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
“都是那赤血麟龍一族害的!”
“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也會找到解開血脈詛咒的辦法!”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龍諾紅着眼對龍卿語認真地說道。
“諾兒,我知道,你的心裏其實一直狠他,這一點,我無法勸阻你。”
“畢竟,當年的確是他拋棄了你,對你沒有任何養育之恩。”
“但我希望,你不要有意針對他,就算是替娘......恕罪吧!”
龍卿語擡眸看着龍諾,語氣有些愧疚,目光中帶着一絲哀求。
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如果當年不是她主動勾引炎烈,也會不發生後面的一切,更不會苦了龍諾。
尤其,她還暗中竊取了炎烈的一些先天之源,使得炎烈根基無形中受到了一定損傷。
這些事,埋藏在龍卿語心裏多年,她始終感覺是自己的錯。
“娘!”
“我知道了!”
龍諾嘆了口氣,柔聲回了一句。
對於炎烈,龍諾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無論當時是不是龍卿語的錯,但後來,炎烈爲了他自己名譽與安全考慮,也因爲龍諾沒有任何修煉天賦,就狠心將她們母女拋棄。
這種自私的行爲,龍諾心底是無比痛恨的!
就算最後,炎烈讓龍諾抽取一些太陽真火本源,給龍卿語療傷,但也是形勢所迫。
如果炎烈是真心的,這麼多年來,太陽神鏡一直在他手中,何不親自送過來?
爲什麼非要等到迫不得已,才願意交出來?
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源於龍諾的實力。
如果龍諾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不是天水宮宮主,龍諾十分確信,炎烈依然不會看她一眼,依然不會關心龍卿語。
所以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炎烈!
母女二人一番談心之後,龍諾讓龍卿語安然入睡,同時她也將那一縷太陽真火,小心翼翼地打入了龍卿語體內。
隨着太陽真火融入龍卿語的血脈,一絲冰寒之力隱隱浮現。
睡夢中的龍卿語,面容上頓時出現一絲痛苦神色,但並未醒來。
龍諾也是認真觀察着龍卿語體內的變化。
這絲冰寒之力,憑空而現,任憑她神識如何強大,竟沒能發現來源。
好像本身就在龍卿語的血脈之中一樣,可沒有太陽真火,這冰寒之力又不會出現。
龍諾利用神魂之力,帶動着太陽真火在龍卿語體內走過一個周天,那絲冰寒之力也被太陽真火完全融化。
隨後,龍諾再次抽取一絲太陽真火,融入到龍卿語體內,緊接着那種冰寒之力再次浮現。
這讓龍諾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次,兩次,三次......
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龍諾整整抽取了十次太陽真火。
每一次,都會出現冰寒之力,彷彿永不枯竭一般。
這種怪相,不禁讓龍諾神情陰鬱下來。
憑藉她的感應,十次太陽真火的融入,的確減弱了龍卿語血脈的詛咒之力。
可太陽真火全都被消耗殆盡,絲毫不剩。
同時,龍諾也發現,一旦沒有太陽真火,龍卿語的血脈中,那種詛咒之力,便會一點一點濃郁起來。
彷彿有個根源一般,會不停地生出這種力量。
但這個根源,龍諾卻找不到。
這讓她十分苦惱!
若是一次性在龍卿語體內融入太多太陽真火,她的血脈就會出現難以控制的危險。
很明顯,太陽真火併不是解決龍卿語血脈詛咒的最佳辦法。
“赤血麟龍!”
“我早晚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溫柔地望了熟睡中的龍卿語一眼,收回目光,龍諾眼底不禁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
走出竹樓,坐在桂花樹下,龍諾嘗試着將太陽真火融於自己的血脈之中。
一時間,龍諾的丹田中,一團赤紅火焰,彷彿飢餓的孩童一般,瘋狂地吞噬着太陽真火。
所有人都只知道龍諾是天水宮宮主,水之大道修煉得高深莫測。
她不僅水道天賦異稟,就連火道天賦也是出奇的高,只是她從未在外人面前,使用過火道武技而已。
“真是奇了怪了!”
“到底是誰在抽取太陽真火本源!?”
此時,被風麟留在天火域的虛藏,隱藏在虛無之中。
看着一絲絲太陽真火被莫名抽取,牠那雙綠金色的小眼睛中,不禁充滿了疑惑。
以牠的猜測,這太陽神鏡,不管在誰手中,如今不是都應該打開天火域,或者有強者進來嗎?
爲什麼天火域沒開啓,也沒人進來?
同時,也沒有掌控者封鎖這裏的空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那個黑袍人使了什麼手段,在抽取太陽真火?”
“他並沒有去找炎烈?”
小眼珠滴溜溜一轉,虛藏心底閃過一絲猜測,隨後身影一閃,便離開了天火域......
“你說得是真的!?”
青仙門,青鸞峯。
風麟聽着虛藏的回覆,心裏一時間也是疑竇重生,同時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主人!”
“我看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也下手吧!”
“萬一,那太陽真火都被抽走,整個天火域也就廢了!”
“到時,我們還拿什麼突破?”
“不是你說的嘛,富貴險中求!”
虛藏在極力地誘導風麟。
“不行!”
“不能衝動!”
“萬一是個陷阱,或者出現什麼意外,咱們可就徹底掛了!”
“這樣,你去火元宗,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今這太陽神鏡,又是在誰的手中。”
“只有掌握足夠多的信息,我們才能下手!”
風麟沉思片刻,並沒有輕舉妄動。
虛藏一聽,覺得風麟說的在理,銀光一閃,便前往了火元宗。
“怎麼了?”
“出什麼事兒了?”
就在虛藏離開之後,花阡陌來到了風麟面前,柔聲問道。
聽了風麟的回答,花阡陌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坐在風麟對面,目光溫柔。
“火甄和火陽,這兩個孩子天賦不錯!”
“如今,他們的親人都沒了,我打算收他倆爲徒!”
“挺好!”
“不過,這樣一來,你會很辛苦!”
“之前,你只需要照顧雷兒一個。”
“如今,卻要照顧四個!”
風麟溫柔地將花阡陌摟在懷裏,目光中帶着一絲心疼。
“有你在,一切都不苦!”
花阡陌甜甜一笑,柔聲回了一句,隨後神情稍顯認真,輕聲說道。
“聖域也好,道界也罷!”
“有那麼多的敵人在,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將來他們成長起來,對我們也有很大幫助!”
“雖然這話功利了一些,但事實如此!”
“我曾在道界中待過一段時間,一宮、三宗、五殿、七山,無論哪一個勢力,都強大無比!”
“一旦我們進入道界,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必將寸步難行!”
......
花阡陌依偎在風麟懷裏,認真地述說着
聽完花阡陌對道界的描述,風麟心裏也是震驚無比。
即震驚於各方勢力的強大實力,同時也震驚於他們與凡間界的聯繫。
“宮主!?”
就在風麟和花阡陌聊天之際,一臉擔憂的紀幽城忽然來到院外。
聞聲,花阡陌嬌軀一顫,俏臉微紅,瞬間離開了風麟的懷抱。
“進來吧!”
風麟看到花阡陌的窘態,偷偷一笑,隨後便喚紀幽城進入院中。
“你說我可以治癒紀小芸的病!?”
聽完紀幽城的講述,風麟也是微微一驚。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脈,對巫族人有奇妙的輔助作用,但卻不知道,竟然還能治癒紀小芸的病症。
他自己都不知道,紀幽城竟然知道,風麟怎能不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