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士茂揚聲道。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只要蕭鄉長過來,危機便可化解。
呂東見錢士茂竟然不開門,心裏的火噌的一下上來了。
“姓錢的,你少他媽廢話。”
呂東直接開罵,“快點開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錢士茂懶得和他廢話,不再出聲。
呂東心頭火起,擡腳狠狠踹向審訊室的門。
東辰鄉派出所的門用鐵皮包着,根本不怕踹。
呂東非但沒把門踹開,還將腳弄的生疼。
“姓錢的,你等着!”
呂東怒聲叫囂,“老子這就去請楊所來收拾你!”
錢士茂聽後,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你只管去叫姓楊的過來,等鄉長到場,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呂東見錢士茂絲毫沒有開門之意,轉身直奔副所長辦公室而去。
楊健見呂東獨自一人過來,沉聲問: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姓錢的和吳瘋子呢?”
呂東將錢士茂的所作所爲,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楊健聽到這話,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怒聲道:
“姓錢的想造反,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楊健站起身,直奔審訊室而去。
呂東緊隨其後,信口胡謅道:
“我說請您過來處理這事,他說,他是馮所的人,你奈何不了他!”
楊健聽到這話,火冒三丈,怒聲道:
“反了他了,你等着看好戲吧!”
呂東見狀,嘴角露出幾分陰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錢的,你不給老子面子,看楊所怎麼辦你!”
走到審訊室門前,呂東擡手敲門,揚聲道:
“錢士茂開門,楊所親自過來了!”
錢士茂眉頭緊鎖,但仍想拖延時間。
“呂東,你少忽悠我。”
錢士茂出聲道,“楊所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親自過來?”
楊健聽到這話,輕咳一聲,道:
“錢主任,開門,我有事問你!”
錢士茂聽到楊健的出聲,無法躲避,只得示意鄉警開門。
門剛一打開,呂東就一臉張揚的說:
“姓錢的,有本事,你別開門,慫貨!”
錢士茂擡眼狠瞪,冷聲道:
“呂東,你嘴裏放乾淨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你想動手不成?”
呂東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冷聲道,“你敢動我一下,立即將你送到督察隊去。”
“你再胡說八道,我一定揍死你!”
錢士茂怒喝道。
呂東剛要開口,楊健怒聲喝道:
“行了,給我閉嘴!”
“錢主任,我讓人將吳瘋子帶過去,你不會一轉頭忘了吧?”
錢士茂聽到問話,淡定作答:
“楊所,您的吩咐,我怎麼可能忘呢?”
“既然沒忘,那這是怎麼回事?”
楊健伸手指向審訊桌,沉聲問。
錢士茂一臉淡定道:
“這事如果不弄清楚,對上對下都沒法交代。”
“那幫沙場小老闆和貨車司機,如果鬧起事來,可就麻煩了。”
楊健聽到這話,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怒聲道:
“錢主任,你說的沒錯,但這事輪得到你來操心嗎?”
“你只是個普通的警長,這事你能做主?”
打人不打臉!
楊健雖對錢士茂的表現不滿,直接出手打臉。
錢士茂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沉聲道:
“楊所,你說的沒錯,這事我確實做不了主,但你好像說了也不算吧?”
楊健是副所長,這事根本輪不到他來拍板。
這話一出,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惹得楊所長暴跳如雷。
孫文韜調走後,楊健一心想當所長。
誰知馮常樂從市刑警支隊空降過來,強行摘了桃子。
楊健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錢士茂竟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姓錢的,簡直是目中無人!”
楊健怒聲大喝,“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將吳瘋……吳清河放了,出了事,我來承擔責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官大一級壓死人!
馮常樂和方振斌都不在所裏,楊健作爲唯一的副所長,手中我有拍板權。
錢士茂早就意識到了這點,提前給蕭一凡打了電話。
“不好意思,楊所!”
錢士茂面帶微笑道,“這事你說了不算!”
楊健聽到這話,滿臉怒色,沉聲喝問:
“現在,所裏我的職務最高。”
“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
“楊所,玩笑不能亂開。”
錢士茂沉聲道,“我只是個小角色,怎麼可能說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立即放人!”
楊健怒聲道。
錢士茂聽後,不緊不慢的說:
“楊所,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吳瘋子是所長下令抓的,要想放人必須要有馮所的指令,其他人的話,不好使!”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錢士茂一臉嚴肅,兩眼投射出堅毅的目光。
楊健見錢士茂搬出馮常樂來壓他,心裏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所長不在,所裏的事,我說了算!”
楊健一臉陰沉的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放不放人?”
錢士茂面露堅定之色,緩緩吐出兩個字:
“不——放——”
楊健見錢士茂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心中暗道:
“看來不將這貨收拾了,要想撈出吳瘋子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原先,楊健以爲事情辦砸了,要將牛大鵬事先支付的五萬訂金退還給他。
誰知牛大鵬卻毫不猶豫,直接說不要了。
這讓楊健很感動,鐵了心幫牛總將吳瘋子撈出去。
除了感恩以外,楊健還想拿到剩下的五萬元。
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拿到五年工資。