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是被盛明羲抱進車裏的,盛明羲重獲至寶般,把陸清清緊緊摟在懷裏。

    程墨從後視鏡裏看到盛明羲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家少爺這麼緊張一個女人。

    盛明羲在收到方震說陸清清失蹤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非凡公司。

    在陸清清辦公室的地上看到了她掉落的手機,猜測她出了事。

    盛明羲立刻調取了非凡大廈的監控,找到綁走陸清清的車輛。

    通過追蹤車輛信息,一路找到這裏。

    陸清清因爲受驚過度,加上體內藥物的作用,在車子發動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盛明羲臉色陰沉着問程墨,有沒有查到鍾顏輝的下落。

    程墨想說他一直跟着找人,還沒騰出手來去查什麼鍾顏輝,李顏輝的。

    但他哪敢這麼回答,只好說道:“我已經把人安排下去了,還沒收到消息。”

    “羲少,我們要不要報警?讓警察幫我們找?”

    “不必了,我突然想放一條長線,看看下面的大魚是誰?”

    盛明羲懷疑這個鍾顏輝的背後可能是霍家的什麼人,要真是這樣,就可以順着他這條線,找到真正想害陸清清的人。

    “羲少的意思是?”程墨知道某人又要遭殃了。

    “把這件事告訴霍毅非,讓他查查這個人的老底兒。”

    盛明羲覺得現在他要顧着照顧清清,這件事交給霍毅非這個寵妹狂魔再靠譜不過。

    要是知道又有人害他妹妹,他非弄死他不可。

    盛明羲把陸清清帶回了盛家四合院,因爲爺爺在幾天前也搬回來了。

    盛霖和劉蘭香被盛明羲安排進盛祥工作,一個做保安,一個做保潔,目前都還算安分。

    陸清清整整睡了一晚,盛明羲就在旁邊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公司有事,他才離開。

    離開前,他打了一個電話,準備給陸清清配一個私人保鏢兼司機。

    陸清清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站在她的牀前。

    “你是?”陸清清一骨碌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回了盛家老宅。

    “盛太太你好,我叫千鶴,我是盛先生請的保姆。”

    “千鶴?你看着不像中國人。”陸清清看着這個“保姆”,總感覺不太像保姆。

    “我是日本人,但從小在中國長大。”千鶴很有禮貌,每說句話都要鞠一次躬。

    “原來是這樣。”陸清清沒想到盛明羲怎麼請了一個外國保姆,這一個月要多少錢呢。

    真是剛當上個小老闆,就學會敗家了。

    “盛太太,先生說今天要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千鶴說道。

    “檢查什麼,我覺得我挺好的啊。”

    “先生說您昨天被注射過不明液體,還是去檢查下比較放心。”千鶴體貼地說道。“萬一對身體有害,還是要及早處理的。”

    陸清清一聽,心裏也有些慌了,鍾顏輝不會給她注射什麼毒品吧?

    不過想想可能性不大,他的目的是拍她的不雅視頻和照片,沒必要給她注射毒品。

    想到昨天的事,陸清清就心有餘悸,那個鍾顏輝到底是被誰收買的,非要這麼害她?

    知道爺爺也回來了,陸清清起牀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盛老爺子。

    推開房門時,盛老爺子正坐在輪椅上,手裏拿着報紙,但人已經睡着了。

    昨晚沒休息好嗎?

    陸清清走過去想把報紙拿走,卻發現老爺子看的是一張舊報紙。

    上面的頭板頭條,大標題寫着:“某工地一女子上吊自殺,一屍兩命,懷疑生前與人有染。”

    陸清清掃了眼標題下面的圖片,上面有一個男人正抱一個女人的屍體痛哭。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養父陸富貴。

    那麼他抱着的那個女人就是她的養母了?

    雖然她對於養父母根本沒有印象,但是小時候也經常跟奶奶一起翻看老照片,所以養父母的樣子她還是認得的。

    陸清清從老爺子手裏拿過報紙,想仔細看看,這時老爺子突然醒了。

    “是你啊,清清。”老爺子連忙把報紙放進一個口袋,看樣子是老爺子收藏的舊報紙。

    “爺爺,您剛纔那個報紙能給我看看嗎?”陸清清問道。

    老爺子稍顯慌亂。

    “你這孩子看那個報紙幹啥,爺爺我就是沒事,翻翻舊報紙,人老了,就喜歡懷舊,你年紀輕輕的,咱不看那個。”

    “爺爺,我看那個報紙上有條新聞好像說我父母的。”陸清清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會有這張報紙,是巧合,還是……

    “你父母?是嗎?你一定看錯了,不會的。”老爺子極力掩飾,而且馬上轉移了話題,“清清,你這懷孕有兩個月了吧,最近產檢還順利嗎?醫生怎麼說?”

    對於老爺子這麼明顯的遮掩,陸清清不禁懷疑老爺子的用意。

    但她也不好強行去跟老爺子要那份報紙,還好她記下了那份報紙的年份和日期。

    “醫生說都挺正常的,我今天還要去一趟醫院,爺爺,您有什麼藥要帶嗎?比如膏藥什麼的?”陸清清問道,

    “不用了,我的藥明羲都給我買了,那你一會去醫院讓明羲新找的那個保姆陪你去吧,別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爺爺。”

    陸清清走後,盛意庭的臉色沉下來,他氣急敗壞地拿出報紙就撕,可撕到一半他又突然停住了,他把報紙放進了一個信封裝好。

    這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愧疚的一件事。

    如今這愧疚,他也只能補償在陸清清的身上了。

    陸清清回到房間,給梁菲打了電話,讓她幫她找一份十多年前的報紙。

    梁菲說她倒是認識不少報社的人,但時間太久,不一定能找到,她只能先試試。

    因爲這件事,陸清清一天都心不在焉,她腦子裏總在回想着那個“一屍兩命”,難道她養母真的跟別人有了孩子?

    陸清清從醫院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醫生說檢查結果要明天才出來。

    千鶴開着車,陸清清坐在後座上。

    “太太,您不用太擔心,我們這回做了全面檢查,有什麼事醫生會通知我們的。”

    其實陸清清根本沒在想這個事,不過還是感謝了千鶴,她覺得這個保姆,看上去各方面的素質都很高,做保姆有些可惜了。

    這時前面突然堵車了,陸清清打開車窗,隨眼一瞥,看見她右前方有輛黑車的司機探出頭來。

    那不是鍾顏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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