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立刻打電話去查,結果證實傅祈年車禍時開的就是這輛黑色保姆車。

    盛明羲迅速把所有的線索串聯起來。

    傅祈年十天前去了一趟卿家,兩天後從波士頓返回費城路上出了車禍,當時,車上有個懷孕的女人。

    昨天,陸清清從外面回到卿家,頭上纏着紗布。

    傅祈年車上那個懷孕的女人會是陸清清嗎?

    特別是“懷孕”這個字眼,讓盛明羲想起陸海州跟他說過的陸清清打掉他孩子的事。

    正在這時,方震的手機響了,是監視卿家的人打來的。

    說警察來轟他們了,因爲卿家人報了警,懷疑他們的房車停在門口有侵犯隱私的嫌疑。

    盛明羲這時把錄像正好回放到陸清清坐在車裏往院子裏進的畫面。

    當時陸清清透過車窗正往房車這邊看過來,她的頭上纏着紗布,露在車窗外面的手腕上戴着一個黃色腕帶。

    盛明羲把畫面定格,放大,再放大。

    因爲最近跟醫院合作比較多,盛明羲認出陸清清戴的那個腕帶應該是醫院裏產婦專用的手環,黃色代表產婦的身體狀況不佳。

    她生孩子了?

    盛明羲的瞳孔猛地一縮,這麼看來,傅祈年車禍時車上的那個孕婦,百分之九十就是陸清清了。

    那她怎麼會跟傅祈年在一起的?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盛明羲立刻拿起電話,打給程墨,讓他馬上去各大醫院的婦產科調查陸清清的住院記錄。

    ……

    另一邊,陸清清昨天回來時看見門口停着一輛房車,想起她前幾天跟傅祈年出去時也看見了這輛房車,她覺得十分可疑,一問傭人才知道,這個車在家門口停了好久了,好像陸清清住進卿家後就停在這裏了。

    這把陸清清嚇了一跳,她趕緊把房車的照片給霍毅非發了過去,讓他調查下到底是誰在監視她,果然霍毅非很快有了結果,說那輛車應該跟盛明羲有關。

    收到消息,陸清清找來小舅舅,讓他報了警。

    這天晚上,陸清清夢見盛明羲來找她,要跟她爭孩子的撫養權,最後把她氣醒了。

    次日清早,陸清清就忽然有些心慌,總是想起昨晚那個夢,她真擔心她冒着生命危險生下的孩子,不知哪天就被盛明羲搶走了。

    她想打電話給她三哥,誰知電話剛拿起來,她三哥就到了。

    “三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陸清清自從生完孩子,眼睛一天比一天好,現在基本能恢復正常視力的百分之六七十了,剩下的就要靠愛德華教授給她用儀器治療了,但現在起碼不影響正常生活了。

    霍毅非看到陸清清的視力恢復些也很高興,並跟她說他剛去醫院看了孩子們,除了兒子有些肺炎正在輸液外,兩個女兒都挺健康。

    原以爲陸清清聽到這些會高興,誰知道她依舊憂心忡忡。

    “三哥,我生孩子的事你跟家裏人說了嗎?”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爸和大哥說呢。”霍毅非也很發愁,這件事根本就瞞不住,但又怕公開之後帶來更大的麻煩。

    先不說跟宮家的婚事,就是單親媽媽這一條,就足以把陸清清推到風口浪尖。

    因爲霍家大小姐迴歸這件事已經在富人圈裏傳開了,特別是最近霍家和宮家再度提起兩家聯姻的事,更讓衆人對陸清清的關注度節節攀升。

    如果這個時候,陸清清被爆出生子的醜聞,那無疑會給她帶來巨大的輿論壓力。

    “三哥,我想把老大藏起來,不能讓盛明羲看見他。”因爲兒子那張臉,跟盛明羲幾乎一模一樣,連親子鑑定都省了。所以萬一被盛明羲看見,一定會跟她爭兒子的撫養權,陸清清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實她也很奇怪,明明按照時間推算,她的孩子應該是凱文的,怎麼生出來竟然跟盛明羲一模一樣?

    聞言,霍毅非立刻想到了昨晚陸清清跟他說被盛明羲監視的事,他覺得要是讓盛明羲那個瘋批知道陸清清給他生了三個孩子,真說不定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想到這裏,他馬上掏出手機,他這次要跟這個智商兩百以上的人玩一回貓捉老鼠的遊戲。

    ……

    晚上,盛明羲就收到程墨調查回來的消息,說陸清清確實在七八天前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因爲早產,目前正在瑪麗婦嬰醫院的保溫箱裏接受治療。

    盛明羲心裏一陣激動,他潛意識裏陸清清生的女兒一定是他的。

    於是他連夜趕到醫院,要求看望兩個女兒,結果被醫生擋了回來,說他不是孩子的監護人,拒絕讓他看孩子。

    他只好先回了酒店,好不容易熬了一夜,一大早他就趕往卿家,想見一見陸清清,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在大門口看到了傅新華的車正往院子裏進,盛明羲想都沒想一腳油門跟上,不等開門的傭人反應過來,他的車已經進了院子。

    陸清清看着站在客廳裏的兩個人,只感覺頭不是一般的大,心想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的?

    傅新華沒見過盛明羲,但盛明羲見過傅祈年的全家福,所以他認出了傅新華。

    卿世昌看着盛明羲這個不速之客,問道:“你和傅先生是一起的?”

    傅新華當即否認,“我不是認識他。”

    盛明羲轉向陸清清,“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陸清清硬着頭皮,向卿世昌介紹盛明羲,“外公,這個人是我在中國的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嗎?”盛明羲的臉拉下來。

    “不是朋友,你還想是什麼?”陸清清每次見到盛明羲,心都像被一隻大手反覆揉搓,往日的種種歷歷在目,讓她連呼吸都覺得痛。

    陸清清握緊微微顫抖的手指,說道:“你要願意做朋友,就留下來,不願意就請你走吧。”

    盛明羲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着陸清清,想從她的身上找到一絲對自己的不忍,但不知是他想多了,還是陸清清隱藏得太好,他看到的只有冷漠和無視。

    “既然是朋友,那就都坐吧。”卿世昌打破尷尬,讓傭人上茶。

    四個人圍成半圓,傅新華和卿世昌坐到陸清清左手邊的沙發上,盛明羲坐到了她的對面。

    卿世昌問道:“傅先生,您來找清清,是有什麼事嗎?”

    傅新華因爲傅祈年的事,憔悴了不少,他也不想兜圈子,開口就問道:“我想知道清清剛生的孩子是不是我家祈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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