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真不知情,還是在忽悠我?”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縣委書記劉雲福生病,縣長滕兆茗出事。
副書記李濟山成了一把手,姚春安作爲常務副縣長,升任一縣之長順理成章。
這段時間,爲了達成所願,姚春安在市縣之間,不停奔走。
一番奔忙後,雖說收到了不錯的效果,但有個問題卻始終困擾着他。
滕兆茗的事如何定性?
這點至關重要。
他現在雖被紀委雙.規,但並沒定性,這讓姚春安心裏很是沒底。
滕兆茗如果沒問題,必將官復原職。
那樣的話,他再怎麼蹦躂,也沒用。
蕭一凡一直在爲滕兆茗的事奔忙,一定知道這事。
姚春安本想給蕭一凡打電話,請他過來,但又覺得太刻意了。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解決這事時,蕭一凡主動找上門來,他連忙將其叫過來。
從蕭一凡的話分析,滕兆茗官復原職的可能性不大。
姚春安深知蕭一凡是滕兆茗的鐵桿,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話。
“不管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心中暗道。
姚春安發現,和蕭一凡談之前,心裏沒底。
談完後,反倒更沒底了。
滕兆茗能否官復原職,誰也給不出答案,他只能邊走邊看。
蕭一凡離開縣政府,直奔縣委副書記高朝輝的辦公室而去。
上樓時,恰逢縣委書記李濟山從樓上下來。
“李書記好!”
蕭一凡恭敬的問好。
李濟山視蕭一凡爲眼中釘、肉中刺,沉着臉問:
“你不好好待在東辰工作,到縣裏來幹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
李濟山是縣委書記,蕭一凡只是個小鄉長。
兩者之間差距很大,他根本沒資格與之叫板。
“高書記找我來談點工作上事!”
蕭一凡應聲作答。
李濟山聽後,輕嗯一聲,擡腳下樓,不再搭理他。
蕭一凡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上樓而去。
高朝輝見蕭一凡過來,態度很熱情,親自招呼他入座。
蕭一凡來找高朝輝並無具體事情,只是道聲謝而已。
爲表示誠意,蕭一凡送給高朝輝一小罐茶葉。
雖只有一兩左右,但卻價值不菲。
這茶葉是秦竹韻給他的,據說是特供的。
蕭一凡自認爲無福消受,於是便借花獻佛了。
高朝輝見多識廣,一眼看出蕭一凡送給他的茶不同凡響。
“這是從市領導那蹭來的?”
高朝輝低聲問。
蕭一凡笑而不答。
“臭小子,你還和我保密?”
高朝輝笑着說。
“高書記真是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過您的法眼!”
蕭一凡丟了一記馬屁過去。
高朝輝很受用,面露得意之色。
兩人聊了一陣閒話,高朝輝也詢問起滕兆茗的情況。
高朝輝聽後,滿臉陰沉,冷聲道:
“有些人利令智昏,到頭來,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一凡用眼睛的餘光掃過去,心中暗道:
“這話除了說佳源房產開發公司老闆王鶴松外,是不是另有所指?”
高朝輝一臉淡定。
蕭一凡看不出絲毫異常,只得作罷!
滕兆茗的事和高朝輝毫無關係,他表現的非常淡定。
蕭一凡在高朝輝辦公室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有人過來彙報工作,才告辭走人。
當晚,蕭一凡約了縣委組織部副部長林炳良喫飯。
鄉組織科長曹雲飛,特意從東辰趕上來。
三人邊喫邊聊,很愜意。
曹雲飛對蕭一凡的評價頗高。
他到鄉里尚不足一個月,但卻讓牛大鵬連連喫癟。
在他之前的三任鄉長,直到離任,也沒做到這點。
酒逢知己千杯少!
蕭一凡陪林炳良、曹雲飛喝了不少酒,直到晚上九點多,纔回東辰鄉。
下午,蕭一凡去拜訪高朝輝之前,便讓司機秦東良先回去了。
這幾天,鄉里不太平,沒人盯着,不放心。
司機見蕭一凡過來後,連忙幫他打開車門,關切的問:
“老闆,你沒事吧?”
“不是,回鄉裏!”
蕭一凡沉聲道。
張廣才輕嗯一聲,駕車直奔東辰而去。
雲都到東辰的路況不佳,二十多分鐘後,車纔到鄉中學門口。
蕭一凡奔波一天,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累的不行,上車就睡着了。
張廣纔將車剎停,轉頭喚醒蕭一凡,出聲問:
“鄉長,我去請老師傅開一下門,將您送進去?”
“不用,我走兩步就到了。”
蕭一凡擺手道。
張廣才見狀,急聲道:
“鄉長,您小心點!”
“沒事,這是學校,絕對安全!”
蕭一凡不以爲然道。
張廣纔剛要下車幫其開車門,蕭一凡卻已下了車。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蕭一凡出聲道。
張廣才家在村裏,路況極差,蕭一凡對他很關照。
“沒事,老闆,您先進去,我再走!”
張廣才沉聲說。
“沒事,你走吧!”
蕭一凡輕揮一下手,示意司機先走。
張廣才無奈,只得調轉車頭,向家駛去。
蕭一凡走進傳達室,遞了支菸給看門老頭,和他聊了兩句,才走進鄉中學。
東辰中學有六軌,十八個班,近千名學生。
在鄉鎮學校裏,規模挺大。
宿舍樓位於教學樓、綜合樓後面,緊挨着北牆。
學生們早已下晚自習,除主幹道五、六盞路燈以外,校園裏一片漆黑。
蕭一凡叼着煙,緩步向前走。
他的酒量雖不錯,但也架不住一天兩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