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那就哪天,您約了張大夫和黎阿姨一起,我帶着杜如月跟他們見一面,順便我也給杜如月準備一下拜師禮。”

    “你這個師父當的,也夠合格的了,拜師禮還得操心着。”

    林大爺是越看許大春越滿意,有愛心,有底線,爲人也好,怎麼自家兒子就沒生個女兒出來呢。

    “嗐,這事兒不是應該應分的麼,不管怎麼樣,師徒一場也算是一份緣分,自然也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

    “哦對了,那剩下那幾個。。。”

    “到時候再說吧,之前一直是杜如月在照顧他們,說實話,小丫頭承受的壓力還是挺大的,好在那些孩子還算懂事,不怎麼操心,最近學校停課,我也在給他們找文化課的老師,最好是能找個全職的那種,連保姆的活兒都幹了,順便就把孩子們照顧了,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那就行,你小子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許大春笑笑沒再接這茬,轉而聊起來他的三個孫子,果然如他所料,下鄉了兩個,只有老三留在身邊了,許大春知道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結果了,他已經聽說了不少倒臺的大人物,至少現在林大爺還好好的不是麼,住的還是自己家,而不是下放到地方,或者。。。住牛棚。

    當然了,一般情況下林大爺他們這種人,還是輕易不會有人動的,那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有些行事風格比較溫和的,那些人倒是敢動,只要不是特別過分,不把人往死裏整,那就問題不大。

    但是有些人,那脾氣可是火爆的很,真要是敢給人家瞎扣帽子,隨便搞個莫須有就想搞掉人家,你看他掏槍崩你不。

    就拿現在的林大爺,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一輩子都奉獻給抗戰和建立新國家,而且還是從底層一路打上來的,不是開始就是領導的那種,別說前段時間生病死過一次,那特麼在戰場上說不定都死過多少次了。

    身上的勳章怕是連後背都得掛滿了,兩個警衛更是荷槍實彈,只聽命於林大爺,林大爺說崩了他們,那就崩了,算個特麼什麼東西,大不了勞資給你們抵命。

    許大春跟王大爺要了大孫子二孫子的地址,回頭給他們郵過去一些耐放的東西,比如臘肉鹹魚,臘雞臘鴨之類的,在農村,日子不好過,都說山上有野味,那也得抓得住算,真不是誰都有那個本事。

    也別說下套下陷阱的,那打獵也是有講究的,可不是隨便陷阱下到哪撞大運呢,那都是野雞兔子常走的路,不懂門道的下一百個也沒用。

    剩下的就不用許大春操心了,等到林大爺約好了黎阿姨和張大夫通知他,他帶着杜如月去見面就好,要是黎阿姨能看上杜如月,那這事兒就算穩了,就算不收徒,大概率也能學個一招半式的,夠杜如月練一陣兒的了。

    這邊許大春想辦法給杜如月找師傅,那邊王穎也開始行動了,本來是想等冉秋葉上班的時候去掃地的地方找她,可是也沒有找到,只能通過王主任找到冉秋葉所屬轄區的街道辦主任查了家庭住址,這才找到了冉秋葉。

    此時的冉老師,已經不復曾經的陽光開朗,那種年輕人應該有的朝氣也已經不再出現在她的臉上,想來,大抵是被現實磨平了棱角吧。

    “冉老師,我。。。”

    “不要再叫我冉老師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掃地的。”

    王穎剛說了半句話,便被打斷了,這。。。棱角是不是磨的有點狠了?

    “好吧,秋葉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這次冉秋葉倒是沒再反駁,都已經這樣了,叫什麼還不是無所謂,況且還是個女性,要是男的肯定不行。

    “是這樣的。。。”

    王穎把杜如月姐弟幾人還有曦曦和妮妮的情況說了一下。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一個兩個孩子的話,我倒也勉強能教,可是孩子一多,我就沒辦法了,而且學習進度還不一樣,我想給孩子們找個專業的老師,不讓您白幫忙,工作的話,兩家,每家一天,輪着來,待遇是這樣的,如果你能每天下班之後去給孩子們上課,那就每個月十五,如果您把眼巴前掃地這工作辭了,全職當老師,早八晚五,那就是每個月三十五,當然了,也不是全天兒上課,您也受不了,孩子們也受不了,這個度您自己把握就好,雖然您工作時間不長,但是您的教學水平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王穎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道。

    “如果您這邊能接受,還有一種方式,那就是早八晚九,多出來的時間也就算是看孩子了吧,連帶着幫着洗洗衣服之類的,工資還是三十五,但是每個月再給您二十斤肉,種類隨你選。

    聞言,冉秋葉眼睛亮了起來,她家成分可都不怎麼樣,一家子知識分子,現在他爸他媽也都被搞下來了,閒置在家,可以說一家子喫穿用度都壓在她身上,雖然說以前有些家底,可是全部被抄走,值錢的不值錢的,這會兒家裏是都沒有,除了牀和做飯的傢伙事兒,家裏就剩門和牆了。

    而且現階段,她對肉的需求還是很大的,她家三個人都是城裏戶口,雖然沒工作了,但是喫的還是商品糧,糧票還是有的,這個是誰都沒辦法給他們取消的,但是肉這塊,那肯定是隻有每個月的配額那一點點,往難聽了說,肉味還沒嚐到呢,就沒了。

    家裏三個人不說嬌生慣養長大的吧,但是確實曾經也沒缺過嘴,由儉入奢易由奢入艱難,現在這個狀態,能每個月搞二十斤肉,那自己父母的身體也能好一些。

    但冉秋葉心裏還是犯嘀咕的,雖然她很需要這些錢,可是現在但凡跟學習,跟文化沾邊,後果可都不怎麼好,藏着掖着的也就算了,但是一旦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是大事兒。

    聽着冉秋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王穎笑了笑,不管幹啥,都得講究個師出有名吧,這些孩子可都是孤兒,誰敢抓?別說抓孩子了,哪怕敢抓冉秋葉,許大春就敢帶着一羣孩子跑到市政府門口拉條幅去,抓孩子?你看許大春慣着他們不,不就是不講理麼,誰怕誰啊。

    說句囂張的,只要佔理,只要佔據了大義,就現在他本身的條件和背景,那些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別的不說,這些孩子可都是在李奶奶戶口本上待過的,別管是不是親生的,但是從法律程序上來講,這是烈士家屬的遺孤,你敢動?

    gwh和跟風鬧事的小屁孩崽子其實只有政治力量,他們是沒有武裝力量的,只是人多氣勢足罷了,膽子小的,或者勢單力薄的肯定也就讓那些小孩收拾了,但是這些在許大春這裏都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資本。

    論撒野,如果許大春鬧起來,除非出動國家暴利機構,否則一般人還真治不住他,更何況是一羣欺軟怕硬的垃圾,真要整急眼了,掏槍崩了你然後帶着一大家子躲到軍區裏去,誰敢進去抓人?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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