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盛明羲就離開了紐約。

    傅紫萱沒走,因爲盛明羲交給她很多工作,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完不成。

    傅祈年則聽說陸清清要去費城住一段時間,過來接小云澤回去。

    晚上,梁菲,傅祈年,小云澤,陸清清姐弟,五個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飯後,陸清清又跟傅祈年聊起了洛奇的事,傅祈年說他會想辦法跟凱文商量,看看能不能給洛奇開個綠燈。

    梁菲見傅祈年文質彬彬,談吐不俗,覺得跟陸清清很搭。

    一個是大公司的副總裁,一個是霍家千金,怎麼看都特別般配。

    於是她逮到說話的機會,就問道:“傅總,你有女朋友嗎?”

    傅祈年微微愣住,他還以爲是梁菲對他有意思呢,趕緊說道:“我是個不婚主義者,戀愛和婚姻對我來說太沉重了。”

    梁菲有些驚訝:“啊?怎麼會這樣,我剛纔還覺得你和清清很配,想撮合你們一下,真是可惜了。”

    “你管瑞亞叫什麼?”傅祈年好像聽到了“清清”這個名字。

    “清清啊,她中文名字叫陸清清,你不知道嗎?”

    “你叫陸清清?”傅祈年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陸清清也被傅祈年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事,沒事。”傅祈年覺得自己想多了,盛明羲不是說陸清清的屍體都找到了,肯定是重名。

    接着,傅祈年推着小云澤起身告辭,小云澤依依不捨。

    陸清清安慰他,等生完寶寶,就回來繼續教他。

    傅祈年回到家裏,看見傅紫萱正一個人喝酒呢。

    傅祈年讓傭人帶着小云澤上樓,

    “你怎麼了,怎麼喝上酒了?”傅祈年走過去,奪過了傅紫萱手裏的酒杯。

    “哥,凱文走了,他給我留了一堆工作,他就是不想讓我跟他回去。”

    “那你就忙完再回去唄。”

    “哥,你不明白,他就是故意躲着我。”

    “爲什麼?”

    “因爲陸清清還活着,他放不下那個女人。”傅紫萱憤恨地說道。

    “你說什麼?”傅祈年手中的杯子應聲落地。

    “哥,你怎麼了?”傅紫萱被嚇了一跳。

    “不是找到陸清清的屍體了嗎?她怎麼可能還活着?”

    “那屍體是假的,陸清清不僅活着,而且人在紐約,就住在霍家那個小莊園裏面。”

    “霍家小莊園?她爲什麼會住在霍家莊園裏?”

    “因爲陸清清就是霍家丟失多年的大小姐霍依依,是霍莎莎的雙胞胎姐姐。”想想這個事,傅紫萱也是氣得不行。

    傅祈年身子一震,他想起宮旭第一次見瑞亞時的奇怪反應,原來如此。

    這麼說,瑞亞就是陸清清,是霍家的大小姐霍依依,還是凱文的閃婚對象。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傅祈年問道。

    “我跟在凱文身邊,當然知道的多,不過陸清清活着這個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聽到這裏,傅祈年想到了陸清清肚子裏的孩子,會是凱文的嗎?

    “你說凱文知道了陸清清還活着,那他爲什麼不把陸清清帶回去?”

    “陸清清現在攀上了宮家這棵大樹,纔不捨得跟凱文回去,對了,她應該還不知道凱文的真實身份。”

    對於凱文隱瞞身份跟陸清清閃婚這個事,傅祈年是知道的,沒想到陸清清現在還不知情,難怪她還跟他諮詢用幻影給朋友治病的事。

    這時傅紫萱忽然想起了什麼。

    “哥,你給雲澤請的那個家教中文名字叫什麼?”傅紫萱聽傅祈年說過,那個瑞亞也有一個殘疾弟弟,在康復中心進行康復治療。

    然而傅祈年此時已經陷入了自我反思中,他不知哪裏出了錯,命運會如此捉弄他。

    他剛剛對一個女人有了好感,竟然是好兄弟的妻子。

    見傅祈年走神了,傅紫萱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你怎麼了?那個瑞亞不會就是陸清清吧?”

    “你說對了,她就是陸清清。”

    “天呢,這也太巧了。”傅紫萱覺得傅祈年自從認識那個瑞亞之後,就有些怪怪的,“哥,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怎麼會?你別瞎想。”傅祈年的心裏有些失落,還隱隱有些痛。

    他知道他不該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哥,那個女人看着單純,其實心眼挺多的,你還是離她遠點吧。”傅紫萱說道。

    “她馬上要離開去費城住一段時間,以後也不會見面了。”

    “她去費城做什麼?”傅紫萱問道。

    “她有個朋友想在費城開一個公司,請她去幫忙。”

    傅祈年沒有把陸清清懷孕的事說出來,他覺得陸清清好像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不然她也不會想去費城躲清靜了。

    傅紫萱聽後,沒說什麼,卻在傅祈年走後,給霍芊芊打去了電話。

    ……

    第二天早上,梁菲出發去了費城。

    而陸清清在霍毅非的陪同下,去了紐約一家最著名的精神病療養院。

    “媽真的有精神病嗎?”陸清清問霍毅非。

    霍毅非嘆口氣,“自從你被拐了之後,媽的精神就不太好,經常整宿整宿睡不着,後來好像好過一陣子,但是莎莎的死又讓她再度崩潰。我記得她最近一次發病就是在莎莎的葬禮上,她發了瘋地撞向墓碑,當時把我們都嚇壞了。”

    霍毅非想想當天的場景還心有餘悸。

    ”後來她被送去急救,再次醒來時,就變得瘋瘋癲癲,時而清醒,時而恍惚。“

    陸清清一邊聽,一邊流眼淚。

    霍毅非把車子開進醫院的療養區。他囑咐道:“大哥說媽最近的精神好了很多,他不讓我帶你來,怕她再受刺激,所以一會兒你見到她了,要小心點,如果情況不對,就趕緊走,知道嗎?”

    “我知道,你放心吧。”

    霍毅非停好車,兩個人順着甬道,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

    “夫人,該吃藥了。”一個護士拿着藥和水杯走了過來。

    陸清清看見院子裏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因爲是背對着門口,所以看不清她的臉。

    “我沒病,我不吃藥。”霍夫人說道。

    “夫人,這藥必須按時喫。”女護士給霍夫人身後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過來按住了霍夫人的肩膀和胳膊。

    護士過來掰開霍夫人的嘴就要強行喂藥。

    “放開她!”突然霍毅非出現,一把推開女護士,接着左右開弓,把兩個保鏢打倒在地。

    “媽,你怎麼樣?”霍毅非看着憔悴的霍夫人,頓時紅了眼眶。

    這就是大哥說的,媽在療養院過的“好日子”?

    陸清清也跑了過來,當看清霍夫人那張跟她有七八分相像的臉時,她忍不住淚如泉涌。

    她終於見到了她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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