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凡沉聲道,“如果能確定這筆欠款和運輸公司無關,我準備將公司好好整頓一下,重新搞起來。”
隨着社會經濟的發展,運輸業大有可爲。
東辰鄉有縣城的底子,蕭一凡沒理由放棄。
“行,我知道了!”
馮常樂點頭問,“還有其他事嗎?”
蕭一凡面露沉思之色,出聲道:
“其他的不急,你先把這事搞定,貪多嚼不爛。”
“除此以外,所裏你也要多花點心思,儘快將其掌控在手中。”
派出所的情況雖不如鄉里複雜,但也有不小阻力。
楊健雖能力不行,但在東辰待了多年,又有胡守謙撐腰。
馮常樂要想在短時間內,將他震懾住,並不容易。
“一凡,放心吧!”
馮常樂沉聲道,“哥也不是喫素的,你也當好一鄉之長,我不至於連個小小派出所,都搞不定!”
蕭一凡聽後,並未出聲,鄭重其事的輕點一下頭,爲之鼓勁。
談完正事,馮常樂出聲道:
“你可是說今天爲我接風洗塵的,哥可等着呢!”
“沒問題,我都安排好了。”
蕭一凡面帶微笑道,“中午喫個便飯,晚上我們來個一醉方休。”
馮常樂聽後,輕點一下頭,答應下來。
蕭一凡到東辰的時間不長,馮常樂今天剛走馬上任。
若是中午喝的五迷三道的,容易授人以柄。
晚上就算醉的人事不省,也沒問題。
就在蕭、馮兩人相談甚歡時,鄉黨委書記胡守謙正在辦公室裏大發雷霆。
“我早就讓你下樓候着了,卻還讓姓蕭的截胡了。”
胡守謙怒聲喝罵,“你還能幹什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闆怒火中燒,若是其他時候,羅智絕不會出聲爭辯,但今天這事另當別論。
羅智偷瞥一眼,低聲爭辯道:
“老闆,不是我不盡力,而是……”
說到這,他停下話頭,擡眼看過去。
“而是什麼?快點說!”
胡守謙怒聲道,“難道還要我請你說不成?”
羅智見狀,急聲說:
“初見秦東良時,見他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我就覺得不對勁。”
“見到馮所長時,我搶先迎上去,表明身份。”
“誰知……”
胡守謙見羅智一說到關鍵時刻,就停下話頭,怒聲喝道:
“快點說,老子可沒空在這擠牙膏,*費勁!”
羅智捱了罵,再不敢賣關子,急聲道:
“老闆,我覺得馮所長和蕭鄉長極有可能認識,他得知秦東良的身份後,立即跟他走了。”
“我情急之下,上前攔住他。”
“誰知他卻說……好狗不擋道,讓我滾……滾開!”
胡守謙聽到這話,再也按捺不住,握手成拳狠狠砸在桌上,怒聲喝罵:
“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你確定姓馮的和那臭小子是老相識?”
這事至關重要,胡守謙必須搞清楚。
如果他和蕭一凡是老相識,那問題可就大了。
馮常樂從市刑偵支隊空降到東辰鄉任派出所長,本就不合常理。
他如果和蕭一凡是老相識,說明這事是後者操作的。
果真如此的話,胡守謙就要多留個心眼了。
“不確定,但極有可能!”
羅智鄭重其事道。
這事關係重大,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他不敢妄下結論。
胡守謙滿臉陰沉,眉頭緊蹙,沉聲道:
“你去樓梯口守着,等他出來,就說我請他過來!”
胡守謙說到請字時,有種咬牙切齒之感。
儘管馮常樂的做法讓胡守謙很不爽,但這事非同小可,他只得暫時捏鼻子喝水。
“好的,老闆!”
羅智鄭重其事道,“我這就過去!”
胡守謙對這事非常上心,羅智自不敢怠慢。
祕書出門後,胡守謙滿臉陰沉。
他想借助此舉,試探一番,弄清馮常樂是不是蕭一凡的人。
羅智在樓梯口等了許久,依然不見馮所長過來,心中鬱悶不已。
隨着時間的推移,胡守謙的臉色越發陰沉。
如果只是正常的拜訪,馮常樂早就該從鄉長辦公室出來了。
從目前情況來看,他十有八九是蕭一凡的人。
作爲鄉黨委書記,胡守謙對派出所長的重要性,再清楚不過了。
蕭一凡走上層路線,直接拿下這一職位,打了胡守謙一個措手不及。
“姓蕭的,你真可惡!”
胡守謙心中暗道,“老子若不把你弄走,就不姓胡。”
三年內換了四任鄉長,縣裏不少領導對胡守謙不感冒。
胡守謙本想力挺唐元華擔任鄉長,如此一來,他便能毫不費力的掌控全局了。
蕭一凡從半路殺出,打亂了他的計劃。
胡守謙雖有幾分不感冒,但也並未放在心上。
蕭一凡年紀輕輕,胡守謙覺得要想拿捏住他,輕而易舉。
誰知姓蕭的到任後,表現非常張揚,根本不把他這個一把手放在眼裏。
除工作上處處和他作對以外,還和他搶漂亮女人,現在又在派出所長人選上搞鬼。
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守謙打定主意,一定要將蕭一凡狠狠收拾一頓。
臨近中午,蕭一凡和馮常樂有說有笑的樓梯口走來。
羅智望眼欲穿,總算等到馮所長了,連忙快步上前。
“馮所長,胡書記請您過去一敘!”
羅智面帶微笑道。
蕭一凡見狀,笑而不語。
馮常樂沉着臉,冷聲說:
“羅祕書,請你回去轉告胡書記。”
“謝謝他的器重,但我和他不是一條路上的人,道不同,不相爲謀!”
說完,馮常樂便不再理睬羅智,和蕭一凡並排下樓而去。
看到這一幕,羅智徹底傻眼了。
黨委書記胡守謙在東辰鄉一家獨大,巴結他的人如過江之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