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盛明羲故意提到了容瑾。

    “聽說你昨晚跟容瑾喫飯去了?”

    陸清清微楞。

    “你怎麼知道?”

    “雷崢會把你的行程隨時彙報給我。”盛明羲覺得這件事沒必要隱瞞陸清清,畢竟他的出發點是爲了她的安全考慮,他覺得她應該能夠理解。

    聞言,陸清清手裏的叉子“啪”地掉在桌子上。

    “我是不是在你面前一點隱私也沒有了?”陸清清問道。

    “當然不是,因爲你現在失憶,之前的很多人和事你都記不起來了,所以我擔心有人會利用這一點去做傷害你的事情。”

    “你的意思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好?”雖然陸清清相信盛明羲不會害她,但是這種隨時隨地被人監控的感覺,讓人十分窒息。

    “你以爲呢?”盛明羲在這件事情上不想讓步。對陸清清,他恨不得綁在褲腰帶上才放心,只要一離開視線,他的心裏就不踏實。

    想起陸清清出過的那幾次意外,每一次都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再也不敢大意了。

    “你這是以愛之名,行控制之實,這樣的愛我不接受。”陸清清惱怒地說道。

    盛明羲冷眯起眸子,“你是因爲我知道了你跟容瑾偷偷約會,纔會這麼生氣的吧?”

    “你什麼意思?我懷疑我跟容瑾?”陸清清難以置信地看着盛明羲,“你把雷崢派在我的身邊,就是爲了監視我跟哪個男人約會吧?沒想到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陸清清氣得跑出了餐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五分鐘後,她拎着一個行李箱走下樓來。

    程洪連忙上來攔住了她,“太太,你要去哪兒?”

    “我去我四哥家住一段時間。”陸清清拎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站住!”盛明羲冷聲說道。

    陸清清頓住,回身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盛明羲。此時的他就像一個至高無上的君王,冷漠,倨傲,不可侵犯。

    雖然他坐在輪椅上,但他渾身上下釋放出的強大氣場,還有那令人窒息的威壓感,一點也無法把他跟一個殘疾人聯繫在一起。

    也許這纔是真正的他。

    “盛明羲,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在這裏你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囚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知道你叫盛明羲,英文名字叫凱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只知道你神通廣大,無所不能,黑白通喫,而我只是被你保護的對象,一隻等死的可憐蟲。

    在你面前我卑微如螻蟻,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一點都找不到我存在的意義。”

    盛明羲的眼底劃過一抹失望。

    “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爲了離開我而找的藉口對嗎?”

    “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冷靜幾天。”陸清清不明白爲什麼盛明羲總是曲解她的意思。

    “冷靜以後,是不是就想着怎樣離開我了?”

    盛明羲眸底一痛,他爲她做了這麼多,還是留不住她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陸清清立刻澄清道。

    “既然如此,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也不許去。”盛明羲霸道的說道。

    接着,他命令程洪和雷崢,“送太太回房間。”

    陸清清的手中瞬間一空,她的行李箱被程洪拿走,然後雷崢不知從哪裏來的,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陸清清知道她走不掉了,氣得她轉身上樓,跑回了房間。

    她一走,雷崢過來說道:“少爺,這幾天跟蹤太太的人查到了,是喬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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