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洪先身子一震,“盛明羲,你耍詐?”

    “請問我怎麼耍詐了?”盛明羲站起身來,拿過陸清清手裏

    發佈剩下的牌。

    “你是懷疑我出老千是嗎?”盛明羲把紙牌依次展開,結果並沒有黑桃A,反倒是出現了一張紅桃K。

    一副牌裏不可能有兩張一模一樣的牌,這是常識。

    阮洪先亮出的底牌竟然在沒發的牌裏又出現了一次。

    誰出老千一目瞭然。

    菲利普臉色陰沉地瞪着阮洪先,“千王之王?在白骨會的地盤,你也敢出老千?”

    阮洪先尷尬地紅了臉,他出道幾十年,卻沒想到今晚在陰溝裏翻了船,還是栽在一個外行人的手上,這要是傳出去,他的一世英名怕是要徹底毀了。

    這次要不是蕭家重金請他過來挑戰白骨會,他也不會碰上盛明羲這個瘟神,他現在只想知道盛明羲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他號稱千王之王,已經把千術練得爐火純青,以盛明羲的段位,不可能在他面前出老千而他卻渾然不知,除非盛明羲的千術已經明顯高於他了。

    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盛明羲只不過是一個商人,他就算再聰明絕頂,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他花了十幾年工夫才練到家的千術,除非他有輔助工具,或者有幫助他的人。

    阮洪先惡狠狠地看向陸清清。“今天的賭局我認栽,但是她,你也要給我一個說法。”

    陸清清被阮洪先的目光嚇了一跳。

    盛明羲拉過陸清清,把她護在懷裏。“她什麼都沒做,你想要什麼說法?阮先生不是輸不起吧?”

    “你心知肚明,你那個黑桃A是從哪裏出來的?”阮洪先氣得咬牙切齒。就算他現在把身上那個黑桃A拿出來,盛明羲也不會承認的。

    畢竟他是千王之王,他身上可不止藏着一副牌,沒人相信他的那張黑桃A就是來自今晚這副牌。

    聽到這裏,蕭恕終於明白了,原來盛明羲也學會出老千了,而且貌似比阮洪先還要高明。這個認知,讓他心底的嫉恨瞬間漲滿整個胸膛。

    盛明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無辜地聳聳肩,“阮先生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這張黑桃A.當然是這副牌裏的啊。”

    其實別人不知道的是,陸清清去霍家小住這段時間,盛明羲花重金去跟阮洪先的師兄學習了賭術。

    阮洪先的師兄當年是世界排名前三的賭王,曾經一夜之間橫掃拉斯維加斯,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因爲一場車禍,他的腿落下殘疾,從此金盆洗手。

    盛明羲這些天一直跟他學習,因爲他本來的學習能力就很強,領悟能力驚人,所以進步神速。

    阮洪先就知道盛明羲不會承認的,他也只好自認倒黴,但他損失的那塊地,他卻不能這麼算了,既然是蕭家請他來的,那他的損失就應該由蕭家給他做出補償。

    見阮洪先不再說話,像是認栽了,蕭恕更加氣憤。

    他花那麼多錢,就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他不甘心。

    “菲利普先生,盛明羲擅自把我們請的發牌師換成他的太太,這不合規矩,我們勝之不武,這要是傳出去,會有損我們白骨會的聲譽。”蕭恕振振有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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