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嗎呢,還不來上班?”
秦東良沉聲問。
吳德剛誤以爲顧德奎,一臉不屑道:
“經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昨晚,我們玩到那麼晚,當然在睡覺。”
“對了,你說上什麼班?”
顧德奎聽後,滿臉慌亂,想要出聲提醒,又不敢。
秦東良敏銳發現對方話裏有問題,沉聲問:
“昨晚,我們玩什麼了?”
吳德剛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
“經理,你睡糊塗了。”
“昨晚,我們不是一起在王麻子那玩牌九,你忘了?”
秦東良輕哦一聲,沉聲問:
“你什麼時候來運輸公司上班?”
吳德剛聽後,更爲疑惑,急聲道:
“經理,年後,我們就沒去過運輸公司,你怎麼……”
“咦,你是誰,是不是顧德奎?”
吳德剛警覺起來,但爲時已晚。
秦東良一臉陰沉道:
“吳德剛,我代表蕭鄉長通知你,十分鐘內趕到運輸公司,否則,後果自負!”
“你是蕭……蕭鄉長?”
秦東良並未理睬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鄉長,您聽我解釋,這都是誤會。”
顧德奎滿臉堆笑,急聲道,“我昨晚絕沒有……”
蕭一凡不給他解釋之機,沉聲說:
“東良,給紀書記打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好的,鄉長!”
秦東良說完,便要撥打鄉紀委書記紀明坤的電話。
顧德奎、吳德剛和宋文海的所作所爲涉嫌違規,甚至違法。
蕭一凡請鄉紀委書記過來處理,毫無問題。
突然,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傳來。
隨後,雲鵬實業常務副總經理高雲傑推門而入。
張海洋見狀,連忙快步迎上去,滿臉堆笑道:
“高總,您總算來了!”
“蕭鄉長和顧經理有點誤會,你幫着調解一下!”
高雲傑掏出煙來,滿臉堆笑道:
“鄉長,早上好,請抽菸!”
蕭一凡輕擺兩下手,沉聲問:
“高總有事?”
高雲傑面露尷尬之色,遞了支菸給石元福和顧德奎:
“鄉長,關於我們雲鵬實業和鄉運輸公司的關係,我想向您解釋一下。”
“高總,你們兩家企業的事,與我無關。”
蕭一凡沉聲道,“你不用向我解釋!”
高雲傑在來的路上,特意斟酌了一下說辭。
沒想到蕭一凡一口回絕,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
“鄉長,那什麼……,我……”
高雲傑欲言又止。
蕭一凡滿臉陰沉,擡眼掃過去,冷聲問:
“高總還有別的事?”
“沒……沒有了!”
高雲傑面色死灰。
“我要辦點事,再見!”
蕭一凡冷聲道,“東良,送客!”
高雲傑火燒火燎的趕來,鐵定是爲顧德奎等人說情的。
秦東良走到高雲傑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總,請您出去!”
言辭雖客氣,但態度卻很堅決。
“鄉長,您這是……”
蕭一凡並不理睬高雲傑,伸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後,蕭一凡沉聲道:
“紀書記,早上好!”
“我是蕭一凡,鄉運輸公司出了點事,煩請您過來一趟!”
“麻煩了,謝謝!”
蕭一凡說完,就掛斷電話。
高雲傑見狀,意識到蕭一凡根本不給他面子,只得轉身走人。
“鄉長,您這是何必呢?”
石元福硬着頭皮道,“顧經理他們只是犯了點小錯誤,又是偶爾爲之,沒必要上綱上線。”
顧德奎聽到這話,有幾分感激涕零之感。
在這節骨眼上,石元福能站出來幫他說話,實屬難得。
蕭一凡擡眼掃向石元福,沉聲問:
“石鄉長覺得半年不上班,是小錯誤?”
“如果這叫偶爾爲之,那什麼才叫習以爲常?”
“一連三年,不上班嗎?”
說到最後這句,蕭一凡幾乎是吼出來的。
顧德奎等人半年不上班,鄉運輸公司早就名存實亡,儼然成了雲鵬實業的下屬企業。
駭人聽聞!
若非親眼所見,蕭一凡絕不相信竟會有這事。
石元福被蕭一凡懟的無言以對,滿臉窘色。
就在這時,宋文海跑進辦公室,氣喘吁吁道:
“鄉……鄉長,九分十秒,我沒遲……遲到!”
“宋經理,請你寫一份半年來的工作小結給我!”
蕭一凡一臉陰沉道,“實事求是,如有半點虛假,後果自負!”
宋文海和吳德剛都是鄉運輸公司的副經理,否則,絕不會如此張揚。
“這……,經理,您看……”
宋文海擡眼看向顧德奎。
到這會爲止,宋文海尚不知出了什麼事,一臉茫然。
“怎麼,我說的話沒用?”
蕭一凡冷聲問,“還得徵詢顧經理的意見?”
“不……不是的!”
宋文海一臉苦逼道,“我這就寫!”
蕭一凡伸手指向一邊辦公桌,示意他過去寫。
宋文海擡眼看向顧明奎,期待對方能給他指點迷津。
顧明奎此時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宋文海。
片刻之後,吳德剛也走了進來。
“鄉長,我剛纔在電話裏開……開玩笑的,絕沒有……”
吳德剛一進門,就急聲解釋。
此時,他只覺頭腦暈乎乎的,連剛纔說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吳經理,寫一份半年來工作總結給我。”
蕭一凡沉聲道,“實事求是的寫,否則,後果自負!”
“鄉長,我剛纔……”
吳德剛支吾道。
“你不用解釋!”
蕭一凡沉聲道,“按照我說的做,你想解釋,一會找紀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