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清自從打完電話,就惴惴不安,她不知道盛明羲能不能找到她,萬一找不到的話,她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有人進來給她送飯。

    陸清清站在窗前,一點都沒有胃口,就讓傭人把飯菜端走。

    “太太,是我!”傭人壓低聲音說道。

    聲音很熟,陸清清一陣激動,她猛地回頭,看見莫瑤穿着傭人的衣服站在那裏。

    她高興得差點喊出來。

    莫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太太,一會兒他們換班的時候,我帶你從後門出去。”莫瑤指了指後門的位置。

    對於這個別墅的大致情況,陸清清還是瞭解一點的,後門挨着一條馬路直通碼頭。

    她其實很想說讓莫瑤也帶上容瑾,但現實是她們兩個能逃出去都還是未知數,更別說再帶一個人了。

    陸清清從櫃子找了一件輕便的衣服,一切準備就緒。

    莫瑤掐算着時間,馬上到換班的時間了,兩個人打開房門,果然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

    本以爲一切順利,當兩個人走下樓梯,迎面就碰上容翼摟着一個女人從房裏走出來。

    兩個人衣衫不整,女人面色潮紅,腿軟腳軟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們剛纔做了什麼。

    而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盛明羲賣給地下賭場做妓的錢玉。

    她第一天接客就遇到了容翼,兩個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來人呢,抓住她們。”容翼大喊一聲。

    莫瑤反應很快,她拉着陸清清急忙向後門跑去,這時有幾個保鏢衝過來。

    莫瑤先發制人,三兩下就把人給打趴下了,要是不玩槍,跟莫瑤比拳腳功夫,簡直是螳臂擋車。

    兩個人邊打邊跑,很快來到別墅的後門,忽然一個人影撲過來,死死地抱住了陸清清。

    “快來人啊,我抓到她了。”錢玉大聲喊起來。

    陸清清氣得咬牙切齒,莫瑤此時也被門口的兩個保鏢纏住,眼看從屋裏又跑出來三四個人,她情急之下,用自己頭狠狠撞向錢玉。

    錢玉被撞得一趔趄,陸清清趁機又給了她一腳,然後拿起門邊的一根鐵棍,對着正跟莫瑤纏鬥的其中一個保鏢就打了過去。

    正中他的後腦,頓時血流如注。

    莫瑤都被陸清清這一手給嚇到了,下手比她還狠。

    莫瑤受到鼓舞,快速結束戰鬥,接着她一腳踹開後門,兩個人總算跑了出去。

    容翼剛打電話叫人,結果人已經跑了,氣得他嗷嗷直叫。

    後門外面停着莫瑤早就準備好的車,兩個人直奔碼頭而去。

    她們剛走,盛明羲帶人就趕到了。

    正跟容翼叫來的人碰到一起,兩方的人一見面就殺紅了眼。

    容翼見這陣勢,也顧不得容瑾,帶上錢玉直接從後門開車跑了。

    盛明羲帶人搜遍了整個別墅,除了在地下室發現了狼狽的容瑾,並沒有看到陸清清的影子。

    然後一打聽才知道陸清清被一個女人救走了。

    方震馬上調了房子的監控,當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他喜出望外。

    “羲少,是莫瑤救了太太。”

    盛明羲的神色緩了緩,只要不是被哪個野男人救走就好。

    這時容瑾走了過來,他想向盛明羲道謝,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次算我欠你的。”容瑾最不願意欠的人情就是盛明羲的。

    在他轉身之際,盛明羲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陸清清辦離婚手續?”

    容瑾的身形微頓,面露嘲諷地說道:“你是不是以爲我和她離婚了,你就有機會了?”

    盛明羲眸子眯起,咬着牙說道:“她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屬於你?你錯了,她不屬於任何人,她只屬於她自己。”說完,容瑾徑直走出了別墅。

    程墨走過來,看了眼容瑾的背影,問道:“羲少,容家怎麼會因爲一樁婚事就把容瑾踢出容氏呢?”

    “他不是被踢出來的,他是主動讓位的。”盛明羲的眸色漸深,這一次容瑾的做法確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大情種,因爲拒絕跟州長女兒的婚事,惹怒了容家的那些叔叔伯伯們,才被迫離開容氏。

    然而盛明羲卻覺得容瑾是一個冷靜睿智又深謀遠慮的人,這種人往往不會把感情當成生活的全部,因此他絕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經營多年的事業,除非這裏面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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