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容瑾還在辦公室等消息。

    這時管家進來說道:“少爺,管碼頭的吳總打電話來說,盛通集團的總裁凱文去調監控了。”

    “凱文去調監控?調什麼監控?”容瑾眉峯蹙起。

    “調今天上午九點左右,遊輪碼頭的監控。”管家很疑惑,什麼事能讓凱文親自跑這一趟,而不是讓手下人代勞。

    “調到了嗎?”

    “沒有,那裏有三個攝像頭,全部在昨天晚上壞掉了。”管家回道。

    “三個一起壞掉了?”容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少爺,您不是說陸小姐的車就消失在咱們那片碼頭嗎?凱文調監控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

    管家的提醒,讓容瑾眸色猛地一沉。

    凱文屢次幫助霍家,絕不是偶然,他到底跟霍傢什麼關係?

    這時他想到前幾天盛通集團發佈的凱文結婚的通告,他覺得這裏面似乎有某種聯繫。

    “你一會兒讓吳總把今天停靠在碼頭所有的遊輪名單給我發一份,還有九點左右離開的遊輪名單也給我一份。”

    “我已經讓吳總把名單給我發過來了。”管家五十多歲,伺候了容家兩代人,他的洞察力驚人,是容瑾最得力的助手。

    聞言,容瑾立刻讓管家把名單轉發到他的手機上。

    船運碼頭是容家產業的一部分,陸清清消失的那片碼頭正是容家經營的。

    容瑾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單,發現九點多離開碼頭的只有一艘私人遊輪,遊輪的主人是個叫蕭恕的人。

    容瑾的目光定格在蕭恕的名字上,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少爺,拉斯維加斯賭王爭霸賽馬上要開始了,孟老下午來電話了,問這次咱們派人蔘加嗎?”

    “當然參加。”容瑾隨意地說道,忽然他眼前一亮,想起這個蕭恕不就是他在賭城最大的競爭對手費城蕭家的長子嘛。

    容家靠賭博發家,最鼎盛的時期,賭城的大小賭場有一半是容家開的。而容家每一代都能培養出一個賭王來,直到容瑾父親那一代,容家就再也沒出現過賭王了。

    容瑾的父親開始對容瑾寄予厚望,還給他請了世界排名前三的賭王孟老當他的師傅,但他好像對做生意更感興趣,對賭桌上的爾虞我詐很是反感,所以家裏也就沒有再逼他。

    不過容家在拉斯維加斯還有很多賭場,每年的收入佔整個容氏總收入的四成以上,因此容瑾當然不可能放棄這部分的收益。

    於是每年的賭王爭霸賽,容家都要派人蔘加,以此來穩定容家在賭博界的地位。

    “那今年派誰去?”管家問道。

    “上週蔣總說賭場那裏最近不太平,這次我和孟老一起去。”容瑾說道。

    管家心中奇怪,以往賭場那邊無論什麼事,容瑾從來都不過問,怎麼這次非要自己前往呢?

    少爺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

    遊輪上,陸清清被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天。

    直到晚上,蕭恕才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看着蕭恕頂着跟盛明羲一樣的臉,陸清清從心裏往外地噁心。

    這種惡人,怎麼配跟盛明羲有一樣的臉?

    “你要帶我去哪?”陸清清問道。

    “去個盛明羲找不到你的地方。”蕭恕把飯菜放下,坐在了陸清清的對面。

    飯菜拿的是兩份,看樣子蕭恕想跟她共進晚餐。

    陸清清看着放在面前的刀叉,腦補着用叉子挾持蕭恕的場景,可轉念一想,這是在海上,她就算能真的挾持蕭恕,她也下不了船。

    況且莫瑤還在船上,她不能丟下她不管。

    於是她拿起刀叉,狠狠叉起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她要先保存實力,才能想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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