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很高興,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盛明羲。

    她拿起手機,打了半天都是佔線。

    她出門來到隔壁,剛要敲門,發現門沒關好。

    這時聽到裏面傳來視頻通話的聲音。

    “明羲,你答應過我的,你可不能反悔。”是個女人哀怨的聲音。

    “我答應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盛明羲說道。

    “那陸清清能同意嗎?”

    陸清清聽到自己名字,立刻把心提了起來。

    “我和她不像你想的那樣。”

    “我怕我會影響到你和她之間的感情。”女人傷感地說道。

    “你想多了,我和她其實連朋友也算不上。”盛明羲扶額,心不在焉地說道。

    門外的陸清清臉色發白。

    連朋友也不算嗎?

    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原本喜悅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她回到房間,呆呆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

    到了後半夜,她突然發起燒來,渾身綿軟無力,翻個身都一陣天旋地轉。

    她打電話給前臺,想要些感冒藥。

    “喂,我是3007房間的客人,有退燒藥嗎?”

    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盛明羲立即坐起身,猜測一定是陸清清打錯電話了。

    陸清清聽着急促的敲門聲,忍住暈眩走到門口,“怎麼這麼快?”

    她好像剛打完電話,這服務也太快了吧。

    拉開門,陸清清看見頂着亂蓬蓬頭髮的盛明羲站在門口。

    “怎麼是你?”

    盛明羲伸出手探了探陸清清的額頭,燙的嚇人。“馬上去醫院吧?”

    “我好難受,哪也不想去。”陸清清扒拉開盛明羲的手,“你走吧,我一會跟前臺要點退燒藥。”

    說完陸清清就要關門,盛明羲伸手擋住,大概是用力過猛,加上陸清清本就身體虛弱,下一秒,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盛明羲連忙上去想拉住陸清清,結果兩個人一個倒在地上。

    好在盛明羲用胳膊和手撐住陸清清的腰部和後腦,纔沒有讓她受傷。

    不過陸清清只感覺像有千斤重的大石頭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呼吸困難。

    不僅如此,兩個人,四片脣瓣,此刻緊緊貼在一起……

    陸清清又一陣天旋地轉,她本能地勾住盛明羲的脖子,更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盛明羲呼吸急促,手指發顫,有一種異樣讓他來不及多想,趕緊把脣移開,並把陸清清從地上抱到了牀上。

    盛明羲長舒一口氣,感覺頭上都已經冒汗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接觸女人的脣,軟軟蠕蠕,讓人有種繼續深入的衝動。

    他不敢再想下去。

    從前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女人,特別是他跟馮馨雯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但是兩個人之間也僅限於牽手,就連接吻也不曾有過。

    不是沒機會,而是他壓根沒往那方面去想。馮馨雯在他心裏從來都是冰清玉潔,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

    好像對她有什麼邪念,都是對她的褻瀆一樣。

    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女之前還有觸電般的感覺,那種無法抑制的心跳,讓他似乎懂了什麼,又似乎更迷茫了。

    “水。”陸清清感覺自己像放在火上烤,身上抖燒着了。

    盛明羲連忙給陸清清倒了一杯水。

    他把陸清清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誰知這個小女人大概是燒糊塗了,一個勁往他身上蹭,這是把他當冰塊降溫嗎?

    盛明羲被陸清清搞得心猿意馬,連拿着水杯的水都開始發顫,結果一杯水有一半灑在了他的身上。

    盛明羲像抱着一個火球,他趕緊聯繫上一位華人家庭醫生。

    在醫生的指導下,讓盛明羲先給陸清清進行物理降溫。

    根據醫生的要求,盛明羲放好溫水,然後把陸清清抱到浴室。

    到了脫衣服的環節,盛明羲犯了難,想找個女服務員,可是現在是凌晨,又是在國外,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

    沒辦法,盛明羲只好親自動手。

    陸清清模模糊糊間看見盛明羲在解她睡衣的扣子,她嚇得連忙按住了他的手。

    “醫生說你需要物理降溫,你放心只脫了睡衣就行。”

    “我裏面……”

    陸清清的話還沒說完,盛明羲已經解開了她的扣子,裏面竟什麼也沒穿,瞬間敞開的衣襟,讓所有一覽無餘。

    陸清清惱怒地一拳打在盛明羲的身上,卻像棉花一樣,毫無力道。

    盛明羲只感覺血氣往上涌,兩股熱流從鼻腔噴出……

    盛明羲想死的心都有了,誰能想到他堂堂盛通總裁有一天竟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

    盛明羲冷着臉把陸清清丟進浴缸裏,本想轉身就走。

    不料意識不清的陸清清渾身無力支撐,不停往下滑,直到頭沒入水中。

    窒息感傳來,陸清清劇烈掙扎起來。

    盛明羲趕緊把她從水裏撈了出來。

    由於對水的恐懼,陸清清剛一出來,就死死摟住盛明羲的脖子,無論如何都不撒手。

    盛明羲的衣服被水打溼,滾燙的體溫很快傳過來,還有誘人的體香,酥軟的觸感,無時無刻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盛明羲從來都是禁慾界的楷模,他從來都不理解爲什麼有的男人總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

    可就在今晚,他不得不承認,之前是他狹隘了。要不是他極強的忍耐力,此時的陸清清怕是早被他拆骨入腹了。

    “放手。”盛明羲暗啞的聲音顯示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他把陸清清從浴缸裏抱出來想放到牀上,可是陸清清就是不放手,而且似乎產生了幻覺,一個勁說胡話。

    盛明羲只好抱着陸清清一起躺到牀上。

    溫香軟玉在懷,盛明羲差點卒於當晚,享年二十八歲。

    陸清清再次清醒是在第二天上午了,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又給開了藥,這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醫生走後,陸清清看着自己跟昨晚不一樣的睡衣,問盛明羲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盛明羲撒謊說,是找了一個女服務員給換的。

    陸清清半信半疑,但也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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