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完了?那你過來吧,我們在豐園6號包間。”

    “你們?除了你還有誰啊?”馮馨雯不滿地說道。

    “還有陸清清,你快來吧,我點了幾個你愛喫的菜。”

    一聽盛明羲點的都是馮馨雯愛喫的菜,陸清清一下對這頓飯一點胃口都沒了。

    而且她並不想跟馮馨雯坐在一個桌子上喫飯。

    看出她的不悅,盛明羲解釋道:“小雯她那個人看上去飛揚跋扈,傲慢無禮,其實內心跟你一樣,特別善良,對人特別真誠。”

    善良?真誠?

    陸清清一點都沒覺得。

    沒過多久,菜還沒上完,馮馨雯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明羲哥,你不夠意思啊,你請我喫飯也不等我?”馮馨雯一來就直接坐到了離盛明羲最近的椅子上。

    “我們也沒喫呢。”盛明羲給馮馨雯夾了一個大蝦,“給你最愛喫的。”

    “這還差不多。”馮馨雯全程就像沒看見陸清清一樣,連個招呼也沒打。.

    陸清清也沒理她,自顧自地喫着。

    盛明羲碰了碰馮馨雯。“小雯,你不是一直想認識下清清嗎?今天我給你創造機會了,你們好好聊聊?”

    馮馨雯用眼神瞟了一眼陸清清。

    “陸小姐,我有個事想諮詢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你問吧。”

    “聽說你很前男友同居三年,那你爲他打過胎啊?”

    “打胎?沒有啊,我爲什麼要打胎?”陸清清感覺受到了羞辱。

    “你別緊張,同居懷孕,打胎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馮馨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我有個閨蜜,她也是剛剛跟男友同居,結果不小心懷孕了,她想去打胎,又不知道流程,所以來問我,可我也沒有同居經驗,更沒打過胎,我哪裏知道這些事啊。”

    “後來我想了想,我認識的人裏邊也就你可能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來問問你。”馮馨雯不懷好意地笑道。

    陸清清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再看盛明羲狐疑的眼神,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

    “那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也沒打胎的經驗。”陸清清冷冷地說道。

    “那好吧,我還以爲只要同居過的,基本都會中招呢,看來你們的防護措施很到位啊。”

    陸清清“啪”地一聲放下筷子。

    ”馮小姐,我今天看在盛明羲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但這也是最後一次。”陸清清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盛明羲追出包間,“小雯她心直口快,不是有意的,你怎麼說急就急了?”

    “她心直口快就可以隨意侮辱別人嗎?”陸清清失望地看着盛明羲,“看來是我高看你了,你跟別的男人也沒什麼兩樣。”

    “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高看你了,以前還覺得你是個很有智慧的人,現在看你,比豬還蠢。”

    竟然看不出那些話都是馮馨雯故意說出來的,什麼心直口快,簡直是用心險惡。

    離開餐廳,陸清清回到自己的家,劉可兒正在收拾東西,她找到新房子要搬出去了。

    當然主要是給陸海州騰地方,陸海州一出院,她住在這裏就不方便了。

    陸清清把劉可兒送到樓下。看見一個開着瑪莎拉蒂的中年男子過來接走劉可兒手裏的行李箱。

    “這位是?”

    劉可兒大方的介紹道:“他叫陳浩,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你這速度好快啊!”陸清清看那個男人起碼要大劉可兒十幾歲的樣子。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誰能給我好的物質生活,我就跟誰在一起。”劉可兒灑脫地說道。

    當初她追求嶽航,一半是因爲她確實喜歡嶽航,一半是因爲嶽航真的有錢。

    她曾跟陸清清主動承認自己拜金,因爲小時候窮怕了,只有錢才能給她安全感,特別是在被騙了以後,她覺得什麼都沒有錢重要。

    所以當有人給她介紹個公司老闆時,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臨走,劉可兒還囑咐陸清清,說盛明羲是個好男人,說那個四合院就值不少錢,讓她千萬別犯傻,一定要抓住了纔行。

    送走了劉可兒,陸清清就去了醫院。

    正趕上王佳慧來看陸海州。

    自從上次兩個人吵架,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看見陸海州傷的這麼重,王佳慧哭的止不住。

    陸清清忙安慰了兩句,沒想到王佳慧就埋怨起陸清清來。

    “海州傷的這麼重,還不都是你害的,你還好意思說,海州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王佳慧,這件事跟我姐沒關係,你別沒完沒了行嗎?”陸海州吼了回去。

    見兩個人又要打起來,陸清清連忙把王佳慧叫出了病房。

    走廊裏,王佳慧哭的更兇了,她說她家裏一直催着兩人結婚,現在這情況還怎麼結?

    陸清清也覺得是陸海州耽誤了她,直說她要是想因此分手,也不會怪她。

    王佳慧擦了擦眼淚,說她並不想跟陸海州分手,但是海州馬上畢業了,有沒有工作先不說,眼下兩人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陸清清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時王佳慧突然提出讓陸清清把她手裏那套房子過戶給陸海州,還說反正陸清現在嫁人了也用不到那套房子,不如就留給他們兩個人當婚房用。

    陸清清心裏一突。

    “這是海州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我還沒跟海州說,我怕他跟我急。”王佳慧說道。

    “佳慧,其實你這個要求不高,按理說我應該滿足你,不過前陣子我奶奶做手術欠了幾十萬的外債,我是打算賣掉這個房子還債的。”

    “那就是沒戲了唄?”王佳慧當時臉就撂下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就算我以後跟陸海州結了婚,你們婆家連個婚房都沒有?”

    陸清清點點頭。

    “不過困難是暫時的,以後等海州的腿好了,他可以工作,也可以賺錢買屬於你們自己的房子。”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那我這些年怎麼辦?你讓我跟一個殘廢租房子結婚?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不嫁給一個殘廢?你怎麼不嫁給一個連房子都沒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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