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鄒世凡沒有好心地提醒郭楠,反正過了今天,他是鐵了心要跟着大小姐幹了,先不說她背後的男人個頂個的厲害,就是大小姐本身也是個立得住的人,跟着這樣的老闆,心裏踏實。

    而且鄒世凡心裏跟明鏡兒似的,郭楠打心眼裏就沒瞧得起他,拉攏他不過是想利用他的位置,給他當個墊腳石罷了,從來沒想過要帶他一起玩,大概是因爲他出身普通家庭,根本不配進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圈子。

    “不止容家?那還能有誰?”郭楠壓根不信鄒世凡的話,他一個小小的人事經理知道個屁。“你不會真的相信外面說她和凱文有一腿吧?我告訴你,網上都已經闢謠了,人家凱文的太太是跟陸清清長得很像,但不是一個人。”

    好叭!

    鄒世凡也不清楚陸清清到底跟凱文是什麼關係,他只知道今天下午來的那些保鏢是凱文送過來的。

    這就足以證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但鄒世凡面對郭楠的質疑,並不想多做解釋,而且他覺得郭楠越是看不上陸清清才越好,免得在陸清清面前多一個競爭對手。

    “哦,對了,剛纔陸清清在會上說要提拔一個副總上來,主管人事部和財務部,你覺得誰比較合適?”郭楠問鄒世凡的意見。

    “這個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吧。”鄒世凡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背景出身能到人事部經理的位子上已經頂天了,如果沒有奇蹟,基本在退休前不會變動了。

    而郭楠這麼問自己,肯定是心中已經有了人選,想讓自己幫忙添把火,把人推上去。

    果然,郭楠接着說道;“你是人事經理,雖然最後拍板兒的不是你,但是你可以向上推薦啊,我朋友的女兒,在內地一家大公司做財務經理的,最近想要出國發展,我看她比較適合副總這個職位,稍後我把簡歷發給你,你幫我向陸清清推薦推薦,事成之後,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鄒世凡心中冷哼,但面上還是滿口答應了。

    陸清清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陸海州帶着人還在忙着清理張強留下來的各種文件,他向陸清清保證,他會盡快組織人手接管霍氏集團的銷售部,絕不會讓陸清清在衆人面前丟臉。

    走出霍氏大樓,陸清清深深吸了一口晚秋的空氣,感覺這一天跟打仗似的。

    “大小姐,天涼了,我們快上車吧。”萬楚申提醒道。

    剛纔看着大小姐疲憊的側臉,萬楚申忽然有些心疼,感覺這麼重的擔子不應該壓在這麼柔弱的肩膀上。

    這時陸清清接到了鄒世凡打來的電話,說郭楠向他推薦了一個副總人選。

    陸清清冷冷一笑,“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你把那個人的資料給我發過來,我看一眼。”

    鄒世凡頓了頓。“大小姐,我妹妹的病……你答應我的。”

    “你放心吧,你妹妹的事,我已經聯繫好了,明天啓航醫院會派人去家裏接她,然後手術安排在三天後,由他們的嶽院長親自主刀。”

    鄒世凡的手顫抖不止,一再確認是否真的是嶽院長主刀,在得到肯定回答時,他都要隔着屏幕給陸清清跪下了。

    啓航醫院的嶽院長可是華人圈裏的頂級外科專家,一年只約五十臺手術,他親自登門拜訪不下十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據說嶽院長的手術都排到後年了。

    沒想到大小姐一個電話,就拿到了一個名額,還是三天後,這不能不讓鄒世凡覺得恍惚,好像做夢一樣。

    陸清清隔着屏幕都能聽見鄒世凡激動的聲音,這讓她想起了當年盛明羲送陸海州出國治療的情景。

    雖然陸海州的腿傷是因盛明羲而起,但盛明羲這些年確實爲她,還有霍家做了很多事,她覺得她不應該爲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再把他拒之門外,要是真寒了他的心,怕是後悔就晚了。

    放下電話,陸清清就匆匆回到家裏,結果盛明羲並沒回來,看來是有應酬了。

    陸清清給孩子們洗了澡,又讀了睡前故事,等孩子們都睡了,樓下才傳來盛明羲回來的聲音。

    她出了臥室,聽見程墨低沉的聲音傳來,好像跟家裏的保姆吵起來了。

    “少爺本來胃就不好,今晚又喝多了,就不能給做一碗醒酒湯嗎?”

    陸清清站在樓梯口,看見程墨扶着盛明羲,正在跟保姆理論。

    保姆穿着睡衣,一臉的不耐煩,“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喝多了就別回來了,在外面住酒店不好嗎?”

    盛明羲冷凝着臉,要不是在霍家,他早就發火了。

    不過爲了陸清清,他還是忍了下來。

    “算了,別跟她廢話,扶我上樓吧。”

    “誰說算了?”陸清清走下樓來,走到保姆的面前,冷聲開口,“我之前聽我三哥說家裏保姆的醒酒湯做得不錯,怎麼我三哥回來有醒酒湯,我男人想喝就這麼難嗎?”

    保姆的臉色一僵,但還是硬着頭皮狡辯道:“對不起大小姐,沒人跟我說盛先生是您的丈夫,我以爲他就是家裏暫住的客人,所以……”

    “那你現在知道了?”陸清清冷冷地看着保姆,“以後我男人不管多晚回來,不管想喫什麼喝什麼,你要再敢說個不字,就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保姆臉色一白,連忙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陸清清也不想因爲這點小事驚動其他人,就囑咐她在醒酒湯里加點冰糖,然後從程墨手裏接過盛明羲向樓梯走去。

    盛明羲的腳步虛浮,但腦子卻格外清醒,他剛纔聽得很清楚,陸清清說他是她男人,這個稱呼讓他禁不住心潮翻涌。

    在他印象裏,陸清清是那種極其內斂,又極其理智的人,她從來不會把對他的感情體現得過於明顯,有時候他都懷疑陸清清是不是真的愛他。

    因爲她的愛總是遮遮掩掩,不夠熾烈,讓盛明羲感受不到,更捉摸不透。

    不過今晚,盛明羲覺得陸清清心裏還是有他的,不然也不會因爲這件小事跟一個保姆發火,還說他是她的男人……

    陸清清感覺半邊身子越來越重,她擡頭正對上盛明羲那雙似醉非醉的眸子,此刻宛如一片汪洋,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喝酒嗎?今天怎麼喝這麼多?”

    “沒喝多少。”盛明羲的聲音暗啞,帶着些沒來由的煩躁。

    因爲跟陸清清離的太近,她身上那誘人的體香撩撥得他喉嚨乾渴,小腹酸脹。

    “鬼才信你,沒喝多少都走不動路了?”陸清清好不容易纔把他扶進臥室,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是一遇見你就走不動路了,跟酒沒有關係。”盛明羲一進臥室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摟緊懷裏,接着火熱的脣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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