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胡守謙沉聲問。
“書記,我聽說,鄉長近期每天都去詩緣酒樓。”
羅智滿臉堆笑道,“早飯、晚飯好像都在那喫。”
胡守謙聽到這話,臉色當即便陰沉下來,冷聲問:
“你確定有這事?”
羅智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詩緣酒樓之所以在鄉里一家獨大,和胡守謙的關係非常密切。
不但體制內的人,老百姓們都知道,馮詩緣是胡書記的女人。
其實不然!
胡守謙雖對美女關懷備至,但馮詩緣卻並不領情。
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胡守謙並不着急,他堅信馮詩緣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當得知蕭鄉長每天都去詩緣酒樓後,胡書記不淡定了。
蕭一凡的級別和他相當,而且年輕帥氣。
與之相比,胡守謙沒有任何優勢。
“他媽的,這個賤.貨竟然揹着老子,和姓蕭的眉來眼去。”
胡守謙心中暗道,“不行,老子今晚一定要將這事弄清楚。”
儘管心裏很惱火,胡守謙臉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
羅智見狀,識趣的退到一邊。
對於祕書而言,只需將消息傳遞給領導就行。
至於怎麼做,那是領導的事,和他毫無關係。
胡守謙當晚約了縣裏的某位領導喫飯,不得不去雲都。
出發前,他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一回來,就去詩緣酒樓找美女老闆娘。
近段時間,蕭一凡的早飯、晚飯都在詩緣酒樓喫。
當初,馮詩緣提議時,他並沒答應。
後來,發現確實不便。
在美女老闆娘的盛情相邀下,他才答應。
儘管如此,蕭一凡卻堅持付錢,一分也不少。
馮詩緣原先是想給蕭一凡免單的,見他如此執拗,只能答應。
在東辰鄉,詩緣酒樓不但檔次最高,也最實在,生意當然興隆。
爲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蕭一凡每晚都在小包廂裏用餐。
馮詩緣不忙時,就過來陪他兩句。
當晚,馮詩緣閒來無事,拿了瓶酒,陪蕭一凡喝兩杯。
盛情難卻!
蕭一凡只得端起酒杯,和美女老闆娘對酌起來。
馮詩緣嫁到東辰的當晚,丈夫由於飲酒過量,一命嗚呼,還沒洞房,他就成了寡婦。
寡婦門前是非多!
馮詩緣不但長的漂亮,身材也好。
爲了生計,她便用自己的名字開了一家酒樓。
男人們對他垂涎三尺,整天在酒樓裏晃悠。
鄉黨委書記胡守謙第一次來詩緣酒樓喫飯,見到她後,驚爲天人。
此後,鄉里的大小宴請都安排在詩緣酒樓。
短短兩年,詩緣酒樓一躍成爲東辰鄉最好的飯店,馮詩緣也掙了不少錢。
去年,馮詩緣將酒樓進行了擴建和裝修,成了現在的模樣。
蕭一凡和馮詩緣邊喝邊聊,很是投機。
在酒精的作用下,馮詩緣俏臉微紅,看向蕭一凡的目光充滿柔情蜜意。
自從胡守謙頻頻光顧詩緣酒樓後,其他男人再無覬覦之心,紛紛和她保持距離。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鄉里傳出她是胡書記的女人。
馮詩緣初聽這消息時,很生氣,甚至專門針對這事做過解釋。
他說的雖是事實,但誰也不聽。
久而久之,馮詩緣也就懶得再提這事了。
她堅信:清者自清!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事成了公開的祕密。
馮詩緣欲哭無淚,索性聽之任之。
“一凡,這年頭,做女人難,做個有事業的女人更難!”
馮詩緣伸手端起酒杯,柔聲說,“來,幹了!”
今晚,馮詩緣去廚房,聽見廚師和服務員正在說她和胡守謙的事。
幾個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彷彿親眼見到一般。
馮詩緣滿心怒火,想衝過去將他們狠罵一頓,但最終並沒那麼做。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馮詩緣若是衝出去,他們反倒會認爲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滿心鬱悶的馮詩緣見蕭一凡在小包間裏喫飯,便拿了一瓶酒走過來。
蕭一凡見美女老闆娘的情緒不對,出聲道:
“詩緣,你少喝點,這酒後勁足,容易醉!”
“沒事,人生難得幾回醉!”
馮詩緣愁眉苦臉道,“喝醉了,什麼都不用想,反倒是個解脫。”
男女有別!
蕭一凡不便多勸,只得舉杯與之對飲。
不知不覺間,一瓶酒見底了。
馮詩緣還要再喝,蕭一凡果斷拒絕了。
爲避免多生事端,她特意將服務員叫過來,送老闆娘上樓去休息。
詩緣酒樓是連家店,馮詩緣住在三樓,一樓、二樓用來開店。
回到宿舍後,蕭一凡很是感慨。
馮詩緣不但長得漂亮,而且事業有成。
按說春風得意,什麼都不愁。
孰不知,她心中卻滿是煩惱,而這,都是拜胡守謙所賜。
蕭一凡點上一支菸,看着嫋嫋升起的煙霧,他心中暗道:
“老胡不會真想將馮詩緣拿下吧?”
從胡守謙對待馮詩緣的態度來看,不難得出答案。
“以他的年齡,都能當馮詩緣的爹了,竟打這歪主意。”
蕭一凡心中暗道,“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老東西!”
想到這,蕭一凡猛吸一口煙,心中暗道:
“我若不知這事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絕不能坐視不理!”
“馮詩緣若是自願,和我無關!”
“姓胡的若是想用強的話,老子絕饒不了他!”
面對美女,男人容易滋生出強烈的保護欲。
蕭一凡也是個凡人,無法免俗。
胡守謙這頓飯喫的心不在焉,兩杯酒下肚,便以身體不舒服爲由,不喝了。
宴席剛一結束,他便急匆匆趕回鄉里。
詩緣酒樓的客人走光了,廚師、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
胡守謙走進門去,示意他們可以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