一頓豐盛的七夕大餐,結果林碩在酒吧玩到凌晨纔回來。

    也許那個時候,她就應該醒悟,林碩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

    “這位美女,是送男朋友的吧?這個很划算的,送給男朋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導購巧舌如簧,說得陸清清越發心動。上次盛明羲花那麼多錢給她買衣服,加上他過生日,她什麼也沒送,總覺得不好意思。

    於是她狠了狠心,把盛明羲的卡遞了過去,她想着過幾天公司給她結算工資,她就把這錢補上,她總不能讓盛明羲出這個錢。

    但她忘了,她的所有消費,盛明羲都會收到短信提醒。

    早上轉賬一萬五,中午在商場消費一千八,餘額兩毛四。

    收到提醒,盛明羲打電話給商場客服,瞭解到陸清清在墨鏡專櫃買了一副男士太陽鏡。

    她到底給誰買的?

    想來想去,盛明羲也沒想到是給他買的,總之不是陸海州,就是嶽航。

    想到陸清清刷自己的卡給別的男人買東西,盛明羲就很意難平。

    整個一下午他都不在狀態,祕書給他彙報工作,連說了三遍,他一遍都沒聽進去。

    不僅如此,一向熱衷加班的盛明羲,推掉了晚上的應酬,下班就收工回家了。

    盛家的晚飯比較早,在盛明羲沒回來之前,盛家人就喫完了。

    晚飯後,盛美蘭把陸清清叫到房間。

    “聽說你是明羲花了五十萬彩禮買來的媳婦?那你怎麼連飯也不做,更別提照顧老人了,你天天往外跑,不是工作都辭了嗎,怎麼還這麼不安分?”

    陸清清看了一眼劉嬸,猜測肯定是她告狀了。

    “姑姑,劉嬸是我們家每月花一萬五請的保姆,您要是覺得這個價錢只是做做家務這麼簡單,那我無話可說。”

    “一萬五?”盛美蘭看向劉嬸,“你不是說你一個月工資是九千嗎?”

    劉嬸老臉一紅。

    “這個月剛漲上來。”

    盛美蘭微微皺眉,她也覺得這工資高的有點離譜。“這工資都夠請兩個保姆了。”

    劉嬸沒想到盛美蘭這次站在了陸清清這邊。連忙解釋道:“漲工資是盛先生同意的。”

    “可再怎麼說明羲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們這一個個喫他的,花他的,輪到幹活兒就開始斤斤計較。”

    “行了,這飯還是你來做吧。”盛美蘭一指劉嬸,“陸清清就負責伺候好明羲和老爺子就行了。”

    “是。”劉嬸垮着臉,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陸清清卻發覺盛美蘭也沒那麼蠻不講理,大概是一時間很難接受她的存在。

    這時盛美蘭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聽老爺子說你會按摩?我這頸椎病這幾天又犯了,你來給我按按,我也懶得出去找別人了。”

    “好。”陸清清讓盛美蘭靠在躺椅上,取來按摩精油,給她推拿頸椎。

    陸清清的按摩手法是跟一位老中醫學的,非常專業。

    按着按着,陸清清就聽見輕微的鼾聲,原來是盛美蘭舒服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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