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風麟低聲回了一句。
“還不夠？”
系統微微有些驚訝。
在他看來，融煉這個禁域，完全爲風麟將來的發展方向，提供了更大的可能。
同時也擁有了更多的潛力。
“我有《至尊訣》，只要我不作死，努力修行，總會重回巔峯！”
“就算我不熔鍊這個禁域，對我的發展，和我身邊之人的發展，似乎也沒多大影響！”
“那些流浪狗，我只是好心收養而已。”
“有沒有妖族血脈無所謂，反正放在仙靈空間，它們只是無法順利修行而已，又死不了。”
“我也沒指望它們能做出多大貢獻。”
“況且真的要培養他們，那得浪費多少資源？”
“我窮，培養不起，也沒必要！”
風麟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回覆道。
系統聽完卻是蒙了。
的確，風麟若是沒有野心，這種想法沒什麼毛病。
可是......
“你想要什麼？”
系統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風麟這是在跟他談條件，不過是想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我想要什麼，你就能給什麼？”
風麟無情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簡單一個反問，又讓系統啞火了。
他這話說得的確有些自大了。
“我的確是想要儘快恢復屬於自己的能力，可是我的恢復，也對你有幫助。”
“咱倆是互惠互利！”
系統的語氣明顯有些妥協了。
“你寄居在我的神魂之內，你對我很是熟悉，可我對你卻是毫無瞭解！”
“這不公平！”
“而且，你也沒有說實話！”
風麟開始認真地說道。
“你真想知道？”
系統之靈似乎嘆了口氣，語氣顯得有些低沉。
“是的！”
風麟很是肯定地回覆道。
“那好，我們就坦誠相見，你來系統空間吧！”
系統似乎也做出了某種決定。
下一刻，風麟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深山老林中。
系統空間中，風麟的面對着系統界面。
隨着一陣波動出現，宛如一道空間之門，界面之內竟然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
一身白色古裝，長髮飄逸，仙風道骨，面向帶着幾分威嚴。
風麟幻想過無數次系統之靈的模樣，還真沒想過竟然是這幅尊容。
真的不誇張，這大叔長得挺有魅力。
“我就是這系統之靈，也是生死簿破碎之後僅存的唯一一道靈識。”
生死簿系統之靈，看着風麟，表情淡然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該怎麼稱呼你？”
“總不能叫你係統吧？”
風麟愣過之後，也是很快適應了過來，看着對方好奇地問道。
“我沒有名字！”
“如果有，也許就叫‘生死簿’吧？”
中年男子微微露出一絲苦笑。
“既然你那麼想要了解我，那麼我就說說有關我的事，以及我和你的關係吧！”
中年男子看着風麟，輕聲說道。
風麟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我的記憶現在並不完整，但是一些關鍵的信息，我還是有些記憶的！”
“請說！”
風麟客氣地說道。
“天地如何形成的，我不知道。”
“我最初的記憶，就是在一片混沌之中誕生。”
“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自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的本體，只是一黑一白兩頁薄薄的存在。”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吸收了很多混沌之力。”
“突然有一天，也許是我要蛻變了，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醒來之際，一切都變了！”
“混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空間。”
“無盡星空中，我不斷遊歷，每一次看到生命的出現，我都會把他們聚集到自己的身邊。”
“隨着我的能力越來越強大，我能感知到他們的生死，後來就有了復活他們的辦法！”
“隨着時間的推移，生死簿的能力也越來越完善。”
“我的本意，只是不願看到死亡......”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明顯露出了一絲無奈。
風麟卻沒有打擾，依然認真地聽着。
“原來，我所經歷的、遇到的，不過是大千世界的一角。”
“與我一樣神奇的存在，甚至比我強大的存在，還有不少！”
“後人傳頌的擁有開天之能的盤古斧，可鎮壓一方世界的混沌鍾，連盤古斧都無法破開的魔神鎧甲，還有擁有斬神之能的妖神刀......”
“這些都是極爲強大的存在！”
“可是，就算是這般存在，最終卻似被各位巨擘擁有！”
“如果說我們是先天孕育而成，那麼掌握這些強大神器的存在，就是先天地而生！”
“先天地而生？”
聽到這個詞，風麟卻是露出了極爲驚訝的神色。
探索宇宙，是人類至今都執着的事業。
但卻毫無起色。
天地出現之前？
那又是什麼樣的存在？
風麟實在想不透！
“是的，就是先天地而生！”
中年男子毫不遲疑地回覆道。
“能具體說說嗎？”
風麟眼中充滿了好奇。
中年男子卻是無奈搖了搖頭。
“很抱歉，那些記憶，似乎被某種規則封印，我記不起了！”
說道這裏，中年男子也是露出一絲苦笑。
“我還是說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中年男子擡起頭來看着風麟，再次說道。
風麟也是點了點頭，安靜了下來。
“你的前世，的確是神尊，六界之中唯一的神尊。”
“只是......我們的關係並不是那麼好！”
中年男子這話一出口，風麟卻是明顯一愣。
“不知道是多少個天地輪迴，總之，在那個時代，你手握最強力量，想要擺脫生死輪迴。”
“可是那個時代，我擁有掌控所有生命輪迴的權利。”
“所以......我對你出手了？”
風麟看着對方，露出一副極爲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有直接出手，但我的破碎，的確是因爲你！”
中年男子看着風麟，表情很是淡定。
“什麼意思？”
風麟此時心裏卻是極爲複雜，這劇情有些狗血啊！
“天地浩劫，其實並非所有生命和神器都會被毀滅！”
“但是因爲你的干預......天地浩劫的威力提升了幾倍！”
“所以，我也沒能逃過這一劫！”
“你的意思，我是抱着跟你同歸於盡的目的，出的手？”
風麟有些驚訝地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生命等級越高，勢力越是強大，就會承受越強大的毀滅！”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輾轉反覆之下，我發現，似乎只有你的靈魂印記與我最是契合！”
“所以......”
接下來，已經不用對方再詳細明說了。
風麟已經知道了。
感情，這生死簿系統之所以能跟自己結合，原來還是因爲自己的前世？
對於這件事的真相，風麟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稍微尷尬了一下之後，風麟也是坦然面對了。
“你似乎依然沒有跟我交代你的底細啊？”
“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手段？”
“你的極限在哪裏？”
“這些你都沒告訴我啊！？”
風麟盯着對方，好像什麼多沒發生的樣子，很是硬氣地說道。
看到風麟這幅模樣，中年男子表情明顯一愣。
隨後便是苦笑道，“你還真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