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馮的,我就是打個牌而已。”
“照你說的,聚衆賭博,又能如何?”
“最多也就是罰點錢,你還能將我拘起來不成?”
牛大鵬說這話,重又恢復了之前的張揚。
在這之前,他有幾分縮手縮腳,爲了顧及顏面。
馮常樂既然不留絲毫面子,他也就不在意了。
“罰款,你想的太簡單了!”
馮常樂沉聲道,“方所,將他帶下去,明天送看守所。”
牛大鵬聽到這話,傻眼了,怒聲問:
“姓馮的,你還真想將我關起來?”
“你聚衆賭博,而且數額巨大。”
馮常樂一臉陰沉道,“怎麼着,也得拘個十天半月!”
“你……我……”
牛大鵬氣瘋了,有種說不出話之感。
方振斌從未見牛大鵬如此喫癟,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沉聲道:
“牛總,請吧!”
牛大鵬回過神來,怒聲道:
“姓馮的,你絕關不了我,不信,我們走着瞧!”
“行,我倒要看看,誰會幫你說情!”
馮常樂冷聲懟道。
“哼,你等着!”
牛大鵬憤怒至極。
“少廢話,帶走!”
方振斌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牛大鵬見狀,滿臉不屑,怒聲道:
“你們誰敢動我,老子回頭弄死你們!”
牛大鵬和前任所長孫文韜稱兄道弟,根本不把這幫鄉警放在眼裏。
衆人早就看他不爽,到這地步,仍在裝逼,鄉警絕不會慣着他。
兩名鄉警上前,乾淨利落的給他戴上手銬。
牛大鵬竭力想要掙脫,但他根本不是鄉警的對手。
方振斌見狀,沉聲說:
“牛總,你最好老實點!”
“我手下這幫兄弟的脾氣都不是太好,若是磕着、碰着你,可別怨他們!”
這話警告的意味十足,暗示牛大鵬老實點,否則,等着挨收拾。
“你們誰敢動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牛大鵬咆哮道。
“老實點,快點出去!”
一名鄉警怒聲呵斥的同時,伸手猛推一把。
牛大鵬頓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向前猛的一衝。
方振斌見狀,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
“牛總,我說,兄弟們脾氣不好!”
“你偏不信,這可怪不得我!”
牛大鵬滿臉怒色,沉聲道:
“你們都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少廢話,快點出去!”
鄉警怒喝道,“你竟敢威脅警察,活膩了!”
牛大鵬在罵罵咧咧中,被帶了下去。
馮常樂伸手指了指椅子,示意王麻子坐下。
王麻子滿臉堆笑,輕搖兩下頭,表示他不坐,站着說話就行。
方振斌狠瞪一眼,冷聲道:
“所長讓你坐,耳朵不好?”
王麻子哪敢說半個不字,連忙在椅子上坐定。
馮常樂太生猛了,連牛大鵬都一腳踹翻在地,還讓他無話可說。
“馮所,今晚這事是個誤會。”
王麻子滿臉堆笑道,“牛總帶幾個朋友去我那玩,我根本不知他們玩這麼大!”
方振斌擡眼看過去,沉聲說:
“王麻子,我們進船艙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另外,你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設的玩的?”
“這……,方所,我……”
王麻子支吾着,不知該如何作答。
出事前,王麻子對牛大鵬信心十足。
後者號稱在東辰鄉,沒有擺不平的事。
就算面對警察時,也底氣十足。
“王麻子,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馮常樂沉聲道,“我們的辦案原則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好……好的,馮所,我一定老實交代問題。”
王麻子滿臉堆笑道。
“既然願意交代,那就先將今晚的事說清楚。”
馮常樂冷聲道。
王麻子心中叫苦不迭,今晚被抓現行,根本無法抵賴。
“馮所,我老……老實交代!”
王麻子一臉苦逼的說。
根據王麻子的交代,下午,牛大鵬給他打電話,讓他組個局,晚上過去玩玩。
王麻子接到電話後,立即開始聯絡人。
他找了三個人,牛大鵬帶了個朋友過去。
爲防止出現意外,王麻子特意將他們安排在三陽河邊的小船上,誰知還是被逮着了。
馮常樂看着一臉失落的王麻子,冷聲道:
“王麻子,你好大的膽子,光桌上的資金就高達十萬。”
“你這是想將牢底坐穿?”
看着馮常樂陰沉的臉色,王麻子急聲說:
“馮所,沒……沒那麼嚴重吧?”
馮常樂擡眼看向方振斌,沉聲道:
“方所,你幫他普及一下相關法律知識。”
方振斌心領神會,一臉嚴肅的說:
“根據《刑法》第三百零三條之規定,開設賭場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
王麻子知道開設賭檔犯法,但沒想到竟如此嚴重,結結巴巴的問:
“方……方所,什麼情況纔算情節嚴重?”
方振斌擡眼看過去,沉聲道:
“看來你還是有點法律意識的,專揀關鍵點問。”
“所謂情節嚴重包括多個方面,和你有關的,主要有兩點。”
“你聽好了!”
王麻子面露緊張,連連點頭稱是。
方振斌輕咳一聲,繼續說:
“所謂情節嚴重,主要包括兩點,第一,抽頭漁利數額累計達到3萬元以上的;第二,賭資數額累計達到30萬元以上的。”
“這裏所說的抽頭數額和賭資數額,都是累計起來算的。”
“你做了這麼多年賭檔,遠遠不止這兩個數吧?”
王麻子聽到這話,滿臉慌亂,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急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