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擔心,這裏是韓國,沒人認識你的,你只要少露面,別讓認識你的人認出來,就沒事的。”金智雅安慰道。

    盛明羲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金智雅,“那你跟我又是什麼關係?”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金智雅傷心地擠出兩滴眼淚,“都怪我當初沒攔住你,不然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時,盛明羲看了眼自己的腿,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你也別難過,雖然專家說你站起來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就算成了殘廢,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金智雅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撫摸盛明羲棱角分明的俊臉。

    結果指尖還沒碰到,盛明羲就調轉輪椅,把臉又轉向了窗外。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盛明羲冷冷地說道。

    金智雅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表情也因爲盛明羲的排斥而變得陰冷無比。

    不過她還是耐着性子說道:“牛排還是趁熱喫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但等了半天,也沒等來盛明羲的迴應,她沒辦法,只好把餐盤又端了出去。

    相處這幾天她也摸清了盛明羲的脾氣,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他就會以沉默對抗,這讓金智雅很是抓狂。

    出了房間,金智雅的助理走了過來。

    “大小姐,盛明羲和陸清清的中國戶口已經註銷了,這下中國政府給他們發的結婚證就是一張廢紙了。”

    金智雅滿意地點點頭,這回盛明羲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大小姐,他現在都成了殘廢了,你還要他嗎?”助理有些不理解,那麼多大財閥的公子都看上金智雅,而她卻看上了一個有家不能回的殘廢。

    “你懂什麼?他最值錢的地方不是身體,而是這裏。”金智雅指了指腦袋,“他是商界智商最高的男人,我相信他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再創造奇蹟的。”

    到那時她給他換個身份,再讓他入贅金家,成爲她爸爸金在嚴的左右手……

    正在她白日做夢的時候,金在嚴把她找了過去。

    “爸,你找我?”金智雅走進書房,看見金在嚴正在看一份資料。

    “他怎麼樣?”金在嚴擡頭問道。

    “他狀態不是很好,好像是不太認可蕭恕這個身份。”金智雅擔心地說道,“爸,你說他是不是還殘存着之前的記憶呀?”

    “應該不會,我們給他打的那針神經抑制劑是很成熟的技術,在半年內他都不會想起之前的任何事。”

    聞言,金智雅鬆了口氣,那她就放心了,她有信心在半年內成功俘獲盛明羲的心。

    “對了,我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下個月德國的米歇爾公司要去中國洽談業務,他們的合作目標是非凡公司,你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一定要把這個大客戶從非凡手裏搶過來。”金在嚴說道。

    “好,交給我吧。”只要是從霍家人手裏搶東西,金智雅都很樂意。

    ……

    夜晚,馮家。

    陳夏虛弱地躺在牀上,到現在她還沒從壽宴的失敗中緩過神來。

    她精心策劃了那麼久,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僅鄭哲生這個大客戶沒拿下,還把人丟到天上去了。

    這時馮啓東氣哼哼地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那個好兒子送的壽禮,你自己看看吧。”說完,把蕭恕在殯儀館定做的所謂“金棺”丟在陳夏的面前。

    陳夏拿起那個金棺,竟然往下掉金粉。當時又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個逆子,我就不應該讓他來參加壽宴。”陳夏憤恨地說道。

    “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馮啓東眸光微閃,“不過你有沒有覺得他今天的表現有點反常,一點都不像他以往的處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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